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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兒子的話。他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兒子,而是垂頭喪氣地對杜掌櫃說道:“備車,快備車!我要去會館負荊請罪,能挽回一分就挽回一分。”
最後,黎昭昌在杜江航的攙扶之下坐上了一輛牛車趕赴荊南糧會,好話說盡,門包塞足,自然是一點用也沒有。
吃了一個閉門羹之後,他也沒回糧鋪,直接回到了義順堂。
黎昭昌那是一晚沒睡,坐在廳中長吁短嘆,如同臨刑前的死囚。
可惜,時間不以他的意志而停頓,東方既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而第一個前來拜會黎大東主的客人,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來人就是昨夜誠懇向他賠罪的永州鏢局鏢頭,金瑞龍。
當然,他可沒有昨夜那麼客氣,草草地抱了抱拳,也不待主人家的招呼就大喇喇地坐了下來,粗聲大氣地道:“商行諸位同仁託我向黎兄問聲好,大家同道中人,有事情需要幫忙說一聲就是了。大家也是熱心,怕這些日子有人驚擾了義順堂,就派我這個粗人前來保護黎兄和老兄的鋪子。”
黎東主這時腦子有點木楞,還沒意識到這是要把自己軟禁起來。於是有氣無力地問道:“多謝各位關心了,只是要金鏢頭保護……這話從何說起?”
金鏢頭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就是希望黎老兄老老實實地呆在堂中,這外邊的事物由我的手下代勞就好了。黎兄還是和貴堂夥計交代一下,起了衝突大家面子須也不好看啊。”
說了半天,原來是來這裡監視黎昭昌不讓他轉移財產的!
黎昭昌苦笑一聲,開口問道:“金兄也不用給小弟賣關子了,那會中如何處理在下這義順堂?”
那金瑞光臉帶惋惜,語調中卻有一絲幸災樂禍的興奮之情:“黎兄這事可辦得差了,不但諸位同仁頗有怨言,這成會長和諸位委員也動了肝火。貴行這票子從今日起恐怕做不得數了。金某前來通知一聲,也望黎東主早作準備啊。”
果然,黎大老闆預想的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他無言地點了點頭。金大鏢頭自己站了起來說道:“接下來,黎兄肯定忙得很,金某就不多叨擾了。有事和門口的孩兒們說一聲就好了。告辭!”
說著一抱拳,揚長而去。
黎昭昌剛想吩咐自己的賬房,才想到族弟已經被自己打發回了黎山村。他只能自己開啟賬冊,核算了起來。翻完賬冊,數好錢票,他心中雖然難受,卻也寬了那麼一寬。
義順堂在外面大概有上千萬的堂票,還沒收回來的借款有四百萬。
如今櫃上還有不到一百萬別家票子和糧票,昨夜賣糧總能有個一百多萬。那麼這些加起來就有二百餘萬。
值得慶幸的就是花家送的三百方元石還在櫃中,一般票據包括糧票兌換元石都要折價的,十成面值的票據,根據行情和發票行的信譽只能換到七到九成左右的元石,其餘部分美其名曰為兌換費。
這也是為什麼荊南糧會如此垂涎這發鈔權的一個原因。
這麼算算也就三百萬的缺口,實在不行把大部分的借據貼現就行了。
黎昭昌暗自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仍然不好過。這意味著他辛苦十幾年,一朝被打回原形。之後的堂票生意不能做了,只做這糧食生意家中日子可沒有那麼好過啊。
他又開始暗自傷神。
他第二個見到的客人也是老熟人,鎮溪派少門主,吉太康。他那張瓜條臉,如果同昨夜一樣帶著幾分笑意那還能看,可是他把臉一板,那一般人還真看不進去。
這吉少東倒是快人快語,應該說根本無語。他一臉倨傲地走了進來,把手中票子往桌上一擺,話也不說,就是一副讓黎大老闆看著辦的意思。
等到票據兩訖,站起來連告辭也不說一句,大袖一擺徑自而去。
比起吉少門主,還是和他相交多年的樓仲徳樓大官人讓身處困境的黎昭昌如沐春風。
這位故交未語含淚,拉著黎大老闆的手哽咽道:“賢弟,苦了你了啊!做哥哥的昨日盡力為賢弟分辨,奈何人微言輕,最後難挽大局。這心中實在是慚愧至極,今日都沒臉過來看望賢弟了。不過一想到賢弟正是缺錢的時候……樓某人雖鄙陋,但做人的道理還是懂的。賢弟放心,老哥哥不是來催債的,反而是來送錢的!”
黎昭昌聽了這話,心中感佩莫名,猛地站了起來就是一個大禮,他略帶哽咽道:“還是患難見知交啊!
樓大官人擺了擺手,誠摯地道:“誰叫你我是兄弟呢?愚兄不幫賢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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