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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我…。”如妃的淚盈滿眼眶。

唐月緩緩坐下，瞟到窗外皎潔得異常的明月，低下頭細細看著懷中似乎一直盯著他不曾移開過視線的兒子，這個和原來的自己一天生日的兒子，輕聲開口，“你是唐離，離別的離。”

如妃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閉上了眼。陛下，還有我的孩子，若是以後…你們知道了那些事，還請原諒我。未盡的淚水沿著臉頰消失在髮際

唐月俯下身，“小如，謝謝。”

有誰低聲嘆息，又有誰哀痛哭泣。

然後，他抱高了唐離，讓兩個人視線相接，微笑，“離別總是有些傷感的，還是叫你唐禮吧。”

唐禮“咯咯”的笑起來，漂亮的眼睛似乎清澈見底，又似乎深不見底。他從襁褓裡掙出了兩手，向著唐月揮動。“啊，啊。”

唐月笑著，親親他的小臉。恩，觸感很好。

“把四皇子送到臨妃那裡，如妃厚葬。四皇子名為唐禮，大禮天下的禮。”

小如死去，唐月只是覺得有些遺憾。那個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的女孩子，他並不愛。雖然很喜歡，但是他知道，他的心是滿的，完全不需要任何其他的事物來填補。而這因為什麼，他卻不明瞭。或許還是前世的影響？唐月笑，把他的兒子遞給乳孃，離開。

而唐禮目送唐月背影，哇哇大哭。所有人又開始手忙腳亂。

唐月漫步夜色，臉上還是如沐春風的溫柔笑容。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以前，他好像也看過這種月亮，不過是在極高的山頂。那時的月亮，更大，更圓，凌空清輝一地。他的身邊應當還有不少人。可是，他們到底是誰呢？唐月突然很思念那些他完全不記得的人。

華唐　第2章

“臨白，朕聽說朕的四皇子又是哭鬧不止？”唐月含笑，坐到榻上，順手扶起正要下跪行禮的臨妃。

臨妃是個冷豔的美人，如今說到四皇子，也是一臉無奈，“臣妾有負陛下所託，沒能安撫好四皇子。只是皇子許是知道自己母妃逝去才一直哭鬧，還請陛下憐惜。”

唐月想起那個吵鬧的小東西，撲哧撲哧笑。那種哭法，確實很叫人受不了。

“好了，你和聞敘舊吧，朕今晚會留宿，好好陪陪皇兒。”唐月起身，喚了臨妃心腹侍女小谷帶路，留下了他的第一貼身侍衛——聞。

唐禮依舊大哭不止。自從出生那天開始，這位皇子就沒有停止過哭鬧，也不乖乖喝奶，除非他的視線裡有唐月的存在。只要唐月一出現，唐禮就會奇蹟般的安安靜靜，甚至對唐月笑。否則就是哭累了，餓壞了，才肯乖乖喝奶睡覺。

唐月才不會認為這是什麼父子情深，他只覺得好玩。他試過很多次了，他的皇子真的是一看不見他就會大哭，一瞧到他就安靜異常，絕對精準，屢試不爽。

“朕的皇兒又是因為什麼在哭呢？”唐月小心的抱起這個哭得太久現在不停抽噎的嬰孩，淺笑。

真神奇啊，這個生命。這麼嬌小柔弱，卻生氣勃勃精力旺盛。這就是他的兒子嗎，他的第一個孩子？有些溫暖的絲蔓延開來，纏住了唐月整個心臟。唐月本來就是個溫柔的人，而這個孩子更是緊緊抓住他最柔軟的部分。

怎麼辦呢，我的小唐禮？為什麼你這麼可愛呢？唐月把臉輕貼唐禮。這就是父親的感覺？

而唐禮抽噎著，兩隻小手去扯他父皇的長髮。“啊，啊，呀……”

雖然還無法直接溝通，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壞，不是嗎？

另一邊的房間裡，臨妃臉色泛紅。聞侍衛也是有點不自在。臨妃的宮殿里人手本來就少，唐月一擺駕自是都跟著去了。而燭光下靜默的兩人之間，曖昧的味道慢慢滋生。

臨妃和聞侍衛兩人還是坐到了一起。

“最近陛下都沒有要來這邊的意思，雖然陛下確實叫我自己小心過來，但是我有我的職責：絕對不可以離開陛下。所以……”聞侍衛舔舔嘴唇，開了口。

臨妃淡淡的道，“我知道。正因為陛下的天恩，我們才能這樣，我又怎麼會責怪你因為保護陛下而沒來？”

沒錯，臨妃和聞侍衛的確在一起，原本在臨妃進宮時就已經被迫深埋了愛意的兩人，卻得到了皇帝唐月的親口允許繼續他們的愛。所以兩個人很早就下定了決心，只要是陛下的事，他們必當竭盡全力。“朕允許你們繼續戀愛交往。但是，這件事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你們也絕對不可以留下任何子嗣。”這是他們能在深宮禁院內維持愛情的唯一代價，也是他們對那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