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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犁湖之前,句犁湖也會將單于之位留給狐鹿涉的子嗣。
但這裡卻存在著一個問題句犁湖的死忠們,會甘心看到這樣的情況嗎?
哦,主子死了,沒有子嗣,即位的是與大傢伙好像沒有太大幹系的左賢王?
那大家是不是會尷尬?
為了防止尷尬,是不是得先下手為強?
多數匈奴內部的政變,都是因此而起的。
反正,就連老上單于與軍臣單于這樣的父子相繼,都搞得血雨腥風,屍橫遍野。
就不要提句犁湖與狐鹿涉之間的問題了。
總之,在匈奴內部,沒有一個是善茬。
而陽罔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此。
他還有著更深層次的驅動力。
他希望,藉助這次機會,清洗掉那些一直阻礙和妨礙他推行漢化的匈奴舊貴族們。
最好,將他們統統清洗掉!
左右,這單于庭也好久沒有流血了。
是時候,讓鮮血再次盈滿大地,屍骸充斥山谷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節 流血的單于庭(2)
姑衍山,主山,匈奴王庭大帳。
王帳之中,句犁湖正躺在一個胡床上看書。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探頭探腦的冒出來。
“偉大的大單于啊,您忠心的奴才摺合馬向您問安……”此人匍匐著爬到句犁湖面前,恭敬的磕頭說道。
“你來做什麼?”句犁湖看著這個自己的奴才,有些好奇的道。
“奴才方才去找哲別王談話,哲別王卻威脅要殺奴才,還請大單于庇佑奴婢……”摺合馬磕著頭,哭著道:“倘若大單于不庇佑奴才,那奴才這便去死……”
“哲別王為什麼要殺你?”句犁湖聞言,笑了一聲,不以為意的道:“可能哲別王只是想要戲耍一下你吧……”
於句犁湖而言,摺合馬是奴才,是一個開心果,撐死了是一個比較機靈,而且還能對自己提供些意見的開心果奴才。
而哲別王陽罔,則是匈奴的張子房、商鞅。
句犁湖還需要籠絡他,為自己的偉業獻策獻計。
孰輕孰重,自是分明的很。
即使,陽罔真的要殺這摺合馬,殺了也就殺了吧。
類似的奴才,類似的開心果,他句犁湖要多少有多少!
“奴才聽說,是因為奴才宣揚那‘瓦爾那’制度之故,哲別王以為奴才會禍患匈奴……”摺合馬一看句犁湖的臉色,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對了。
很顯然,自己的分量,遠不如那個年輕的據說是來自更南方的一個偉大帝國的貴族的哲別王的。
但,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望!
當初,他不將這瓦爾那制度拿出來,並將自己在身毒的見聞故事講出來,他能活的下來嗎?
恐怕早就被那個窮兇極惡的匈奴貴族一刀兩斷,或者像那些倒黴蛋一樣被綁在祭壇上,等候被獻祭給神明的命運!
他不過是個卑微之人而已,只是想活命罷了。
有錯嗎?
“瓦爾那?”句犁湖聞言,就沉默起來。
講道理的話,其實這瓦爾那之制度,句犁湖感覺有些矛盾。
自從這個制度被眼前這個奴才宣揚起來,匈奴上下的薩滿祭司和貴族們就上跳下躥,攛掇著他實施這樣的改革。
但,在句犁湖眼裡,世界上最好的制度和最好的體制,是南方的漢朝那樣的制度與體制。
中央集權的大一統國家,書同文、車同軌,一切事物都向中央看齊。
皇帝(單于)操天下生殺之權柄,執國家興衰禍福之秘鑰。
但架不住下面的貴族和薩滿祭司們成天在他耳邊嗡嗡嗡,而且他也覺得,好像這瓦爾那之制度也沒什麼缺點。
奴隸永遠是奴隸,貴族永遠是貴族。
再將一些特定的群體繫結在某些職業上。
看上去還不錯。
至少,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但現在,從這奴才嘴裡,句犁湖聽到了哲別王因為瓦爾那的緣故,而要殺摺合馬的態度。
這就很不尋常了。
“難道……這瓦爾那之制,有壞處?而且是天大的壞處?”句犁湖立刻將自己的角色代入吳王夫差。
那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個漢朝故事。
夫差不聽伍子胥之諫,終於生死國滅,而越王勾踐聽從範螽的意見,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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