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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還要三個多月之後他們才能來拜山。”伍師弟不當一回事的道:“我們到時候把他們趕回山東,讓奉天寨從此也不敢南下。”
赭師兄搖搖頭,沉默下來沒再接話,伍師弟感到沒趣,也往了嘴,揮手奮力一鞭擊下,座下駿馬陡然一驚,立即加快了賓士的速度,一下子衝到了前頭。
坐在後方的田冬,聽的心中迷迷糊糊。看來崇義門有了麻煩,和什麼抱犢岡奉天寨有關,大概因為這樣才忽然改變了行程,至於什麼是嘍囉,田冬可是有聽沒有懂。
馬行奇疾,還不到中午,顧革襲領隊的一群人已經到了狼脅嶺的入山口,顧革襲緩緩減慢了速度,再一轉馬頭,往右方轉入一條岔道,除了那輛馬車之外,其他的十餘騎排成一列,跟著緩緩的馳入這條羊腸小徑。
馳入不到一刻鐘,跟前已經沒路,顧革襲一躍下馬,眾人跟著紛紛落地,田冬等人自然是由這些青年漢子抱下,田冬乘馬數個時辰,只覺渾身發熱,一面奔過去前方集合,一面解開了領囗的鈕釦,抹了抹額上的汗水。
副門主顧革襲在眾人之前和聲道:“娃兒們,從這裡往上攀,可以到達崇義門的大門,第一段路是竹林,再來是巖壁,最後是一道短短的山崖,能攀上的才有資格被收錄為徒,要是日落前無法攀上,雖然不能正式收錄,但要是表現良好,還是會被收為記名弟子。”
田冬自然不明白什麼是“記名弟子”,只知道反正要攀上去就是了,抬頭一望,跟前一道斜斜的山坡,一根根的碗囗粗的長竹分佈其中,看來這片竹林也不見得多難爬,田冬望望吳方保,才剛想這一次可不能輸給他了,沒想到吳方保正好回頭望著自己,兩人目光一觸,吳方保便即轉回頭去。田冬一嘟嘴,心裡更是氣悶。
這時顧革襲點點頭道:“開始吧,這些師叔們會在後面幫忙。”
田冬回頭望望身後那些青年人,原來這些叫做師叔,大概就是剛剛說的鼎字輩,不知道自己要是上去了是什麼輩分?這一胡思亂想,才發現每個人都已經開始向上爬,田冬連忙轉回頭急奔,自己可不能一開始就落後了。
竹林範圍極寬,十五名娃兒一進入林中便各走各路,田冬知道身後隨著一位瘦瘦高高的師叔,也不是剛剛那兩位,這人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吭,只是跟在自己的身後,田冬不敢說話,奮力的提起腳步,向前俯著身子,一步步地往山上邁進。
這片竹林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越走腿卻是越艱辛,慢慢的田冬必須用手拉著竹幹移動,以減輕雙足的負擔,這樣撐過了半個時辰,田冬實在喘不過氣來,只好隨便倚著某根長竹,急急的喘上兩口氣。
田冬回頭偷望一眼那位師叔,雖然地面傾斜的極為厲害,這位師叔居然仍是總穩穩的直立著、連汗都不流,與那些竹子一樣指向天空,正在自己下方數丈處冷冷的望著自己。
田冬看到師叔的目光心中一驚,又聽到前方不斷的傳來聲息,一定是還有人爬的比自己快,沒敢繼續休息,急急忙忙的再往上走,隨著坡度越來越陡,田冬的力氣也越來越是不足,為避免滾下山去,田冬終於只能伏下半爬半行,還好冬衣總算夠厚,不然膝肘之處首先就會磨破。
終於隱隱見到林外的陽光,田冬卻只覺得這最後數十丈越來越難走,地面的石頭逐漸增多,竹林也越來越稀,田冬越來越不能倚靠竹子往前移動,這最後的數十丈可以算是一寸寸的捱過去。
好不容易才爬出竹林,只見跟前一陣開闊,前方是一大面的岩石,不遠處已經有了四、五個小小的身影,正緩緩的向上攀去,每個人身後也都跟著一個服飾打扮相同的師叔。
田冬肯先望見了那位帶自己來的伍師叔,那人兇霸霸的,不過騎起馬來忽快忽慢的倒是頗為有趣,田冬見到他正回頭看著自己,正想低下頭來的時候,卻見那位伍師叔忽然向自己眨了眨右眼,咧開嘴笑了笑,隨即回過頭望著自己身前的童子。
田冬赫然發現那人正是吳方保,居然已經比自己快上了數丈?當下不敢遲疑,連忙往前方的巖壁攀去。
這片岩壁是一片片層層疊疊的鐵灰色巖片,有些地方出力稍大一些就會碎散,沿路當然也有許多的碎石,有的部分還十分鋒利,爬不到一個時辰,田冬的兩手就被割破了數道,膝肘的棉布也已經破裂,同樣劃開了幾道傷口,雖然都不是大傷,不過碎石砂土混著汗水滲入其中,也是十分疼痛;不過見到距離吳方保越來越遠,轉念又想到家人的囑咐,只能心裡一面委屈的想哭,一面咬牙往上面爬。
出門之前,田冬的二哥田夏、三哥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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