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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拎起,兩邊臂膀上直如纏上了幾雙附骨鐵鐐般向後扭曲,整個人因劇痛而蜷成了一隻蝦米。
他懷中的一隻小型攝像機很快被搜出,放在了陳進東的面前。老人靜靜凝視著那隻銀色的金屬機器,語氣中沒有半點波動:“裡面是什麼?有關於我那個不成器的孩子罷?”
幾名陳家護衛虎視耽耽之下,中田道一整了整衣衫,乾笑道:“陳先生,您看一看就知道了,我說過,說不定您會改變主意的。”
陳進東默然拿起攝像機,按下了播放鍵,一個他極為熟悉的身影慢慢顯現在了顯示屏上。
小四身處於一間昏暗狹窄的單人牢房中,橘黃色的囚服,黝黑聳列的鐵製門欄,以及粗大沉重的腳鐐,將他所處的惡劣環境展露無遺。與往常不同的是,螢幕中的小四看上去精神萎靡,臉色極其蒼白。
在察覺了自己正被拍攝後,軟倒在床上的小四搖晃著起身,對著鏡頭比了比中指,氣喘吁吁地道:“喂!黑鬼,換個姑娘來拍怎麼樣?興許老子還可以考慮來段鋼管舞什麼的。咦?你他媽的別走啊……”
陳進東合上機身,滿是皺紋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周遭幾個漢子卻俱是神色陰沉,投向中田道一的目光像極了掠食腐屍前的禿鷲。
“不動峰家主流竹先生囑咐我,他想要陳先生做的事情不多。除了與貴方結盟以外,那位林野先生的下落,我們也很有興趣。”中田道一直視著面前的老人,唇角邊帶著絲勝券在握的笑容。
“你們手上的,是我最小的兒子,同時也是我最喜愛的。儘管他為人頑劣,毫無定性,但陳某卻早有打算,以後的這份家業將由這孩子來繼承。這些年來讓他一直在外面走動磨礪,就只是盼著他早日成材。”一陣清風輕柔拂來,陳進東滿頭銀髮紛揚而動,愈顯蕭索蒼老。
中田道一面上喜氣隱現,微笑道:“陳先生,只要您拿出一個盟友的誠意,我保證……”
陳進東卻斷然抬手:“火峰先生的好意心領了,陳某人恕難從命,送客!”
“您……您難道把一個外人,看得比自己的孩子還要重要?”中田道一笑容僵在臉上,愕然問道。
“大丈夫行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林家那孩子的確是與我二弟在一處,若是有能耐,你們不妨自己去找。小四的命,本就是那孩子救的,我雖然疼惜自己的兒子,但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卻是絕不屑為之。”陳進東緩緩站起,傲然道:“一個‘義’字,連林家的小娃兒都懂,你們日本人也忒小瞧了我陳進東!”
中田道一望著老人不怒自威的神色,頹然轉身,方行得兩步,猶自不死心地回首道:“陳先生,您真的不用再考慮了嗎?”
陳進東白眉微揚,森然道:“你幫我轉告火峰流竹一句話,小四落在你們手裡,是他的劫數。如若真有不幸,陳某有生之年定將火峰家男子斬盡殺絕,女眷販於蠻荒妓寨為娼。言盡於此,恕不遠送!”
中田道一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慘白著臉悻然離去。
“聯絡諾夫戈羅德,還有黑海與烏克蘭的那些海上官僚。”陳進東凝注著日本人遠去的背影,冷冷地道:“既然不動峰想玩,那就玩到他們不敢再玩為止!”
※※※
低沉的引擎咆哮聲中,一輛破舊不堪的灰色吉普喘著粗氣,急停在了布魯克林區的26號高速公路邊。尖利刺耳的剎車聲在夜色中遠遠傳了開去,久久迴盪於路邊山體之間。
後座的車門,被一隻大腳自內踹開。兩個牛高馬大的漢子先後鑽出車體,其中一人探手拽出一狹長物體,頗為吃力地扔在了路邊。月色下只見那物蠕蠕而動,不停發出哼哼唧唧的悶聲,卻是個被五花大綁的黑人。
“我說斯皮爾,這小子是得罪哪位大人物了?居然要中央情報局的那些傢伙們來和頭兒打招呼?”一個漢子打量了眼周圍死寂一片的路面,反手抽出了腰後的一柄大口徑手槍。
另一個漢子拉下褲鏈,吹了聲長長的口哨:“管他那麼多,上面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待會完事了,一起去喝上幾杯,聽說艾爾大街的那家酒館裡新來了幾個姑娘,好象很不錯的樣子。”
執槍漢子眼前一亮,望著正在同伴尿液旁掙扎的黑人笑了笑,開啟了槍機保險:“喂,你別再動了,扭來扭去我萬一打不中要害,到時受罪的那個還是你。”
斯皮爾痛快地打了個寒戰,坐到車頭上燃起了一支菸,愉悅地等待著血肉橫飛的那一刻。候了半晌,見那執槍漢子遲遲沒有動作,不禁詫異道:“德尼克羅,你他媽的在等什麼?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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