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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以往一樣,嶽炎執筆,神情自若的繪畫著,夕蘭站在他身旁,邊欣賞邊給予一些意見,這幾日兩人一起完成了四五副畫,都被拿去做了樣品,容彩染繪坊也因為嶽炎不俗的畫工而打出了頭彩響炮,其實夕蘭有時候也想不通,就連送給王縣令新婚的富貴吉祥圖也是嶽炎繪製出來的,到底是自己的妻主娶新人,他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胸襟,毫不介懷。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嶽炎終於為這幅落英圖上了最後一筆顏色,側目對她道:“這幅我留下了,你為它添句詞吧!”
【029】恢復女裝
丹霞紅似火,晚風拂過吹散一身的燥熱,她微微偏著頭,目光掃過男子波動如水的眸子,由衷而發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嶽炎輕斂黛眉,疑惑道:“是這兩句?”
“哦,不是!”夕蘭羞的臉頰發燙,忙掩飾的低下頭,看向畫布,柳枝搖曳,湖水青青,紫燕雙飛,其中一隻燕子展翅回首,呼喚同伴同飛,這幅畫的畫工尤為精細,落筆細膩,燕子的眼睛十分傳神,惹人憐愛。
因為這幅畫不做印版,是以她直接提筆沾墨,寫出兩排娟秀的小字,最後書下‘空谷幽蘭’提的落款。嶽炎滿眼動情的喃喃念著,“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知他者玉明也,他想表達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他和她相識在湖岸,琴曲悠揚,燕雀展翅,他始終記得伏在窗欞的少年,粉撲撲的小臉,流露著動人的嫵媚,即使她非男子,也已成功搖曳了他孤單的心,今夜就要離開漢水郡,只希望她如他一樣,永遠不會忘記彼此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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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彩染繪坊的生意正如夕蘭預料中的那樣好,凡是新婚的夫君們紛紛訂做容彩布藝做陪嫁,這樣才算體面,而這種在朝日國新生的彩繪布藝同時也得到了王縣令的青睞,下了帖子邀夕蘭過府用晚宴。
“縣令大人還請了那些人?”她若猜的不錯,這些商戶投機無門,才會想到要縣令來壓她。
九兒手裡拿著二房三郎君送來的白玉梳子,輕柔的梳理著她油亮的黑髮,清秀的手指挽起髮絲,指尖滑過她的耳廓,觸感細膩如凝脂,輕聲應著,“還請了地方上幾個家底殷實的商戶。”
銅鏡中的自己說不上絕美,卻另有一番清雅秀麗,配上九兒為她盤的雙鬢髮髻,齊劉海,後背散落的髮絲,順過兩縷放在胸前,又顯出女兒家獨有的明媚嬌俏。
夕蘭起身,穿上水粉色的外套,這衣裳是經她設計縫製的,裡面是窄袖口,袖口、領口、腰帶繪有彩蝶旋舞,外套是同色系透亮的薄紗,為水袖,袖口至腕關節上十公分,看起來像是七分袖,九兒從身後為她繫上腰帶,腰間蕩著大紅的流蘇,下裝是百褶裙,整個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她滿意的點點頭,兩個月前,她穿的是洗的泛白的舊衣衫,頭飾插的是幾文錢的紙絹花,今日,她穿了最新的布藝款式,別說頭上插的珠釵是精挑細選的夜明珠,就連梳頭的梳子也是上好的和田玉,這等天地之差的生活質量全是她一手創造的,毛主席說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話真是至理名言啊!
轉回身,看了眼九兒一成不變的青布衣裳,目測,他的身高有一米七八的樣子,笑笑道:“你去咱們的成裝鋪子選兩套衣裳,咱們容彩染繪坊風頭正勁,你也給自家生意撐些門面去!”
九兒微微愣了愣神,靦腆的點點頭,忽問道:“姑娘要穿成這樣去?”
“怎麼?姑娘我穿女裝很醜嗎?”夕蘭佯怒的翻了個白眼。
“不是不是……姑娘穿女裝跟天仙似的,怎麼會醜?”九兒越說臉越紅,最後也不知怎麼就脫落出口,“嶽公子若見到……可怎麼辦?”
【030】嶽炎失蹤
說起嶽炎她還真有些日子沒見了,現在不但要忙酒樓的生意,染繪坊的生意也是如日中天,嶽炎自那天走後再沒露過面,她想他許是怕打擾她,所以才沒來,這會兒聽九兒提起他,不知怎麼心就像是漏掉了一拍,驀地一慌神,臉上漾出嬌美的笑顏,“也是時候要他知道我是林家的姑娘了!”
九兒見她如此,臉色極為不自然的點點頭,悶不作聲出門,準備馬車去了。
夕蘭雖去過幾回王府別院,可那是六郎君的私宅,這正個八經的縣令府門大院,今個兒晚上還是第一次進,一襲月百對襟長袍的九兒收回馬蹬,跟在她身旁,穩步而行。
她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