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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懷政變時蕭鐵奴的無禮,它滿心所慮的都是如何保住繳獲的龐大財富,徹底消滅阿魯剌惕部,為此他有強烈的戰鬥**。
“蕭鐵奴,大夥都知道利害,誰敢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磨蹭退縮?!繳獲的牛羊財富和女人,只有完全滅了阿魯剌惕人才能安心享受。”古出爾拍了拍胸口,環視眾貴人後朗聲說道。他是在給族人們提個醒,提點大家別被財物拖累,以至忘記了有命才能享受。
環繞蕭鐵奴身邊的貴人和勇士們也紛紛拍著胸膛,中氣十足的做出保證,說什麼肝腦塗地、萬死不辭、不滅敵酋誓不還云云。
“好,那就把俘虜的老嫗和質子綁在馬背上,趕在陣前,全軍上馬,向河灣戰場出發!”蕭鐵奴臉上冰冷的神色略略解凍,昂起下巴沉聲說道。方才,他帶著十餘騎探查了前方戰事的進展,當時阿魯剌惕人剛剛離營,他一路潛行跟隨過去,看到敵軍準備充分,大有一朝滅亡聯軍的架勢,便立即返回了所部隱藏的起伏丘地,準備率軍出戰。
“……是,我等現在就去籌備!”眾人轟然應道,紛紛轉身走向所屬的族兵。
須臾,起伏丘地的上空響起各種惡毒的唾罵聲和詛咒聲,同時還夾雜著小孩子悽慘的哭聲,似乎人世間的悲劇全都集中到了這裡。蕭鐵奴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混亂和悲慘,生硬的臉龐上沒有半點同情或厭煩。這種情景在這片土地上每天都有發生,過去遭難的是阿魯剌惕人的對手,現在不過是主客易位而已,假如聯軍戰敗,念唐寨和木昆部婦孺又會好到哪呢!
“騎上你們的馬,握緊你們的刀,復仇的時刻已經到了,兒郎們,跟上我的步伐吧!”蕭鐵奴跨上一匹駑馬,在俘虜怨毒的目光中當先奔向戰場的方向。
十餘里路對騎馬的人來說算不上多遠,不過一刻鐘功夫就能跑完的路程。木昆部騎兵一人雙馬,一路奔來不停歇,在距離戰場一里外停下了。大凡漠北的河灣湖沼外,必有星散的小片灌林,望歸山流出的河溪也不例外,木昆騎兵停留的地方就是這樣一片樹林。在樹林外,蕭鐵奴讓眾騎換了戰馬,留下十來個老弱看守,便帶領餘下的兩百五十騎牽馬步行,緩緩向戰場走去。
繞出灌林後,平坦的河流兩岸視野極為開闊,放眼望去就能看清前方的情景。河灣的戰場上空迴盪著慘烈的廝殺聲,人馬瀕死前的絕望情緒籠罩了大地,每個深陷其中的人們都會深深地感到自己心底的絕望和恐懼。這是一方煉獄,墮入其中者只能狂亂的殺戮,踩著別人的屍首爭取寶貴的生機,直到自己被殺死!
戰場已經完全混亂了,雙方謀劃的有序戰爭徹底崩潰,無論是周虎赫還是烏戈,各自思慮的所謂完善計劃全都破產了。聯軍的步兵車陣在合剌赤惕騎兵遭到優勢敵人進攻時就宣告解體,超過半數寨兵出陣援助盟友。隨後,塔布的那套良策在狄楊二公面前很快便失效,剩餘的寨兵竟然順勢殺出弩車陣線,直接加入了戰團。由於兩方的騎兵糾纏在一起,以機動靈活為戰鬥手段的輕騎兵失去了賴以制勝的法寶,在步騎對抗中逐漸陷於不利。
戰鬥的膠著和敵人的勁悍給了烏戈當頭一棒喝,在他心中,作為首領的責任感壓過了喪子的仇恨。頭腦清醒的烏戈環視四周,滿眼看到得都是流血和死亡的慘景,阿魯剌惕正在失去它的好兒郎,部落的力量將會迅速削弱。這一刻,烏戈明白自己必須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放棄報仇,立即撤退,以便儲存部落的實力!
就在烏戈痛苦的做出選擇時,蕭鐵奴翻身上了戰馬,他抽出馬刀,高高舉起,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木昆部騎兵們,沒有再說任何話,用行動表明了意志。他猛夾馬腹,決然衝向混戰一團的戰場。
烏戈終於下定決心撤退了,畢竟族群的延續比小兒子更加重要。聯軍三面圍攻阿魯剌惕騎兵,卻無法從後方發動攻擊,這給烏戈的撤退計劃提供了極大地便利。
然而,阿魯剌惕人的好運並沒有持續到值得歡欣鼓舞的時刻,陣後的某個騎兵在勒馬掉頭時,目光一瞥,看見數百名殺氣騰騰的陌生騎兵出現在視線中,他驚恐的發出一聲長嚎,整個人都呆住了。此刻的戰場充斥了各種巨大聲響,以至於這名幸運者的喊叫絲毫未引起同伴的注意。而此時,木昆騎兵正在加速!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
木昆部騎兵賓士的響動終於驚醒了混戰的雙方,所不同的是他們的反應各異。看到了蕭鐵奴的身影,從兩翼圍攻敵軍的念唐寨步兵發出驚天歡呼,吶喊著無所畏懼地殺向敵人,此時的他們像是吃了大力丸,一瞬間爆滿了血。阿魯剌惕人也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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