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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聯絡,他仍舊是不知。
充羌之亂髮生在他出生前,而在唐月登位了這麼些年裡,這件事又沒有多麼重要和讓人閒談的資本,他的確對這事沒有什麼想法。
可既然蘇盧兩人疑惑父皇是否要重現充羌之亂,這事裡定然還有些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
總覺得那兩人的話裡,似乎暗示著——唐月正是充羌之亂的幕後推手。
可,這又如何可能?父皇他在瞭解不過,如何是會做這等事的人?
但唐禮轉念一想,腦海裡浮現出“如妃”二字,臉色旋即臭了。唐月出事前給他的那封信裡,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如妃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至於如妃的事蹟……
那座荒廢了幾十年仍舊華美無雙的宮殿,那個瘋子般女人口裡吐露的事蹟——如此種種,皆讓唐禮下意識拒絕去了解一切同如妃有所關聯的事物。
不僅僅是某些暗處裡無法抗拒的迴避,更是為了,他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嫉妒如妃,嫉妒他的親生母親。
父皇當年偏執到瘋狂得愛著她——獨獨帶她巡視他的江山,獨獨專寵於她使千重宮闕形同虛設,獨獨為她不顧禮儀另設鳳宮。而在她香消玉殞之後,更為了她大開殺戒,斬斷了所有與她不利的傳聞,就此將她永遠封閉在眾人記憶當中。
如此的執著,實在不能不讓唐禮偶爾生出些,絕望之感。
倘若……
倘若父皇愛自己,不過……
不過是對這個女人的移情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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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子打從迴廊上匆匆而過。
他雙手籠在袖中,腳下踩著輕功疾行。
途遇的宮人們紛紛讓道行禮。
即便近幾年來,小記子在唐月跟前並不如後來的小樹子那般受寵,但在外宮人眼裡,小記子公公仍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畢竟,這位可是打從陛下還是孩子時就被陛下親自選中,留在了身邊直到現今的人。這麼多年裡,從來沒聽陛下對小記子公公發過半點脾氣——這可不是尋常的本事。
難得的是,小記子從來沒恃寵而驕,一直安安分分的,為人也是溫溫和和的,很好說話。所以在各宮之中的名聲也是極好的。
小記子目光逡巡,腳下卻是不停。
唐月又在叫嚷著要尋唐禮,他身為奴才自然是立即出了朝陽宮,四處打聽唐禮殿下的去處,好尋得了回去向他的主子交差。
學正府。
唐禮合上手裡的書冊,擱在架上,背靠著書架。
他抿著唇,俊美的臉上瞧不出什麼神情,只是眼底卻是辰蘊暗湧。
“殿下,”英華悄然出聲,從外間走進來,繞過滿室的書架,到了唐禮跟前,畢恭畢敬。
“小記子公公來尋您了。您是在看會子書呢,還是去朝陽宮呢。”
“讓他先進來。”唐禮淡淡地道。
“是。”英華退下。
殿下這話,明顯是有事要同小記子密談,她能做的就是出去吩咐護庭人看好此處,不能讓殿下的話隨意被些有心或者無意的人聽去了。
唐禮的手指拂過一排排的書脊。這些書冊裡記載著這個國家從開國到如今的歷史,事有鉅細,卻無遺漏。
再怎麼英武如同開國的先祖,到了如今也只是紙上一些誇耀頌讚的字句。白紙黑字,簡單兩色就概括了一生。
這皇權龍座,當真就那般好麼?
唐禮生出些茫然的疑惑。
瞧著唐月那樣廢寢忘食,眼底全是對權力的炙熱。唐禮不止一次發怔。
這個人,真的還是當初他愛著的那個人嗎?
父皇這般的人是不適合深宮禁院的流雲高月。自由無忌,恣意江湖。
同以往別無二致的面容,浮現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神色。一個雲淡風輕,一個卻……
“殿下,您有何指示。”
小記子突如其來的聲音喚回了唐禮的思緒。他瞥了眼小記子古井無波的臉龐,慢慢的道:“小記子,你知道充羌之亂吧。”
小記子點頭回道:“知道的。”
唐禮又把他才放回去的書冊拿出來,在小記子眼前一晃,“我想知道真相。”
小記子沉穩的道:“殿下,真相就是上面所記載的那樣。這裡的記載從來都只記錄真相的,不是嗎?”
唐禮勾起一笑,他本來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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