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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有人卻有不同意見:“東主,那花原淳前幾日求到咱們頭上卻碰了一鼻子灰。如今大概是走投無路,連義順堂手裡那丁點糧食都要抓在手裡了。”
“金兄說的不錯。不過那黎家能拿出多少糧食。頂天也就幾十萬斤。放到如今鐵山,那連個水花也打不起來。”
也有人比較持重:“話雖如此,但也不可不防,尤其是這個當口。行百里者半九十,如今我們應該更加小心才是,別到時候讓天通行又翻過身來!”
老者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說道:“那就給義順堂的黎昭昌發張帖子。就說老夫的意思後日之會也請他參加!”
第卅二回 野灘冬駐哭拾骸 高樓春早笑彈冠
花大公子和義順堂東家敲定了細節,就帶著家人告辭離去,不過在臨走時又定下了黎家父子回訪的時間,兩家人看來就此要熱絡了起來。
還沒等黎昭昌安排好店中事宜,準備單獨用甲馬符趕回黎山。一張突如其來的請帖打亂了他的安排。
這張請帖是來自於荊州糧會,邀請黎大東主後日晚間去荊南會館參加會中酒宴。黎昭昌的義順堂雖然在他的打理下生意不錯,不過在荊州糧會里面也只能說是小蝦米。平時也就輪到對賬或者全會時才有機會去會館,跟別說這樣正兒八經的晚宴了。
所以黎大東主頗有些受寵若驚,當然心頭也有些得意。看來今年是財運不斷,好事成雙,自己眼看著又要上一層樓啊。
於是他就讓自家賬房也是堂弟的黎昭卓代為返鄉,拿著他的親筆信和族中商量出個結果來。等和族老們談妥就留在那裡安排相關事宜。不過茲事體大,等黎昭昌赴過糧會宴席,自己還是要走一趟的。
他當然沒有在信中透露那個“婚約”的資訊,但也把利害分析得清清楚楚。只要把鄉中留下來應急的糧食全都拿出來,以此搭上天通門九大家之一花家的那條線,不談錢財這其中的收益那也是一目瞭然的。黎大老闆不相信那群沒老糊塗的“老糊塗”會看不清楚。
黎昭昌知道自己族中那幾個長老平時是有點摳搜、行事不夠大氣,不過那些人也不是自甘寂寞滿足於鄉野的老頭子,心裡倒還沒忘了祖先榮光,時刻想著的都是讓黎族也成為仙師輩出的豪門。他們就是安樂日子過久了,缺了一種一擲千金的豪情,不然自家……
他搖了搖頭把雜念趕走,寫完了信就讓黎昭卓連夜啟程。
就這麼到了正月二十五日那天,從早上開始又下起了一場大雪。其實用來給雲夢澤排水的那個大型陣法,引發的氣候異常已經到了頭,這場荊南百年一見的大雪只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到了差不多日昳時分,早就收拾整齊的黎昭昌上了自家的騾車,讓夥計趕著車去了那荊南會館。
等他沒走一會,一個糧店夥計頂風冒雪,匆匆來到義順堂,原來有個自稱是少爺書童的小孩子來到了糧店。卻沒想到杜掌櫃在鐵山城人面頗廣,尤其和城中的“俠客”打過好些交道,竟然一眼認出了這個“書童”的來歷。他也沒聽自家恩主提起過,心中自然驚疑不定,不敢一個人做主。
作為一個老江湖,他也怕人多眼雜走漏了風聲,沒直接帶著這孩子到義順堂。而是把石敢當留在店中,再派出一個夥計到店中報信。
恰好東主和平時管理內務的賬房都不在,這夥計也是那少年九族叔就把口信帶給了少東家。正在為這個孩子擔心的黎子昇得知這個訊息,心中就是一喜。他雖年少,但是偏偏聽出杜掌櫃口信中有幾分深意,考慮了一下就決定自己走一遭。
既然東主和賬房都不在,那少東家自然是一言九鼎,就這麼著黎子昇跟著九叔來到了糧行街。
按下這頭不表,且說來到了位於鐵山城西邊會館的黎大老闆,進了門就感到一陣暖風撲面,身子就是一熱,眼前也是一亮。
黎昭昌饒是進過好幾次荊南會館,心中也是暗暗吃了一驚。原來今年年底會館主持人乘著糧價沸騰的當口,用糧食僱傭了好多人手重整了會館。這個訊息黎大老闆自也清楚,不過這還是他頭一次進了翻修過的會館。
如果說天衣閣的院子是雅緻脫俗,那麼黎昭昌眼前荊南會館中的院子就是一片富貴氣象,一眼就讓人看出來都是錢堆起來的。
黎大老闆知道頭上控溫闢塵的大型法陣那就是燒元石的玩意,自家族中也有這樣的法陣,基本都是天候異常的時候才開啟,所費元石也讓全族上下感到肉疼。而會館這裡效果如此之好的法陣,不知道每天要用多少方元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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