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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掃了一下新來的黎大隊長,然後冷冰冰地開口問道:“你就是黎子昇?”
黎家三少不敢怠慢,上前抱拳行禮道:“小子正是,拜見前輩。”
千樽堂主似乎微微點了點頭,語調也稍稍柔和了一些,說道:“黎師弟不必客氣,你也是家父的弟子,不用稱呼我前輩的,喚我師姐便可。”
原來此女就是黎子昇要拜入鐵萬塵鐵大人仙的女兒,鐵千樽。她也是外六堂中辛金堂的執事。
這個時候,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壓抑不住的低呼聲。
聽鐵千樽執事的意思,黎家三少一入門就登堂入室成為了內門弟子,真是讓這些仍在外門蹉跎的修者欣羨不已,不由得驚呼了起來。
這本來就是鐵家內部的調劑,自然不會廣而告之,難怪這些人如此驚訝了。
黎子昇口中自然也改了稱呼,仍是那麼恭敬地道:“拜見師姐。”
“黎師弟客氣了,且隨我來吧,家父想要見你一面。”
不得不說,黎子昇的面子還真夠大的,他的師尊鐵萬塵要見他還不是隨便打發個人來通知一聲,而是讓自己的女兒親自來迎接,這番禮遇不可謂不隆重,要知道,他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後天修者罷了。
其實,按照輩分算,作為鐵萬山的幹孫,鐵千嬌的義子,他應該叫鐵千樽為師姑才對。實則不然,兩人會以師姐弟相稱也是中洲這裡仙門內不成文的規條。
那就是師承大於血緣!
所謂“師承大於血緣”並不是說,一位修者進入仙門之後,人間習俗對他就沒有了束縛,他要真的斬斷俗緣。
就拿黎子昇來說,等出了天器門回到鐵山城,依然還是要稱鐵萬山為爺爺,鐵家千字輩的為叔叔或者娘娘。
但是如果是在用師門中的關係論資排位的場合,他可以稱呼鐵萬山為師伯,也成了鐵千翼和鐵千輛的同輩,那鐵千幢鐵十三公子還要倒過來叫他師叔。甚至他的父親,前天器門外門子弟和他也是同輩相稱。
這就和中洲仙門的形成過程有很大的關係,在我們這個世界有一句話叫做“達者為師”,但是這句話裡的“師”只是一個學習的物件,不是真正意義上能傳承其衣缽的師傅。
而在中洲這裡“達者為師”的“師”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師傅。(未完待續。。)
第三十章 天器護山大陣
赤縣中洲倒是沒有那種修為高了、輩分也高了,比如在一個宗門中某個境界之前是師弟,某個境界之後就成師叔“奇葩”的設定。
不過反過來想想,這種看似荒謬的情形其實就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日常。
前一天別人喊他老張、小李子或者湯姆和傑瑞,不過當他境界,嗯,是職位升了以後,後一天就成了經理、處長、頭、老闆……
某種意義上說,這也證明了文藝作品能“高”於生活,但是脫離不了生活。
而為什麼中洲這裡師承是如此重要,甚至能大過血緣關係?
那是因為這裡更“前現代”,也就是說,不夠工業化。
我們這個時代為何不太講師道尊嚴主要原因是在這樣大工業化社會,教育產業其實也是工業體系的一部分,當然算得上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但是對於環環相扣,缺一不可的現代社會來說,那個環節或者組成不重要呢?
就教師個人來說授藝與人,不管是全日制教育還是生活技能、藝術修養、體育武術……其實這只是他謀生的手段,選擇從事的職業而已,就整體而言,有無數人能取代他,只要政府或者學校或者學生肯付令人滿意的工資就行了。
相對而言,教師並非是稀缺資源,反而在高等教育普及的今天,在某些地方還相對過剩。
所以,古代社會人際關係中很重要的師徒關係開始瓦解。
全民普及的義務制教育更加劇了這個問題,當接受教育成為公民的一種義務的時候,也代表這舊有的師徒關係的崩解。
當舊道德不適應新的社會形態的時候,總有人會發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感嘆。其實世風日下未必。人心不古是真。
道德這樣的上層建築還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當然,它也是經濟基礎的外在表現。
聽到自己未見過面的師尊鐵萬塵相招,黎子昇也不會很有個性地說什麼我要先跟兄弟們聊個天,然後再去。
他是革命者,不是精神病。
他和旁邊眾人交代了兩句,剛要跨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把蹲在自己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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