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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永不分開。
……
一整天,都花在與家人的悄然道別之中。
知道了他們的苦衷,眾人也不再挽留,只讓慕容清楓一人相送。
深夜,院內靜悄悄的。
後院的大門虛掩著,幾人小心翼翼步了過去。
“爹,回去吧,不要擔心我們。”慕容襄壓低聲音,朝身旁之人說道。
“御庭,寶兒就交給你了,你……”拉過他的手,握得生緊。
“伯父放心,我會一輩子愛她寵她……”反手過去,兩個男人的手,緊緊相握。
慕容襄扯了扯風御庭的衣袖,好笑道:“不是聰明絕頂麼?到不知道改下口,還叫什麼伯父啊?”
是啊,寶兒昨夜一宿不曾回房,你這小子,這麼心急,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一旦提起,慕容清楓卻是恨得牙癢癢的,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女兒,到頭來,還不是被別人吃幹抹淨!
“是,岳父大人教訓得是,御庭知錯了!”風御庭苦笑道,朝著慕容清楓的方向,深深一躬。
偏偏慕容襄又踮起腳,湊近他耳邊,低低笑道:“背了一個大黑鍋,現在後悔了吧?呵呵,那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能怪我!”
風御庭依言瞪了她一眼,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我們走了,爹爹保重!”望了望天色,不敢再有遲疑,朝莫若塵點了點頭,拉著風御庭的手,出得門去。
兩匹高頭大馬,靜靜候在門外。
莫若塵取了韁繩,遞給風御庭:“風公子,等下我在前面帶路,你在後面聽我訊號便是。”
“有勞。”風御庭將慕容襄託上馬背,自己也是一個翻身上去。
“走吧!”莫若塵一扯韁繩,雙腿一夾,率先前行。
風御庭也是摟緊懷中之人,策馬緊跟。
按照先前說好的計劃,由莫若塵先行前往城門,強行衝關,製造混亂,兩人隱在暗處,等到時機成熟,趁著混亂之際,悄悄出城,約在城北山神廟相見。
待得三人二馬到了城門處,一瞥之下,卻是大驚。
雖是夜幕深厚,卻見前方一片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那緊閉的城門之前,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站滿了士兵個個手握兵器,神情肅穆,戒備森嚴。
城牆之上,更是有手持長槍計程車兵相互交替,有序走動。
看那架勢,顯然是針對自己而來。
“公子?“莫若塵側頭望她,低聲相詢。
“看樣子,今晚不好走了。”風御庭淡淡說道,那個人,為了懷中之人,真是費盡心思。
“不好走也要走!”慕容襄一咬牙,忽然朝著前方城門處大聲喝道:“阮慎言在何處,叫他來見我!”
“卑職見過公子!”一身朝服的阮慎言從暗處步出,過來抱拳道。
小手輕輕按在那大手手背之上,以示安慰,抬眼,厲聲道:“你回去告訴皇上,我有要事須去辦理,等一切安排妥善之後,我自然回去見他!說話算話!”
阮慎言雙手高舉,呈上一個紙卷樣的物事:“皇上已經知道公子歸來的訊息,有飛鴿傳書從京城捎來的口信,令卑職轉交公子親啟!”
這麼快就知道了?
慕容襄微微挑眉,接過來展開,接著不遠處的燈火讀起來。
只見上面並不齊整地寫著幾行字,字跡潦草,顯出書寫之人紊亂的心思來:“子非,韋謙病危,翼王謀逆,漢夷盟斷,盼歸!”
“韋大人他……”那個清明廉政的韋大學士,不正是老當益壯嗎?怎麼就……思及當年那亦師亦友的情誼,心中便是一陣酸澀。
“御醫說,韋大人年老體衰,只怕是過不了這個夏天了。”
“那麼二殿下呢,他怎麼會生出異心?”
“皇上當年封冷家小姐為安莖郡主,賜婚翼王,封為正妃,翼王受人慫恿,極力拉攏冷將軍舊部,擁兵自重,久而久之,生出謀逆之心,乘皇上壽誕之日,企圖行刺,現翼王夫婦二人正收押天牢之中,下月十五行刑處斬!”
冷霜凌?那是君毅唯一的親人呀!
強自壓住心中巨震,冷然看他:“與流夷,又是怎麼回事?”
“流夷國主烏力罕,不顧舊日協議,唆使族民,連連寇邊,我大漢邊境百姓,家人被傷,財物受掠,苦楚不斷!兩國交惡,大戰一觸即發!”
烏力罕,那個粗獷豪放的流夷男子,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