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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老弟這幾天拜客繁多,略坐了坐就告辭離去,不過那庚帖之事他是不會忘記的,反正樓家女兒多不值錢,當不了正妻就當個小妾也行啊。
接著幾波拜客之後,就是鎮溪派的吉太康吉少門主。那張瓜條臉擺出一副笑模樣實在是為難他了,看上去不像是笑而是下巴脫臼。
他就這麼張開口,呵呵有聲,普通人真還不知道他這是在歡笑,以為是……中風。
他進來之後不僅不顧黎家父子的勸阻,堅持大禮參見了黎昭昌,還要和黎子昇平禮對拜,這當然是他身為晚輩的本分嗎。
吉少門主的態度就端正多了,也不虛言砌詞,一開口就先做自我批評,說自己少年輕狂,見識短淺,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他上門擠提的事情被自己老爹知道之後第一時間傳信給他,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要親自上門給黎世叔道歉。
當然他的態度也不得不端正,他家除了釀酒也發行自己的堂票。如今也不得不求到黎大老闆的頭上。
說實話,黎昭昌還真沒見過吉少門主的尊翁,也就是那鎮溪派的掌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交情。不過他已經把心態調整過來了,人家姑妄這麼一說,他也就姑妄這麼一聽,口中連道豈敢、哪裡、言重、慚愧……
最後吉太康也是出手不凡,一口氣送了十幾壇上等藥酒給世叔和世兄品嚐。等黎大老闆勉為其難地收下了禮物,這才客客氣氣地起身離去,和前日的吉少門主判若兩人。
還沒等父子兩人喘口氣就聽到門外一陣喧譁,他們出去一看……
還是金瑞光金大鏢頭直爽,索性在這晚東初春時分來了個負荊請罪,露著一身雄壯的腱子肉,揹著猙獰的荊棘條在一群趟子手的簇擁下就進了門。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今天在黎家門前上演的是不是第一齣。
他還沒進門就大喊:“金某狗眼無珠、助紂為虐、不當人子啊!今日裡認打認罰!”
驚的黎家中人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阻止。
他一進門就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向黎大老闆。身後的隨從也跪了一地,這些人就是前日裡黎家前後的看守。
黎家父子和幾個夥計那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生拉硬拽出了好大一身汗總算把地上跪的人都摻了起來。
黎大老闆親自取下金鏢頭背的荊條,給他披上了衣服。這讓金瑞光感動得虎目含淚,動情地哽咽道:“還是黎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小人衝撞。以後但凡黎先生髮話,我永州鏢局上下無不遵令!就算是刀山火海,金某也絕計不皺一下眉頭!”
金瑞龍是個實誠人,送的禮物自然也實誠。他也沒有虛頭巴腦地送上什麼禮物,而是拿出一張協議,那就是今後義順堂的討債……不對,是催款業務,永州鏢局以市價三折“裸接”,就是先不用付車馬費,也只收欠款全額的一成。
可別小看這張輕飄飄的一紙章程,如果新義順堂真的生意做大,那這張協議的價值確實不小。正缺乏打手……嗯,人手的黎昭昌也沒客氣,直接把這張協議納入懷中。
原來金某人搞出這麼大和肉麻的陣仗,是想以此來挽回生意的!
如今鐵山城不承認堂票,這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內金瑞龍的生意將遭到很大的影響,此時不抱黎大老闆的粗腿更待何時?
這出苦肉計唱得好,好就好在讓黎大老闆加深了印象,就算先把業務交給了自己人,到時候人手不夠自然他的永州鏢局就是首選。
義順堂那麼大的盤子,談起來自己這邊還不得主動降價,不如就一步到位。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沒有《道德經》的世界,也有人能自行領悟啊。
這才讓臉上糾結心內暗笑的金大鏢頭放下心來,賓主盡開歡顏,堂中一團和氣。
兩天的時間,也就在這喧喧嚷嚷中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二月初一也就是鐵山學院開學的日子。
父子兩人早早起床,梳洗完畢之後,少年換上深衣和父親一起登上新的馬車。換了一身新衣服的書童也坐在了充作御者的夥計身邊,跟著自己的少爺入學,以後他就是黎子昇的貼身童僕了。
黎昭昌前日裡看到這個書童,也兀自呆了一下。不知道是沒認出來還是索性裝糊塗,倒是一句話也沒說。他還幫石敢當趕製了兩身新衣服,預設了這件事情。
車馬粼粼就來到了城西的鐵山學院。
他父子二人趕到時,看到今日的鐵山學院正門大開,一輛輛豪華車馬下來一位位富貴中人和他們的孩子,看起來黎子昇還算學生中年齡偏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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