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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要想練成‘攝心大法’,必須先廢除武功?”
天山寒叟更正道:“並非如此,而是練至最後階段,武功自然消失無存,我是事後始領悟出來,已無選擇,只有繼續苦練,終有所成。
“而你卻有選擇餘地,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欲保有勤練多年之武功,或練成‘攝心大法’,全憑你一念之間了。”
段娥沉思一下,道:“如果我選擇‘攝心大法’呢?”
天山寒叟道:“我願將那最後一章相贈,成全你的心願,且不計較,你曾立誓永不離天竺,但是,必須答應為我做一件事。”
段娥道:“什麼事?”
天山寒叟鄭重道:“勸鳳兒交出那一男一女,放棄一切,迴天山伴我共度餘生。”
段娥憤聲道:“她是你女兒,可不是我的,你自己為何不去勸她?”
天山寒叟沮然聲道:“鳳兒與我徒有父女之名,早無父女之實,她曾隨你習武多年,情同母女……”
段娥乖戾叫道:“她的母親不是我!”
老魔女畢生最痛恨者,莫過於提及巫鳳之母。
原來早年天山寒叟,即醉心“攝心大法”,不惜走遍天涯,尋訪失傳已久之練功秘笈,皇天不負有心人,終被他探悉,秘笈可能在四川境內,沉於巫山毒龍潭中。
潭內有無數劇毒水蟒,因而得名。
天山寒叟獨自前往,仗藝高膽大,毅然入潭搜尋,必笈果然藏於一隻密封小鐵箱,沉於潭底,為其尋獲。
群蟒攻擊,被他斬斃無數,但不幸腿上亦被噬傷多處,出得毒龍潭,即告不支,後毒發昏死過去。
醒來時發現,置身巫家寨中,為寨主巫大海、巫小云兄妹相救。
天山寒叟原名童儀。中毒極深,昏迷多日,幸兄妹二人全力救治,始得保住性命,但體力一時無法復元,只得留在巫家寨調養。
一住半載,巫小云對其悉心照顧,無微不至,二人朝夕相處,漸生愛意,終至珠胎暗結。
事為巫大海察覺,逼其與妹成婚,天山寒叟無奈,不敢告以已有妻室,只有勉為其難答應。
婚後雙雙離開巫家寨,同返故里,途中天山寒叟始吐露實情,在那時代,男人除髮妻之外,妾侍愈眾,愈表示其身份地位崇高,原不足為奇,且生米已成熟飯,巫小云無奈,唯有屈居偏房。
但段娥卻不能容忍,丈夫“另結新歡”,憤而離家出走,從此不知去向。
童儀遍尋無著,沮然返回故里時,巫小云已產下一女,不幸於產後不久,即一病不起,終告回天乏術。
接踵遭受深重打擊,使童儀萬念俱灰,無法撫養幼女,乃送至巫家寨,交由巫大海收養,自己則前往天山隱居,從此隱姓埋名,自號天山寒叟,一心一意苦練“攝心大法”。
若干年後,天山寒叟風聞,江湖中出現一千面羅剎,即是其女巫鳳,親往各地尋訪未獲,卻不慎將“銀月飛霜”失落,沮然返回天山,繼續苦練“攝心大法”,以為身心之寄託。
不意操之過急,竟至喪失武功。
訊息不徑而走,巫鳳獲悉,親往天山探視,聊表父女之情,哪知數十年毫無音訊的段娥,也突然不速而至,要求借“攝心大法”秘笈。
天山寒叟自忖武功已失,無法繼續再練,乃慨然應允,但提出兩個條件,一為段娥從此不得離天竺,且秘笈最後一章保留,俟其練至最後階段始交付,一為攜巫鳳迴天竺,將武功傾囊相授。
一晃又是若干年,往事歷歷在目,猶如昨日。
但段娥一聽“母女之情”,頓時新愁舊恨,一齊湧上心頭,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秦忘我並不知他們之間恩怨,一旁勸道:“老人家息怒,他老人家確是一番善意,唯恐巫前輩誤入歧途……”
段娥氣憤填鷹,怒斥道:“沒你的事,給我滾開一邊去!”
秦忘我只得退開一旁,保持沉默。
天山寒叟強自一笑道:“老婆子,你我均已年逾百歲,行將就木,何必火氣如此之大。”
段娥怒哼一聲,道:“我天生就是如此!”
天山寒叟道:“難怪你練‘攝心大法’之進度,要較我預計緩慢許多……”
段娥一怔,急問道:“練那大法,跟性情有關?”
天山寒叟正色道:“自然有關,必須心平氣和,摒除萬念,始能達於渾然忘我之境。”
段娥又是一怔,道:“哦?……”
天山寒叟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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