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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設計的劇本因此面目全非。
受此影響,匈奴人在西域各國之中的威望和凝聚力大增。
再這樣下去,西域各國說不定就要與匈奴成為一個利益共同體了。
這是陽罔怎麼也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沒辦法,一計不成,他只能再生一計了。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陽罔又對狐鹿涉獻計以統合西域各國力量的名義,讓匈奴加強對西域各國的控制。
這個計策一出,匈奴人真真是如聞天籟!
在匈奴看來,西域三十六國,一直只是一個血袋。
溫順孱弱的西域人民,也很難激起匈奴人的殺心。
畢竟,正常人怎麼會捨得殺掉下金蛋的母雞呢?
但陽罔本著讓西域與匈奴離心離德的心思,利用匈奴人的貪慾和野心,對狐鹿涉進行了遊說。
使得狐鹿涉認同了陽罔的理論,進而對句犁湖遊說。
如今看來,連句犁湖也認同了他的計策。
只是……
陽罔內心之中,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因為,他所獻的計策,雖然包藏禍心,為的就是讓匈奴人與西域各國離心離德,讓西域動亂。
但是,萬一,匈奴人把這個計劃搞成了。
那麼,匈奴人的力量就會暴增,甚至可以將整個西域三十六國徹底控制住。
在經過上次的失敗後,陽罔有些信心不足了。
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既蒙屠奢信重,罔必盡心竭力,為屠奢謀劃……”
“善!”狐鹿涉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在他眼裡,陽罔這個漢朝的高階文官,已經在被他漸漸收復。
這種感覺,讓狐鹿涉比打了勝仗還高興。
“聽說,有貴族獻策給大單于,提出匈奴西遷的建議?”陽罔忽然問道:“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這是這幾日,陽罔最關注的一個事情了。
假如此事為真,那麼這就意味著,天子當初最擔心的事情,可能要發生了匈奴人準備放棄幕北,向西方遷徙,躲避漢軍。
一旦此事成真,對於漢室而言,可以說是一個災難!
西遷萬里之後,匈奴人將得到更多的時間來休養生息。
而大漢帝國,則可能被幕北和河西、西域纏住手腳,這個時間可能將以十年為單位。
一旦如此,匈奴人就極有可能搶先一步,佔據富饒遼闊的身毒。
然後……
哪怕死光最後一個身毒人,大匈奴也絕不屈服!
第一千五百六十節 匈奴的無奈(6。1快樂)
跟著狐鹿涉一路前行,經過大約一刻鐘的徒步,陽罔來到了一處穹廬之前。
“拜見左屠奢……”在穹廬前警備的一個匈奴貴族帶著數十名武士迎上前來,單膝跪地,對著狐鹿涉行禮。
“今日是左大都尉執勤?”狐鹿涉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貴族,疑惑著問道。
匈奴人在元德六年慘敗之後,北撤的匈奴貴族,在姑衍山召開了一次會議,正是那次會議上,狐鹿涉與句犁湖達成共識。
確立了句犁湖為單于,狐鹿涉為左賢王的雙重領導體制。
同時還確立了匈奴體制之中,最重要的左右大將、左右都尉以及左右大當戶的分配。
其中,屬左的,基本都是句犁湖的人,而屬右的則都是狐鹿涉的人。
而單于與左賢王的安全問題,由這六人輪流保衛。
以此確保,無論是句犁湖還是狐鹿涉都不可能對彼此下手。
因為倘若他們兩個任意一人,企圖對另外一個下手,必定遭到另一人的親信的攻擊。
正是這個恐怖平衡,使得無論句犁湖還是狐鹿涉,都能對彼此放心。
最起碼,不用去懷疑和揣測對方,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正是因此,在當時的危局之中,匈奴帝國才沒有四分五裂,更沒有發生內戰。
然而,這一體制,並非無懈可擊。
且人心,總是善變和多疑的。
陽罔心裡悄悄的一笑,他已經知道,自己未來應該怎麼做了?
“回稟偉大的左屠奢,今日是右大當戶呼衍且骶執勤,不過,因為龜茲王和疏勒王忽然抵達,所以偉大的大單于派遣右大當戶前去迎接,而本來應該順位替補的右大將蘭涉在三日前已經被您派往昭蘇國了……”左大都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