第29部分(第2/4 頁)
溫約紅道:“可是你雖懷疑有毒,卻不通知你的夥伴,這點定力忒也高明。”沙崗的臉色不青不白了。
反而有點臉紅。
薔薇將軍馬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離間我們。”
他雖然說得快,但已不能阻止石崗怒視沙崗了。
溫約紅道:“隨便你們怎麼說。我看,目前你們三人中,有兩人已著了毒,另一人如果不想也中毒,最好現在便退回去;‘白雪遺音’和‘斬草除根’的解藥,我可以給你們,但那藥物是要煎要熬的,在毒力未全解之際,你們亂動,就等於自取滅亡。至於我中的‘黑血’之毒,我自己會解。”
薔薇將軍沉吟道:“聽來,你的建議是我仍目前最好的選擇。”
“除此以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三缸公子道:“除非你們要死、想死。”薔薇將軍忽然問:“死的滋味卻不知是什麼樣?”
三缸公子一楞:“你問我,我問誰?我又漢死過,怎麼知道!”
“你現在雖然還沒死,”薔薇將軍詭笑道:“不過,很快就會領略箇中滋味了。”三缸公子沉著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薔薇將軍把他的掃刀逆風一轉,呼的一聲,遠處如鏡的水波即生一道刀痕。“因為我要殺了你!”
“不可妄動。”石崗情急地說,“你中了毒,我也中了毒,老字號的毒可不是好玩的。”
“的確一點也不好玩。”薔薇將軍笑嘻嘻的說,“只不過,你沒有中毒,我也沒有中毒。”
他笑著指向溫約紅:“你別忘了,我們這位‘老字號’的三缸公子,是‘活字號’的人物,只會解毒,不會施毒——就算會施毒吧,也不夠毒!”
他哈哈大笑:“在江湖上,你對敵人不夠毒,便是對自己毒!你錯了,你想兵不刃血,把我們騙回去,卻忘了你自己是在和獅子談和!”
溫約紅沒有再說話。
他疾退。
冷血和小刀從屋裡望過去,知道他想要設法退入屋裡來。
——他要退入“乳房”裡做什麼?
(拒門迎敵?)
(先解冷血和小刀身上之毒?)。
溫約紅的意圖已無法得悉,因為他根本退不進去。
薔薇將軍已出了手。
於春童使的是掃刀。
大掃刀。
他的掃刀一起,遠遠寧謐的水面,便響起波濤之聲。
他的刀法冷血領賂過,那是“變生不測,大斬大殺”。
——可是,現在,薔薇將軍既不斬,也不殺。
他的刀勢完全變了:不斬不殺,只割只引。
——割是傷人。
——引是誘人的力量。
這兩種刀法都旨不在殺人,但卻比殺人更具有殺傷力:一,溫約紅已著了“黑血”之毒,不能見血,一旦見血,就會完全失去戰鬥的能力;於春童要他傷,無疑是要他死。二,引的力量不是要人傷,也不是要人死,而是要人完全臣服在他的刀下。對一個有骨氣的漢子來說,這比死比傷更難以忍受!
溫約紅拔劍。
劍不在他背後。
他的腰畔也沒有劍。
他舉起了酒埕子,喝了一口酒,自酒埕裡拔出了劍。
劍清清,劍亮亮。劍麗而奪目。
劍似已在酒罈子裡昏醉了八百年,而今一旦出世,立即就以不世之姿,象一場天長地久苦待海枯石爛的驚豔!
好一把劍!
這樣一招驚豔的劍,遇上這樣一柄詭秘的刀。
兩人在月下交手。
刀割引。
劍刺。
——刀勝還是劍勝?
——劍強還是刀厲?
冷月下,金甲將軍和影子將軍都沒有動手,他們是怕動手就會引動身上的毒?還是怕三缸公子會施毒?或者是,他們根本不相信薔薇將軍的話?
冷血看見使劍的把使刀的,從大門前面逼到左邊。不一會,使刀的又把使劍的退回門前。小刀看見薔薇將軍把三缸公子從門前逼到右方,不久,三缸公子又奮力把薔薇將軍遏回門前。他們激戰得就象是一對熱戀的情侶,難捨難分、倏起倏伏、屢分屢合、抵死纏綿。兩人武功,本來旗鼓相當。
但有一事顯然不相當。
薔薇將軍不怕受傷。
三缸公子不能受傷。
當一個人不能受傷的時候,只有死,正如一個人不能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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