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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喜歡的人?”唐希訝異萬分。
騙人的吧?父皇明明就……等等!阿離?不會是,是那個吧?
唐希神色一變,豁然起身,“阿離人呢?帶我去!”
水波之上,涼亭之內,阿離和唐月相對而坐。
啊~這就是之前自己的模樣嗎?感覺……好神奇。這麼說來,小禮和我真的不太像呢,還是和小如更為相似些。
唐月看阿離目光黏在自己臉上似地,心下一點不爽。
可是一來這是小禮很重視的人,若是出言斥責了到時讓小禮不開心,定是不行的;二來,阿離本身也的確是個讓人沒辦法不心生好感的人,即使眼神如此直白,但他也不是太生氣。
只是覺得,與其說是欣賞和打量,阿離的眼神更偏向於研究。而這研究底下,還掩蓋著一些,雖然不很分明,卻隱隱讓人不快的東西。
“陛下?”
“恩?”唐月一轉頭,就撞進阿離盈盈含笑的眼神裡。
阿離湊近些,“陛下,你和殿下比一般的父子要親密很多呢。”
“那是自然,”唐月不由有些得意,“小禮本來就對我……罷了,不與你提這些。你只要知曉,我和小禮不比一般父子就是了。”
他可不把小禮當做兒子看過。
至始至終,他仍舊覺得自己不過是才那個十多歲的少年,而小禮與他乃是心心相映的情人。父子?他不記得,那便不算。
阿離含笑不語,當然不是一般父子了。誰家的孩子十多歲就爬上了父親的床?誰家的父親會對自己的兒子心心念念不放?
可是,那是他跟小禮,不是眼前這唐月和小禮。
“怎麼又看見這女人了?真是討厭!小記子,讓那女人滾遠些!”唐月突然語帶厭惡,立即吩咐了小記子。
阿離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一位衣著淡雅的女子攜了兩個侍女打從迴廊走過。他笑意更深,小禮的府上能帶侍女行走的,除了來玩的小希和身為總管的英華,就只剩下一個人——唐禮的王妃。
猶記得聽說府裡有了女主人時,那種雷霆之感。這才多久,連王妃都給他有了。哼哼……
“陛下,”小記子忍不住出聲,“那是殿下的妃子呢。”
唐月剜他一眼,“朕自然知道!就是知道才讓……”話斷了。
他這才悟過來,阿離不過是小禮的客卿,許多事情還是得捂著的好。而且,小禮的妃子畢竟也算是小禮面子的一部分,不能由著他的喜好,在阿離這個外人跟前損了小禮的威儀。
那邊廂的景怡見了這亭中兩人,也明白自己來的時候不對。陛下不待見她,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只是這禮數還得做足。
小樹子躬身道:“陛下,王妃過來向您請安了。”
唐月忍住了自己想要拂袖而去的念頭,“讓她過來吧。”
於是景怡也只好快步走來,進得亭內向了唐月一拜,“陛下安好,臣妾……”
“行了行了,”唐月揮手,不耐的道:“不用多禮,你要去哪裡的自去你的。”什麼臣妾!你就是個擺設,居然還真當自己成了小禮的人了?
阿離這邊帶笑打量著景怡。
他來了府中多日,如今卻是首次和小禮的王妃見面。這景怡是個單薄的美人,估計也知道自己不討小禮的歡心,平時深居簡出,府裡大半的人竟也沒見過她的真顏。
“等等,”阿離喚道,起身對景怡小小做個禮,“王妃,有禮了。今日得了陛下的榮幸,才有緣得見王妃,終於能向王妃道聲禮。”
言畢,笑容一送,便見景怡一個怔忪,旋即臉紅似血,訥訥的道:“這位便是阿離公子了吧。今日也才頭回見面,果然如傳言那般,是個玉人呢。”
唐月最見不得這景怡在,時時提醒他當初做的蠢事——選了個女人放到小禮身邊。不但傷了小禮生疏了兩人的情分,如今瞧著一副女主人做派也是礙眼的很。
“阿離,陪朕再說些有趣的話。至於你,還是回去守著你的神臺,多祈禱幾次,養好自己這紙似地身子吧。”唐月慢條斯理開口。
景怡一個瑟縮,神色間卻不敢露出什麼,只彎腰再行一禮,腰間一枚吊墜晃入了阿離的眼。
阿離笑盈盈的問,“王妃慢行。對了,聽聞王妃會點星象之術,斗膽再耽誤王妃點時間。不知今夜月色如何?今夜若能和陛下把酒月下,定不負此生。”
景怡看了天邊一眼,也笑著回了句“今晚月滿中天,公子當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