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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只能任由它繼續痛下去。
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傷害他,傷害別人!
許久許久,景吾停下掙扎,靜靜靠在我肩上。
空氣只有我和他的呼吸聲在迴盪,一片安靜。
“景吾……”最終,少年還是開口了。
“不要問……”
“我,求你……”少年的聲音模糊如玻璃碎片緩緩碎落在空中,“什麼……都……不要問……”
“什麼……都……不要……知道……”
只有這樣,我才能不傷害你……
若果你再靠近,我也只會任由自己漠視你的痛苦,繼續傷害你……
可是,我不希望這樣啊……
“我……不想……傷害……你……”
手裡支著一隻玻璃高腳杯。身襲紫紅長睡袍、灰蘭色俏短頭髮、右眼下點著一粒妖媚的淚痣的絕美少年左手環腰靜靜倚在窗角,望著窗的倒影不知在想著什麼。
“少爺,您還沒睡嗎?”管家走了進來,恭敬地立在一旁。
“沒有睡意。”輕輕地搖搖杯角,跡部抬手喝下幾口杯中的紅酒。
然後,他突然問道:“你還記得律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是多久時候的事了?”
“沒記錯的話,是少爺11歲時第一次邀請他來這裡的時候。”管家似回憶起什麼,微微抹上笑意。
那次,跡部第一次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這種一看到感動場面就哭得稀里嘩啦卻一聲不吭的人,而這個人還跟他同樣身為男兒。
“有什麼好哭的啊哼?”看著滿面淚水的男孩,跡部為他感到有些丟臉可恥。
“我、我沒辦法。”黑髮棕眸的男孩睜著大眼定定地盯著螢幕上的一動一靜,“一看到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的場面我就會受不住地被牽動,眼睛總是不受控制地掉下眼淚。我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好丟臉,可是就是沒辦法啊……”說著說著他眼眶又溢位眼淚,不一會又嘩啦嘩啦墜落下地。
“真有這麼好看嗎?”跡部盯著他專注的神色,有些古怪問道。他看這部片看了一次就覺得很無聊,卻沒想到有人卻非常欣賞它。
男孩搖搖頭,眼睛卻依舊停留在視屏上,輕聲低語:“明知道它好假好假,可是有些東西卻在這裡面觸動了我的心。”
“什麼東西?”怎麼他沒發現?
“我不知道。”男孩又搖搖頭,“我只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我已經找了好久好久,但是它在我面前我又無法抓住。”
“……本大爺不瞭解,你說清楚點!”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它很重要很重要就是了!”
猶記得當初他那張粉撲撲的臉蛋浮現出迷茫的神色,被淚洗過的眼睛亮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那時跡部只覺得這人球打得極其出色性格卻“軟弱”得讓人受不了。
“律差不多每隔一個月就會這樣大哭一場。”跡部微微勾起笑意,“都已經三年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會哭的男生。”
“是啊,確實少有。”管家同意地頷首。
“但是,這年,多久沒看到他哭了?”那總是不肯出聲恬然哭泣的方式。
“現在幸村少爺就算看到感動的場面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管家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幸村少爺他,長大了……”
對此跡部默不作聲,又晃晃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放在管家早有準備的手上,淡然說道:“你下去吧。”
“是。”管家躬著身退至他看不到的範圍時才轉身離去,輕輕關上房門。
而跡部依舊一動不動地站著,定定看著窗外的夜色。
今天,已經逼到律這種境地,卻依然沒有得到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律,你是不是將自己的心藏得太深了啊哼?
今天這首鋼琴曲是為你而彈,你應該很清楚。
本大爺現在最想知道的是……
律,你為什麼不哭泣!
“平衡破壞了。”若隱若現的身影漂浮在一片迷霧的空中,深邃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下方直徑將近十公里的“雲潭”。
雲潭裡冒出一個個直徑不超過二十公分的圓球的半身。大部分圓球都是灰色,也有其他色彩的但多數也會蒙上一層灰霧,純色的圓球幾乎沒有,除了灰色外最多的就是黑色。
那個“人”直直盯著在這數十億個圓球中其中一個不顯眼的灰球,神色淡漠。
近身仔細一看,這個“人”堪稱世上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