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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武家舅舅雖也是仙家出身現下靠著行鏢吃飯,人是極為豪爽曠達。看到自己大外甥儀表不俗進退有據的樣子也是打從心底裡喜歡,不禁對自己的妹夫說道:“賢弟,三伢子是越長越精神啊。可惜愚兄家中沒有年齡相仿的出色女兒,不然你我二人還不得親上加親?”
黎昭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說道:“小畜生也就繡花枕頭實則一包稻草,道學和功法上面就是不肯用功。到了十一歲上才堪堪通了小周天,比你我當年還不如,有得什麼出息?”
這幾天又因為黎子昇進學的事情,這父子又開始打上“冷戰”了。原因就是,這做兒子的在月前通了先天小周天,這也就有了進入城中學院的資格。而這做父親的雖然進過仙家門牆,但對這仙途冷了心,想要自己兒子直接入自家店鋪學做商人。
武八妹把自己二哥叫過來,想來也是針對此事。
武家舅舅聽了這話也是觸動心事,長嘆了一聲,對著黎子昇說道:“三伢子啊,汝父說的也有道理。像吾等這樣的小戶出身能通周天有一份自保之力已經是邀天之幸,就算你今後能開啟大周天直入先天,但是要入煉氣那是萬中無一。這樣的話就算進了仙門終不能脫得凡體百年之後一抔黃土而已。況且那仙門……”說著搖搖頭,不勝唏噓的樣子。
黎昭昌語調冷硬地道:“小孩子懂得什麼?我這也是為他好!就他那個性子進了仙門也就是一個死字。還不如安安穩穩進家中店鋪熟悉生意當個掌櫃,等我百年之後也好操持這份家業!”
第十二回 人倫中有人情債 天魔確是天外客
黎子昇聽了兩位長輩之言,倒也不動聲色,恭謹地作了一個揖之後開口言道:“父親,二舅。嘗有人道,讀萬卷書,破萬里路。子昇自知資質有限,也不敢痴心妄想窺測仙途。只是想乘著年少多學點東西多長點見識而已。”
他父親冷哼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的資質比你老子我也強不了多少!況且經營商鋪不要學東西的嗎?等你出外行商不就能長見識了嗎?”
武家二郎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開口對黎昭昌說道:“賢弟,子昇雖是小孩子家家。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妹夫你正當年富力強徳升又年幼,交卸這份家業還早。不如讓他出去見見世面。而且我看我這外甥雖說不上道胎仙骨。但是這份聰明勁未嘗不能用藥符陣器上。說不得自有一份前途。”
“說什麼藥符陣器,都是燒錢的玩意!”黎昭昌悶悶地說道:“二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這份家業。吃飽穿暖不成問題,但是要供養他直入煉氣傾家蕩產未必能成!當年先考妣為了讓小弟進入仙門弄得一貧如洗,到最後貧病交加也不肯送信與我,還是同鄉看不過去才告知真情!要不是族中有幾分幫襯,小弟便要與他們天人永隔,成那不孝之子!”
黎昭昌這番話最後幾句語帶酸楚,讓旁聽二人也心中難過,一時間三人都默然無語。
黎昭昌稍稍平定了下心神,又開口說道:“二兄此次的來意我也知曉,為了這小子還勞動你跑了這一趟。不過,這事……我自有計較。”
武平樅一向拙於言辭,最重要的是他因為自己的經歷,很是認同自己妹夫的這番話。到了此時也只能抱歉地對自己的外甥苦笑一下。
黎子昇的舅舅年前也是事多人忙,所以並未多呆。修煉到他這個地步,寒暑不侵夜中視物那是尋常本事,於是吃過晚飯就乘著夜色直接打馬而去。
這武家二郎臨行前悄悄地寬慰了自己妹妹和外甥幾句,說道等過了年再帶上自己妻兒一起過來的時候,再行勸說。
一夜無話。
卻說第二天上午,黎子昇家又來了幾位“貴客”。為首之人便是黎家族長也是黎族現任道師黎昭宙的父親,黎麓陽。他今年才剛過五十,道貌岸然頗有長者之風,而跟著的那幾位都是蒼髯皓首的黎家守字輩族老。在座的幾人可說是這妙樂山黎家的核心人物,不說修為,單從經歷上說都是在外面闖蕩過的人物,都自有一番見識,不是那些鄉野鄙俗可以比得上的。
黎昭昌一見這個陣勢哪還不明白這幾個也要做自己兒子的“說客”,不由得心中發苦,卻也只得先迎了幾位族老入了正廳,奉上茶水乾點,又喚出一家人出來磕頭見禮。說不得,這幾位毛都變白的老狐狸,對通了小周天的黎子昇大加讚賞,直誇得他天上有地上無,小輩中的翹楚,黎家重振家聲的指望。
就這麼忙亂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紛紛落座,而黎昭昌在下首落座相陪。
略略寒暄兩句,黎儀陽乾咳了一聲,這才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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