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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象果實累累的玉瓜一般。
小刀看花的神態,象在照鏡子。
她有時用手去摸一摸花,很高興的笑了起來。
冷血卻感受到那笑意有些淒涼。
——一個如此亮麗的女子,出身名門,芳華正茂,為何在她的歡笑裡,卻總帶微微的愁傷?
這一路上,他們也帶著小骨,因為要照料他,所以走得特別慢。
他們僱了部馬車,花去了小刀的一對耳墜子,當小刀把耳墜交到冷血的手心,要他去變賣的時候,冷血覺得那一縷幽香,就留在掌心裡,久久不去。
小骨在馬車裡。
小刀在車裡照顧她的弟弟。
冷血負責趕車。
他不敢賓士太快,生怕令馬車太過顛簸,致使受傷的小骨受震盪。
遇上驛站,他就會停下來,找吃的找喝的,小刀偶爾也會下來歇歇,看看路邊的白花。每一次步出馬車,她似乎都更消瘦了些,更蒼白了些,象一縷裊繞在幽暗馬車裡的幽魂。漸漸的,冷血已分不清大白花和小刀身上的香氣。
小骨不是中毒。
——冷血是中了毒,但一旦毒力解除,他反而把毒力轉化為功力,完全回覆他當日之勇猛,甚至更為英武。
小骨是被掌力所傷。
——薔薇將軍打了他一記重手。
當時的情形,冷血動彈不得,小刀危殆,根本沒有人能騰得出手對他及時救治。因而小骨已傷及內臟,一路上雖未惡化,但大多數時候都暈迷不醒。經過冷血的悉心治療,還有小刀的小心照料,小骨得以保住了性命,但情況也極不樂觀,冷血和小刀決意要把他急送回“危城”——以他老爹驚怖大將軍的威震四方、八面玲瓏,要治理、救治他,希望比較大。
可是,他們猶未忘記“老渠”。
——他們走路時候,老渠仍給驚怖大將軍的兵馬團團包圍著。
後來,既然身為總指揮的薔薇將軍能趕上“四房山”來截殺他們,老渠那一群維護正義、主持公道的鄉民,只怕已凶多吉少了。
他們心裡有數,但還抱著一線希望。
他們趕赴老渠,一路上小骨依然時發高饒,汗出如漿,兩頰通紅,脈搏微弱,昏昏沉沉,但又不時遽然乍醒,驚恐莫已。
其實,在“乳房”一役中,他一上來就受了重傷,不省人事,反而是這事件倖存的三人中,受驚最輕的一個。
他當時已暈了過去。
所以他不知道他姊姊受盡凌辱的事。
——親眼目睹小刀受辱的人,只有一個:冷血。
冷血忘不了那一晚的情境。
——那晚的月光。
——那晚的花香。
——那晚的罪惡。
——那晚的女體。
大桶大桶的冷水,迎頭迎面的傾注了下來。冷血赤精的肌膚,還冒著熱氣。冷水燒不熄他心頭火燒火燒的感覺。
他們夜宿在“迎送客棧”。他護送小刀和小骨入住“巳”字房後,經過澡堂,已然夜深,他脫去衣服,向著天窗,以冷水盡情沐浴。
這冷水比花香還冷、比月色還寒吧?從天窗望出去,月色如刀,切割著清白之軀的高傲。今夜有星,星星是蒼穹的漏洞。他想起那晚放在小刀刀也似的船邊的大掃刀。刀如玉。腿白。那晚刀色如月,月色如刀。那狂徒尖銳而堅強,熾熱著罪惡的下體,在小刀完全失去反抗力的腿間碰撞不已,但一直未能進入小刀清白無瑕的軀體裡……
這情景時常出現在冷血的腦海裡,明知不該想,但驅之不去,揮之不去。冷血只有大桶大桶的淋著冷水。
水衝得太猛,有的衝入眼眶裡,有的衝入耳孔裡。
冷血把木勺子丟回水槽裡,以手大力抹臉——他那麼的用力,以致水線自指縫激溢而出,彷彿他的力道足以把他自己五官抹平一般。
就在此時,水裡猛然躍出一道人影。
嘩啦一聲,那一條水裡的影子,已在水花四濺中出手。
出手一劍。
劍竟比水線還細。
針劍!
冷血突然摔倒。
仰天而倒。
——是因為地上實在太滑了?
但他這一倒正好避開了這一劍。
那人一劍不中,也不追擊,冷笑一笑,立即收劍,同時自天窗竄了出去,半瞬不留。冷血身上沒有衣服。
他不能馬上就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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