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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月兩側,滿頭黑髮傾瀉而下。逆光的少年,只有眼神明亮如月,令人不敢移視。“父皇,你為什麼不來?”
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夕陽西沉到明月當空,燈火明亮到殘燭淚盡。我不奢求你溫柔相對,抱我入懷,只求見你一面罷了。你卻連見上一面都不肯麼?
他心心念念都是他的父皇,從來不敢有半分的微詞,如今眼底暗湧,卻是有了些幽深的怨恨。
唐月默然,不作任何回答。沉默蔓延,無言勝有聲。
唐禮見狀,苦笑一聲,離了他身。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接著,唐禮扶住他父皇某處,深呼吸口氣,對準狠狠坐了下去。
“唔——!”
慘聲出口。
唐月猛然睜大了眼。
霜白月光下,光潔的少年正盡力把他自己身體往下壓。但是初次,又沒準備充分,血流便一絲絲下流,疼得少年顫抖不已,兩眼盈淚。微張的唇,是未出口的痛吟;半閉的嘴,乃吞下肚的苦楚。他兩膝跪床,雙手按膝,唯恐壓到唐月,一點點小心的往下挪動,無奈只加深他自己的痛苦。
唐月望進少年的淚眼裡。
那是混合了期盼和羞恥,痛苦和暗喜,害怕被厭惡,又想要給他快樂的執著……交雜而成的極其美好純潔的眼神。像是這少年出生時候的月光,也似頭頂這無雙的滿月。
獻祭一般毫無保留,孤注一擲。
他心底最深處的弦,“砰然”欲動,顫然驚心。
唐禮疼痛萬分,臉頰微抽。他卻咬咬牙,心下告誡自己放鬆後再緩緩往下坐。只痛一下而已,算不得什麼。
這可是自己跟父皇的第一次啊!想必,也是最後一次了……既然敢對父皇做這種事,他就已經抱了事後被處理的決心了。若能死在父皇手下,他也算得了善終。
父皇大概永遠不會明瞭,剛才的自己是如何等到幾乎心成灰燼萬念俱碎。他也是被絕望衝昏了頭,才會突然下了這個決定,趁著父皇沒回來時在香爐裡撒了藥,現在再來做這等事。
父皇,你到底是有多厭惡我,多想疏遠我呢?本來,當是一直在你身邊才對。可是,我卻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悍,在失去你的目光後還能苟延殘喘。我想要父皇,想要和父皇如同現在這般,想要……請允許我任意妄為這一次,好嗎?今夜過後,父皇你就再也不用強自忍受和我這樣的人同吸天地之氣,共沐朝露霏雨了。
唐禮自顧自的想著,涓涓熱流淌下他俊秀的頰輪。“滴答”輕點而下,這微弱的溼潤和熱度本不易察覺。但唐月卻被這幾滴淚染溼了一腔情懷,滿心柔軟。
唐禮目光迷離,尚不知自己與唐月對視了許久。淚眼婆娑的他擠出個無比燦爛的笑臉來,聲音抖抖的道:“父、父皇,等一下就、讓你舒服……”
唉………
無奈嘆氣。真是個叫人,沒辦法不抓到手裡的孩子。
唐月伸手抱下唐禮,壓到身下,替他抹淚。
這突如其來的瞬間變換,唐禮大驚。他猶自不信,結結巴巴道:“父、父皇,你能動?”
他只覺:要糟!完了!
唐月擁緊懷裡的少年,一手溫柔的抹乾他的眼淚,一手卻慢慢搭上他的脖頸。
“小禮,看著我。”
唐禮顫顫巍巍跟他對視,雙目黯淡無光。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回去。”他連朕的自稱都懶得講了。手下,少年的頸子美好如瓷器,卻也脆弱如斯。
那點藥他的確是沒有察覺,但天性帶來的警覺,讓他即使是睡夢中也下意識屏住呼吸。只這身體不是他本人,反應終究不及意識,還是吸入了不少藥氣。但就算他身體沉重,對付小禮也綽綽有餘。除去少數人,不論何人到了他手邊,都別想著全身而退,而這無關武功高低。
唐禮卻一改失落之色,狠狠回答:“不要!我一直都想要對你做這種事,所以,哪怕你覺得我噁心骯髒也好,狐媚下作也罷,今天不做完,我絕對不回去。”
這種狠話,想必是再也沒機會講了。他還沒來得及跟父皇好好說說自己對他的感情呢,大概,也是再沒機會了吧。唐禮奮力掙扎,想要重新把唐月按倒。那種藥他是知道的,父皇不可能毫無影響。
唐月好笑的任憑少年掙扎,卻把兩人的感覺再度摩擦了出來。
唐禮停一停,臉紅似血猶不放棄。
“我說,”唐月忍無可忍,“你還真不放棄啊?”他用力壓緊了唐禮,不叫他再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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