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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心裡墜得沉甸甸的。奧運會就是勝者為王敗者寇,更何況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要在奧運會後邁過那一道或許會讓兩家人晴天驚雷雞飛狗跳的門檻。
封閉集訓之前,展二少也帶蕭羽回了一趟家,陪父母吃飯。
一家人這頓飯吃得是硝煙瀰漫,戰火紛飛。展家老媽從頭至尾用筷子戳著展翔討論什麼時候退役什麼時候結婚以及什麼時候生孩子,一系列終身大事排隊等著展二少實踐真理。
展翔把臉埋在飯碗裡,三十六計就只有一計,拖!
展媽媽在單位裡那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急脾氣,被她兒子這種氣場強大的悶葫蘆噎得惱火抓狂。這孩子偏偏是那種一貫奉行非暴力不合作政策的悶罐,三腳都踹不出一枚響屁,肚子裡蔫有主意,出了家門就我行我素目無家長!
小翔你性格這樣內向,你平時生活裡一個朋友也沒有,你以後娶不到媳婦怎麼辦?!
什麼?以後再說?你怎麼又是“以後再說”!當年在香港拿冠軍以後你給我推到全英賽,全英賽輸了你又給我推到中國賽,中國賽搞出個什麼興奮劑然後你又給我推到世錦賽,好不容易世錦賽拿冠軍了,你再給我推到奧運會!奧運會打完了你打算拿什麼搪塞我?
什麼?這屆奧運會完了還有下屆奧運會?!
小翔你已經過了二十六了,你打完奧運會轉年就二十七了。咱退一步說,男孩子嘛,不像女孩過了二十五就急得滿頭包火上房了,你三十歲以後再結婚也不遲,可是小翔你都快三十了竟然沒有談過戀愛?我們從來沒見過你往家裡帶女孩子見父母,你這樣子情商白痴似的,將來可怎麼辦啊!
“好了!你先讓倆孩子專心把奧運會打完了行不行?”展爸爸“啪”一聲撂下筷子,聽嘮叨聽煩了,臉色很不痛快。
展老闆在飯桌上眼睛不停瞟向蕭羽,覺得這小孩吃飯吃得兩隻臉頰紅撲撲鼓囊囊的樣子,怎麼都這麼討人愛呢!至於顧桂枝你那一兜子娶兒媳婦的破事,著急著慌地曬出來幹啥?老子這邊還有更重要的事,都一直憋著沒說,怕孩子心裡鬧彆扭,不就是為了讓兩個兒子能毫無後顧之憂地打好這屆奧運會麼,你這人真沒有眼力價兒,煩!
“打球真是比什麼都重要了,我這不是為孩子考慮麼我!打球能打一輩子嗎,將來小翔退役了就一個人,身邊沒人陪、沒人照顧他怎麼辦呢,總要娶媳婦啊!”
展媽媽急得也不避諱蕭羽這個外人了,快要氣出眼淚來,為什麼全家就沒有人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呢。
兒子就要出國打比賽了,孩兒他爹也要跟去國外看現場比賽,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獨守空房。
女人即使事業上再成功,外人面前風光無限肩扛半邊天,回到家裡,一個做妻子的摸不透丈夫的心,一個做母親的搞不定自己的親兒子,強烈的挫敗感和不甘心讓她的脾氣醞釀得愈來愈烈,整個人像一堆缺乏水分滋潤的乾柴。
她渾然不知,並非是打球這事比什麼都重要,而是眼前桌對面坐的這位展家乾兒子,在那爺倆心目中,已經比什麼都重要。
展老闆是有心想要彌補,展二少是非小羽毛不娶。
蕭羽那天在飯桌上破天荒地沉默,對他乾爸爸都懶得寒暄招呼,一聲不吭地用鋼叉和餐刀進攻一大塊血淋淋的神戶牛扒。一桌人就數他吃得最多,不停地切肉,幾乎把厚重的鑲珍珠白瓷盤子割成兩半。
是啊,小翔子快二十七歲了,離三十歲退役結婚的門檻已經不遠,招招手就能看得見。蕭羽一想起這件事就頭疼,失眠,沮喪,一顆心飄在胸腔子裡,扒不到岸邊。
兩人已經相處這麼多年,若是有一天硬要分開,就跟盤子裡這塊被撕扯割裂的牛扒一樣,用鋼刀切開斷面時,披筋瀝血,觸目驚心,多疼啊……
蕭羽回到訓練基地,展翔正在醫務室做理療,中西醫結合的草藥、冰敷、按摩各種方式全都用上,力求減輕高強度訓練下髕骨磨損的痛苦。
翔草腿疼的時候,上廁所和洗澡都需要蕭羽攙扶。
展家老媽的電話追到了醫務室。
展翔幾次漠視手機鈴聲,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接了。
“媽我知道了。
“我忙,沒空。
“以後再談這些事成麼?等我退役以後再考慮。
“媽,我說過不用了!您不要為我辦那個聚會,別請那些不相干的女孩來咱們家!!!”
蕭羽站在門邊,瞧著展翔最終被電話裡尖銳的聲音逼到不耐煩,眼底閃過暴躁的火星,低聲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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