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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的安全,幾乎全壓在了念唐寨那六百步卒身上。一旦後方警塵突起,據城而守將是唯一的選擇。不過當前局勢特殊,諸部都在忙於各自的戰事,望歸山的安全係數很高,這也是周虎赫等人敢於做出如此地大膽決策的前蹄。
大軍渡過冰封的西灣河,行軍速度開始加快,保持在每日一百五十里上下。馬匹眾多,帶來的好處就是無需愛惜馬力。每個士兵至少都有三匹馬,其中一匹上馬,是衝鋒陷陣的坐騎。一匹中馬,是作戰和行軍的後備馬。還有一匹下馬,作為普通的騎乘馬。這種劃分方式當然是按照草原標準的,若是在中原,即便那些下馬,也是一般騎兵部佇列裝的軍馬。更何況很多士兵擁有四匹,五匹,甚至六匹坐騎。秋後霜降,牛馬膘肥,一路上枯草不缺,行速自然如同飛躍。
四日後,隊伍抵近了闊連海子大沼澤外,這裡高草茂盛,蘆荻叢生,一眼望去,綿延的草浪似乎與天相接,怎麼也看不到邊際。沿著牧人踩出的道路,只一個下午,便將無邊沼澤拋到了身後。眼看著夕陽西下,合剌赤惕人停下了腳步,在一處有水有草的河畔支起了他們的營帳。
輪流拾柴的一支士兵進了一片紅柳林,在裡面抓住了一對受傷的人。這些如虎似狼計程車兵審訊了他們,但卻一無所獲,便立即將兩人捆綁到周虎赫的營帳前,向執勤的扯爾歹彙報他們抓到了可疑的奸細。扯爾歹不敢做主,上報了周虎赫。
營帳內,周虎赫盤坐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血跡斑斑的兩名俘虜,聲音低沉的問道:“說,你們是不是篾兒乞人?”
“回貴人的話,小人和我的父親並不是什麼篾兒乞人,而是闊連海子裡生活的拔野古人,有自己的小部落,在昨夜遭到了仇敵的襲擊。我父子二人僥倖逃脫,藏匿在柳林裡,而被貴人您計程車兵發現,誤以為是奸細。小的身負血仇,族人淪為奴隸,懇請貴人能仗義主持公道,解救出我的族人,小的有一樁大富貴回報您!”者勒蔑匍匐在地,神色恭敬地向周虎赫說道,滿臉祈求的望著周虎赫。從進入這撥人的營地後,他死寂的心突然活了,萌生出一股強烈的迫切。他要救出自己的親人和屬民,要報仇,哪怕為此粉身碎骨。
“者勒蔑!你要幹什麼!不可以,絕不可以!”
“夠了,父親!那是災難,是魔鬼!我決心已下,你閉嘴!”
周虎赫憐憫的看著這父子兩人粗脖子瞪眼的對吼,已經有點不耐煩。兩個自身難保的落魄窮鬼,說什麼贈送一份大富貴,以為本首領不敢殺人嗎。
“把這兩個拔野古人拖出去,丟到河裡。”
第五章 鐵,霸業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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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性命難保,者勒蔑頓時急了。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掙脫押送計程車兵,膝行向前,嘶聲急語道:“尊貴的大人,請允許我把話說完!”
兩名士兵一步跨到者勒蔑身邊,惡狠狠地拿住他的膀子,虎口發力狠按下去,臂膀和脊椎猛然受力帶來的疼痛讓者勒蔑只能不停的倒抽粗氣,話已不能說出口了。這倆兵丁惱他掙扎脫開,讓他們在首領面前失了面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算了,讓他說!拔野古人,我給你一碗奶茶的時間,如果你不能說服我,嘿嘿,今晚你會成為夜色下的一樁冰柱。說吧!”周虎赫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者勒蔑抓緊時間。對那所謂的富貴,他是不相信的。如果真有,這父子兩人何至於混到身死族滅的地步。
兩個士兵放開者勒蔑,他直起上身強忍下疼痛,清清嗓子朗聲道:“貴人或許不相信小人的話,以為我誑言欺騙您。我的曾祖是回鶻汗國巨母城鎮守官的親信,管理著數百名鐵匠,承擔了東部諸路軍隊武器裝備打造的任務。汗國覆滅前,他受命將庫存的一批鐵料和武器藏匿在巨母城外的沼澤裡,之後這個秘密就是我們家族代代相傳的絕密。我們期待著汗國有朝一日能夠復興,可以用這些鐵料鑄成的刀劍再建回鶻大汗的光榮!可惜,希望已經如此渺茫了,拔野古人等不到了!貴人,者勒蔑現在要把寶藏獻給您,懇請您發兵解救我的族人吧,他們之中有最好的鑄刀鐵匠!”
“你說得都是真的嗎?拔野古人者勒蔑,你確定沒有欺騙我!這不是兒戲!”者勒蔑的這番話讓周虎赫霍然站了起來,一步跨到者勒蔑的身前,提著衣領拽起他,神色猙獰地質問道。
回鶻汗國、東路諸軍、鐵料、巨母城還有鐵匠,這一連串的詞彙組合在一起,砸到周虎赫的耳朵裡,只震得他頭昏眼花,耳根發熱。回鶻汗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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