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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已使人馬疲乏,眼見天色將暮,韓伯虎一馬當先,突舉臂高呼道:“停!”
後面的人馬紛紛停止前進,張嵐策馬上前,問道:“韓兄,可是發現前面有何情況?”
韓伯虎微微搖頭道:“前面山路陡削,崎嶇難行,今夜恐怕無法翻越這座山頭,大家連日趕路,已是疲備不堪,不如在此歇歇腳,待養足精神,明日凌晨再繼續前進吧。”
張嵐眉頭一皺,道:“韓兄,咱們腳程不慢,按說不會追不上,他們是否會走官道?”
韓伯虎道:“不太可能,官道雖便捷,但他們人數甚眾,不宜明目張膽,以免招搖,且駭世驚俗,易引人注意。”
張嵐詫異道:“這就怪了,為何一路追來,毫無發現……”
話猶未了,突見十餘丈外,一株參天巨松上,落下一條人影,疾掠而去。
韓伯虎、張嵐雙雙一夾馬腹,一提手中韁索,飛騎急起直追,哪知追出一箭之遙,眨眼之間,已然不見影蹤。
張嵐不由地讚道:“好快的身法!”
韓伯虎將馬勒住,判斷道:“看此人一身輕功之俊,莫非是草上飛莫野?”
張嵐道:“不錯!那日韓兄等與骷髏教對陣,鴛鴦大盜夫婦均在場!”
韓伯虎精神一振道:“那咱們這條路選對了!”舉臂向後一招,大隊人馬立即跟來。
張嵐突有所悟道:“韓兄,對方可能有詐,咱們千萬要小心!”
王守義策馬上前,急問道:“怎麼?人追丟了?”
張嵐慎重道:“方才從樹上落下那人,咱們並未發現,他大可不必現身,可能是前面已有埋伏,誘咱們追去!”
韓伯虎微微頷首道:“張兄高見!”
王守義不服道:“縱有埋伏,咱們也不能停在這裡,趑趄不前啊!”
韓伯虎未置可否,眼光向前一掃,打量山路形勢。只見左為峭壁,右臨陡坡,中間路寬僅七八尺,極為險峻。
眼見山勢險惡,使他不禁憂形於色道:“看此情勢,對方可能早已察覺,咱們一路緊緊追來。才會選擇此處,設下埋伏,打算使咱們全軍覆沒!”
譚三姑正好策馬上前,聞言冷冷一哼道:“我老婆子倒不信這個邪,讓老身打頭陣,你們跟著我來!”
韓伯虎未及阻止,她已上前飛馳而去。
張嵐大驚,急道:“請韓兄、王兄在後押陣.待在下去追譚老前輩,以防萬一!”
就這眨眼之間,譚三姑已遠去二三十丈,張嵐哪敢怠慢,飛騎急起直追。
老婆子並非逞強好勝,而是見眾人趑趣不前,惟有以身投石問路,如果前面有埋伏,這一來必可引對方現身,使後面的人馬不致中伏。
那知出她意料之外,飛騎馳出百丈,竟然毫無動靜。
張嵐隨後追上,見譚三姑正勒馬回身,急將馬一勒,收住奔勢,遂道:“譚老前輩,就在此等他們跟上來吧!”
隨即回身高舉雙臂,向後面的人馬揮手招呼。
韓伯虎以為前無埋伏,心中一寬,揮眾繼續前進。
小心翼翼行至半途,不料突聞“隆隆”巨響,如山崩地裂,抬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只見從峭壁之上,無數山石滾滾而下。
這一驚非同小可,韓伯虎、王守義齊聲驚呼道:“大家快退!”同時飛馬向前衝去。
白玉仙不及掉轉馬頭,更來不及向前衝,進退維谷,情急之下,雙手一按馬鞍,騰身而起,凌空一擰身,斜掠出七八丈外。
身後幾名鏢師,也想如法炮製,可惜身手遠不如她,身形猶未騰起,已被滾落山石擊中,連人帶馬,翻跌下陡坡去。
山石滾落之勢,猶如萬馬奔騰,另幾名鏢師剛掉轉馬頭,也被山石砸中,頓時人仰馬翻,非死即傷。
譚三姑、張嵐看在眼裡,驚怒交加,但愛莫能助。
就這片刻之間,虎風鏢局的人馬,已傷亡過半!
山石終於停止滾落,歸趨平靜,整個山道中,只聞風沙未息,呼呼地響著。
韓伯虎眼見跟隨自己多年,護鏢走遍各地,出生入死,均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的鏢師,卻在此中伏喪命,且為數不下十人,其悲憤之情,可想而知。
他已顧不得檢視受傷的鏢師,抬頭仰望峭壁,足有百丈之高,似無路可攀登。但眼光再一掃,發現小壁右方一片叢林,有條極為隱蔽幽徑。
未加思索,他已雙手一按馬鞍,騰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