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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公社武裝部長叫了來,吩咐說:“派兩個基幹民兵看著他,他要跑,就開槍,打死不用你負責。”
尚朝貴那邊咧咧嘴,好像是吸了一口涼氣。
那武裝部長是個復轉軍人,打過仗,當過營長,平時就不太尿公社書記,聽見這話,說:“說*屙球話,他好歹是個村支書,算是個幹部,哪能說打死就打死。再說,那子彈是有數的,一顆是一顆,上級沒讓打,誰敢?”
公社書記說:“現在我就是你的上級。”
“上級個球,我的上級是縣武裝部,部長當過團長,我聽他指揮。”
“同級武裝部歸同級黨委領導,這你不知道?”
“我不管那麼多,軍人只聽軍人的。你*知道槍怎麼拿,少嚇唬*人,老子真刀真槍幹過,不信咱試試。”
公社書記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現在的公社武裝部長,最少也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都是些營連一級的幹部,仗著打過仗,誰也不尿。武裝部長最聽他的話的一次就是前幾年保衛糧庫。一幫子人要搶糧庫,他讓武裝部出動基幹民兵,武裝部長二話沒說,集合隊伍,自己親自端著機槍,對著搶糧的人喊:“不怕死的上來,老子的手早就癢了。”那邊也有不怕死的,或者是不相信會開槍的,衝了上來,於是一陣機槍響。他以為這下子可死下一片,嚇得他不敢看。可是槍聲過後,一個人也沒有倒下。事後,武裝部長說:“我的子彈離他腳尖一寸,看他哪個狗日的敢衝,不要命的到底少。”他可是氣粗了,說:“該打死狗日的幾個,看他們還敢不敢搶糧。”武裝部長說:“放你媽的屁,那是自己人,一時糊塗,又不是敵人,打死了,老婆孩子你養啊。”
第四章 又在公社寫檢查(5)
公社書記又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是這樣,這幫人就是這個勁兒,哪怕是隻當過他的班長,他一輩子都認。其他人,說翻就翻,天王老子也不怕。他只好對著武裝部長揮揮手說:“算球了吧,跟你說個笑話。什麼年代打死人也得抵命,這我知道。”
武裝部長拍拍自己腰上的槍,說:“要是這小子殺人放火,*婦女,我當下就穿他幾十個窟窿。”
公社書記說:“這下不怕費子彈了?”
“你是*個糊塗蟲,上了戰場,一準是個逃兵。”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尚朝貴因為憋著笑,臉通紅,武裝部長一走,終於憋不住,大笑起來,又捎帶著放屁,動靜大得很。公社書記只得又拍桌子,大聲吼:“笑什麼?吃你孃的笑屁蟲啦?好好寫,老實寫,寫不好,不許回家。”
尚朝貴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不回就不回吧,我看見我那老婆也心煩。正好躲個清靜。”過了一會兒,又一本正經地說:“能不能把公社那個打字的閨女叫過來瞧瞧。”
“放你媽的屁。”
“瞧瞧怕什麼,又不*她。再說,武裝部長還有槍看著呢。”
公社書記只好大喊一聲:“你滾!”
事已至此,尚朝貴只好滾。
村子裡到了年底最緊張的是陳運來,以往到了年底陳運來總要被叫到公社裡,最輕也是被叫到村裡的黨支部,叫他說這一年他都幹了些什麼壞事。他的確也幹些壞事,至少也是公社和村裡認為是壞事。也許有那麼一年他還就是沒有幹,但是不管幹沒幹總得說出一兩件來,否則他就過不了這一關。尚朝貴上了任這一年陳運來平靜地過了,尚朝貴真放了他一年的假。也有人說起來,尚朝貴就說:“他又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吃了人家弄回來的糧食再整人家,顯得咱沒良心。”
可就是因為尚朝貴這一句話人們一下子想起了他小的時候的許多壞事,爬樹掏鳥蛋,偷人家的瓜果,把人家的雞當魚釣,在女人跟前露自己的小*……諸如此類,實在也是太多了。人們開始想到原來他小的時候也是一個壞坯子,怪不得和陳運來能穿一條褲子呢。自然他們心裡的這些想法不敢說出來,他們也怕一說出來尚朝貴把他們嘴裡的東西拿走,不過是有屁放在褲襠裡而已。
過完年初五,陳運來倒是真想請尚朝貴到他家裡去喝一頓的。尚朝貴說:“算了吧,你讓我安生兩天吧,你還嫌樑上的老鼠不偷油呢。我要再到那你裡喝一頓,那人們還不把我告到北京去呀。你就給我安靜一點把事情辦好,勝過叫我喝十頓酒。你說咱們今年的副業還能不能搞下去?”
“行。”
“今年他們給咱們的副業錢沒有打什麼三五吧?”
“沒有。”
“行。要是有讓我查出來你可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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