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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沒變,但是若塵,已經這樣……若塵這副模樣,公子會掀起麼?”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怎麼會!”慕容襄含淚道:“這髮絲,是為我而白,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家的若塵,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珠淚,一滴一滴落下,帶著重逢的喜悅,帶著深深的感動。
眼前的男子,為她,一夜白頭,這份心意,這份痴情,今生今世,已是無以為報。
“公子,我等了那麼久,以為公子再也不回來了……”燭火之中,男子的眼,逐漸變得迷濛無助:“我找遍了這點蒼山脈,每一座巔峰,每一條河流,每一個山洞,哪裡都沒有公子,都沒有……”
“傻子,我被帶去了另外的地方,你怎麼會找到呢?”感動於他的執著,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想了想,又問道:“對了,你與這家人,是怎麼結識的?”他們說他姓穆,這裡的口音,莫和穆,很是相近……
“我去年在山裡轉悠,遇到鐵牛被一頭熊瞎子追趕,我無意中救了他,還幫他在山崖上拾到給大娘治病的藥草,他就帶我回家來,大娘非要認我做了她的乾兒子,就此結下緣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娘那麼喜歡你,什麼好事都想著你……”話未說完,忽地低頭瞥見自己身上的大紅喜服,猛然想起自己此時的女兒裝束,一下子反應過來,身子一震,立時呆呆望著他,嘴唇嚅囁著:“若塵,我,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我是……”
“公子是女子。”莫若塵靜靜看著她漲紅的俏顏,聲音仍是波瀾不驚:“……我早知道。”
什麼?早知道?
慕容襄睜大了眼:“什麼?你知道?你何時知道的?”
“剛到雲山的時候,師父他們告訴我的。”他淡淡說著,唇角已經忍不住微微上翹,一臉嚮往神情。
這樣的話,卻是讓她愣在當場。
雲山?
他在雲山學藝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別?
一開始,就知道?
想到最初重逢的時候,她受傷昏迷之際,還不忘叮囑他別脫自己的褲子;想到幾回葵水來臨,騙他說是舊疾未愈所致,而他,還將手貼在自己小腹之上,注入內力,幫她緩解痛楚……
跟他朝夕相處,對他全然信任,並且,為了這性別身份,千方百計隱瞞,煞費苦心,卻原來他都知道,一開始就知道,卻什麼都不說,任她演戲,任她說謊,自是靜靜待在一旁,看盡風景!
原來,被矇在鼓裡的人,從來,只是她自己。
撅起櫻唇,想要埋怨幾句,無奈一見那深沉的眼,那滿頭的銀白,剛剛硬起來的心思,瞬間瓦解。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些跟我說,害得我那樣辛苦遮掩……”還是忍不住,軟下了口氣,低低說道,總覺得如此一來,女裝的自己,對眼前的他,卻是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我心裡知道就行了,公子過的那樣瀟灑自在,我說出來,只會讓公子心裡有顧慮,瞻前顧後,反倒是壞了公子的大事!”他淡淡一笑。
咦,若塵轉性了嗎?
“還有一個問題,若塵,今晚的你,果真是你嗎?”慕容襄疑惑問道。
他說了那麼多話,還幾次流露笑意,這哪裡是昔日那個冷漠沉穩的青衣侍衛?整個一個話匣子,一個笑彌陀!又或者,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她家若塵,根本就是個悶騷男!
“公子在懷疑什麼?”莫若塵又笑了笑,說道:“若塵等了三年,也憋了三年,巴不得把心裡所有的話,一口氣向公子說完!”
大手忽然伸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那床榻走去。
“若塵,你做什麼?”聲音有一絲顫抖,最是含蓄無害的若塵,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動作?
可是,除了一絲詫異之外,一絲悸動之外,心中,卻是一點不害怕。
跟若塵在一起,除了安心,還是安心,永遠都不會擔憂他的傷害,他的褻瀆,他的背叛。
那些,永不可能!
“公子穿女裝的樣子,真的好美!從來都沒想過,跟若塵進洞房的人,是公子……”他的聲音溫柔若水,眼中滿蘊深情:“公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屬於我與公子兩個人的洞房花燭,若塵會銘記一輩子……”大手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溫柔給她蓋上喜被,凝視著那一張絕豔的嬌顏,那是一種怎樣的美麗啊,如雲山頂上的雪蓮,不畏風雪,全然怒放!
那樣的美,越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