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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成的天下生民經過休養生息,人口日多。而這九州內的土地並沒有隨著人口幾何級數的增長而增長,按照某位馬姓大師的說法,應該有了人口危機才對。
可是近百年來,越來越多沒有踏上仙途的準仙師們和黎老闆一樣,離開師門回到人間。本來普通人遙不可及術法符咒仙陣丹藥只要有人肯花錢財資源總能找到“仙師”來施展操弄。
良種難尋?保育生髮術一下,隔年陳糧都能生長。
天候不佳?行雲布雨咒一念,風雨催發天晴入倉。
蟲吃鼠咬?生靈隔絕陣一布,偷吃小賊死個精光。
地力不足?弄點丹藥渣一灑,荒山石嶺也能種糧。
靠天吃飯的小農經濟成了靠“仙“豐收的大農業,本來這世間的土地就集中在宗派世家手中,反而是本來參與農業的佃戶長工短工的需求越來越少。
尤其是這大氣候溫暖溼潤適合植物生長的荊揚梁三州,極端的年節糧食賤如泥沙。也就只有黎家這樣主家和佃戶都是同族人,且有法陣,額外開銷不大的少數農村保留了一定數量的自耕農,而且自耕農的人數田戶也越來越少。
種糧食賺不到錢甚至虧本的情況下,這些土地的擁有者要麼種植其他經濟作物要麼就把目光投向其他行業。有意無意間這個仙俠版的“糧吃人”就讓失業失地農民進入了工礦,成了無產階級先鋒隊……
等到那隻看不見的手撥弄各方,達成一定的平衡後,糧食價格自然就穩定了下來。
這糧價常年穩定的狀況讓這些糧商紛紛開始從事其他產業,不過眼下天賜的良機,作為把糧食交易作為自己本行他們不把握住,也妄稱自己是“商”了,當然有錢賺,人字可以先放在一旁。
荊南糧會是本地十二家大糧商起頭,聯合本地一些小糧商的整合在一起的商會。其中就有黎昭昌的黎家糧行。
這十二家糧商的背後是被稱為荊南十三堡的本地大戶,其實這鐵家當年也是這十三堡之一。但是他們本來就不從事農業,加上鐵家現在覺得自家已經是“州級”型的豪門了,所以就沒和這些同鄉攙和在一起。
列位看官要問了,既然荊南糧行能把本地糧商組織在一起,那還不壟斷了這裡的糧食市場,掌握不到最終定價權嗎?哪還需要靠偶然的“天災”來攫取利潤呢?
很可惜,傾天之役後的赤縣中洲一直處在自由派經濟學家最推崇的狀態,那就是完全放任自流毫無政府監管的絕對自由市場經濟當中。
赤縣中洲其實就像一塊不那麼圓的大餅。四周被各種絕境險域包圍,把它和其他八個大洲隔離開來。
因為水文地理氣候這樣的自然分界和前朝延續了上千年的行政區劃分,自然形成了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這九個形狀不規整大小不一致的小州。
這九州除了中間的豫州,也就是當年神京之所在和各州都接壤以外,其餘都圍繞著豫州形成了這張大餅。而餅上撒的芝麻就是無數的門派和宗族。
怎麼會出現這個狀況呢?
這是因為在剿滅前朝餘孽之後,這裡的人類別說是把九州大一統的中央集權制政府,就連統合州郡這樣規模地方勢力都沒有建立起來。
這個原因當然也是多方面的,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戰後各方勢力擺不平,還有前朝那個前車之鑑擺在那裡,誰也不想在頭上多個能對自己發號施令的老大哥。
一場持續了五百多年的大戰下來,所有人類包括仙師們對戰爭有了強烈的厭倦感,對抗拿自己當做食物奴隸的妖神是一回事,要實現某人某家族某門派的政治野心又是另一件事情。偏偏,當時人類最高戰力都去了崑崙,完事之後那些大能索性就留在那裡參悟起天道來了。
留下一幫子阿貓阿狗誰也不服誰,沒有哪個勢力能整合起統一九州的力量。當時大家的心態是,我拿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拿到。
大一統,那是沒了指望。
其次,當時中洲之內還有很多妖神餘孽,就是那些未開靈智的精怪,他們的實力可也不容小覷。剛剛經過人神戰爭的人類還是很團結的,仙凡對立也沒有三百年後的今天那麼嚴重。所以,這些仙門就派了座下弟子常駐在山門之外,守護普通人類。
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那些弟子沒人肯去。這個道理大家一想就通的,被派駐歐美日這樣的先進國家誰都想去,但是非洲印度這樣的地方就有人打退堂鼓了。何況,這就有很大可能被剝奪了門內上升的通道。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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