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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許丟了。”
唐希惴惴不安的收了,握在手裡,問:“皇兄,這是……?”
唐重只定定望著她,直到唐希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才道:“你不用知曉。一定拿好就是。你,自己小心些。”
言畢,他牽起韁繩,抄道先行。
唐希不得其解,只好裝在懷裡,也去尋獵。
唐重其實沒走遠,他一直瞧著唐希,心裡又是安嶽今早的話。
“呵呵,殿下,今天你們皇室又會少人呢。”
乍聽此言,他是疑惑多過驚訝的。
“那位三公主,怕是有血光之災呢。”
其後,他央了安嶽寫了這道轉移傷害的符咒,硬塞給唐希,卻什麼也沒說。既然唐希並非今日斃命之人,他也不怎麼擔心。至於她會受傷一事,他也做得夠了。
他是比較關注這個皇妹,但不代表,他會因為她迷失今天的目的。
唐重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冷光大盛。
狩獵,開始。
華唐 第24章 殺。
唐月獨自在僻靜的道路上,放任他的馬邊吃邊走。
身下的馬十分溫順,只是乖乖吃草,並不亂蹦亂跳。
過了多時,估摸著山下的人少了,他拍拍馬脖子,不緊不慢下山去。
這場圍獵本來就只是為了兩位皇子而設,他很清楚自己在朝堂深宮裡的形象,所以沒有必要在這種場合顯露。反正,那些大臣總能找到理由為自己圓場的。
唐月打個呵欠,鑽出了林子。媚麗的陽光霎時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答答——!”
慌亂的馬蹄踏著灌木奔出,馬上的唐希看見唐月的第一眼,幾欲落淚,大喊:“父皇!”
她縱身下馬,踉蹌到他跟前,死死抓住他的袖角,雙目大瞪,“父皇!快去!皇弟他……遇襲了!”
什麼?!
此刻在場的數人聽聞這話,俱是一驚,急急追問:“此話當真?!”
皇家獵場有重重衛兵把守,皇子居然遇襲!
唐希不管他人,只把唐月死死扯著,鶯聲哀切:“父皇!救救皇弟!快……”
話音未落,她星目一閉,昏然倒地。
她的背上,赫然一道橫貫肩膀到腰間的猙獰傷口,皮肉翻起,衣衫盡血。
唐月笑容瞬間失去,他跳下馬,抱起唐希,厲聲喝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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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果然如安嶽所說少了人。
兵衛們搜了山,在林間一棵大樹下找到了死去的唐雨,全身傷痕累累,道道深可見骨,足顯殺人者的歹毒。
他的臉上凝著不可置信的錯愕和直面死亡的恐懼。
兵衛抬出他的屍首時,他母妃正在和身邊的瑕妃低低交談。
他兩人離得遠,聽聞有人遇襲後不安地湊了過來,但心存僥倖:想來不會是自己那並不出彩的孩子。
然而,那具鮮血淋漓的屍體一出林子,弦妃心陡然一冷。
“啊啊啊啊啊——!”
尖叫劃破空氣。
“小雨——!”
人人或真或假別過臉,不去看那個抱著唐雨哭得肝腸寸斷的女人。
唐月站得遠遠地,神色淡然。
唐禮走到臨妃邊上,牽住臨妃冰涼的手,道:“母妃。”臨妃微微顫抖,回望唐禮,“小禮,只要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大、二皇子兩人目光相接,又轉開,彼此對今天勝負之事,已毫無興趣。
那邊,安妃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唐心,也飽含了兩汪熱淚,細細安慰著弦妃。人世間最傷痛的事其一,莫過於喪子。這徹骨疼痛,非是她倆不能體會。
圍獵之事,不了了之。
兵衛們在林子裡繼續搜尋刺客的蹤跡。
唐希經過救治,雖沒有危險但昏迷不醒,噩夢不斷。她大汗淋漓,面色紅白交接,不時尖叫:“不,不!不要!”想來受驚極大。
念及她親眼目睹手足遭襲,人眾對她都多了幾分同情。
唐重追問過安嶽,兇手為誰。
安嶽卻道:“殿下,我並非通曉萬事,偶爾窺見未來的影子已經是極限。殿下如此期待,安嶽我可是很有壓力啊~”
他不過是朦朦朧朧之間有所感知,與預知完全無法相提並論。這樣的解釋,雖然無法徹底打消唐重對他隱瞞的懷疑,但至少減輕了唐重因為唐希重傷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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