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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再給贏回來。鴨蛋怎麼吃進去的,再怎麼原樣吐出來還給棒子!”
蕭羽用手指戳戳程輝的腮幫子,笑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沒皮沒臉,沒心沒肺?人家小冰冰心思細膩柔腸百轉多愁善感的,你以後在他面前說話注意點兒分寸行不行?”
“噗——就他還多愁善感?”程輝面露不屑,撇嘴道,“我看那個冰花就是一副娘們唧唧的小樣兒,輸一場球就天塌了似的。做運動員的誰沒輸過球,誰沒被操過?從小在體工隊打球一路打到省隊國家隊再出去打國際比賽,不就是一路輸一路跌,最後再把輸過的球統統都贏回來!這人簡直太不禁操了,是個爺們兒不是?!”
“別人都不是爺,就你是個爺!”蕭羽噗哧笑了出來,拿這個口沒遮攔的小混蛋真是沒轍。
他特喜歡小輝輝年輕時候的那個勁兒,雖然這種“喜歡”早已不是屬於親密愛人之間的旖旎感情。
程輝這人身上有一種噴薄欲出的瀟灑和張揚,就像一隻腰桿筆直、節節攀高的小白楊,不在乎旁人的輕視與踐踏,甚至不介意世間人情的知遇和冷暖,在密林間舒枝展葉,自得其樂,自命不凡,啖雨水風露,與天地爭輝。
小輝輝如果能永遠像現在這樣的年輕可愛,這樣的無所畏懼,那該有多好。
蕭羽知曉,自己對青春年華的流連與痴迷,純屬一廂情願,執迷不悟。
可是,也只有他這個過來人才明白,年輕時這一股朝氣蓬勃、感天動地的衝勁兒,是多麼難能可貴。小輝輝自己恐怕都不會明白現在的這個“他”有多麼,多麼,多麼美好和令人留戀。
也許正因為這麼個脾氣心性,程輝在隊裡天賦不是最高,訓練不算刻苦,基本功一貫散漫零亂,讓他乾爹都看不下去,然而每每踏上賽場,這人身子骨裡只有七分的本事,卻永遠能忽悠出十二分的震懾力,把對手震趴。
譚冰那人恰恰就缺這麼一股子爽利和霸道,明明有十分的實力,訓練很賣力,基本功紮實,身體素質指標絕佳,到了賽場上卻只能發揮出七分,另外三分力氣被他自己折磨自己,糾結內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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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全運會羽毛球比賽正式開打。
預賽階段就足足打了三天。十六支參賽的省級代表隊被分成四個組,每組單迴圈賽,決出前三名,成績最差的那個隊淘汰掉。
依據往屆比賽的戰績,遼省、蘇省、福省、軍旅這四支超級強隊被列為種子隊,分別鎮守ABCD四個小組。因此,預賽相對輕鬆,並沒有遇到強手,蕭羽程輝以東道主隊一雙的身份連戰三場,三戰三捷。主隊以全勝的戰績A組頭名出線,在五場三勝制的比賽中甚至只丟了一場球。
團體賽的出場順序一般都是一單、一雙、二單、二雙、三單。東道主隊一路高歌猛進,譚冰那一對二雙果然在三場比賽裡僅僅撈到一次亮相機會,其餘兩場都是前三盤直接結束戰鬥,還沒輪到冰雪組合出場,比賽已經散場收攤。
蕭羽結束比賽以後,第一時間就要來賽果成績單,急匆匆地尋找他惦記的名字。
好嘛,我軍將士果然生猛,這就不是吃一鍋的飯、從一個灶裡歷練出來的人。解放軍隊甚至比東道主隊提前兩個小時就已經D組頭名出線,三場比賽一盤都沒有丟!
李桐展翔也是一雙的身份出場,連戰三場,全部以2比0的比分將對手殲滅於馬下。看來桐哥那個膝蓋置換手術做得相當成功,這生猛程度絲毫不遜當年國家隊黃金搭檔的威風,蕭羽忍不住咂舌。
預賽由此結束,進入決賽階段。A、C組的六支出線隊伍被分成一坨,B、D組的出線隊分成另一坨,兩坨隊伍繼續在各自組內單迴圈掐架,最終決出團體賽的前四名。那才是最後的強者對決。
蕭羽對程輝咬耳朵:“我看這陣勢,咱們如果打進四強,很有可能真的要對上八一隊!”
程輝正在往球包裡收拍子,兩隻球鞋扒下來掛在脖子上,說話是攔路土匪的口氣:“對上就對上唄,輝爺手裡有刀,見一個宰他一個!”
蕭羽自言自語地哼唧:“咳,我這不是不想碰我們家小翔子麼……到了場上,這是殺還是不殺,殺還是不殺,下手殺還是不殺啊?”
小鳥現在怎麼變成這麼一副婆婆媽媽的德性?一臉小媳婦的怯相,婦人之仁!程輝緩緩抬起頭,看著蕭羽,飆出一句話:“你下不了手沒關係,我替你殺!”
“你敢!”蕭羽用舌尖美滋滋地舔過嘴唇,墨黑瞳仁裡浮出琥珀色的甜蜜神情,腦頂開始冒泡泡,“我老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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