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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兒！”蝶起·江寒驚叫一聲，身形微動想要衝上前去，卻叫無憂子一把拉住。“放手……藥師！”

“不會有事的，你要學著相信她。”無憂子有些受傷的看著蝶起·江寒眼中的寒光，卻不肯鬆開大手。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時，燒著了的人青動了，緩緩的向前走去。她每走一步，火焰就變小一些。當她跨進巖盆走到燃燒的火球前頭的時候，她身上的火焰已經全部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黑髮變成了燃燒的火焰，面板透明發亮，背上長出了火焰翅膀，就連屁股後面都拖上了三根長長的火尾，整個一人鳥合一的造型。

人青伸出雙手抓進火球裡，“嗞嗞……”那是肉被火燒到的聲音，隨著淡淡白煙飄出來的還有燒烤的肉香味，接著是肉燒焦的糊味……人青的五官皺成一團，卻沒有就此打住，依然繼續著她的事。她沒有回頭，因此也沒有機會看見身後那一群人的臉色萬分的精彩。黑的、白的、青的、紫的……一個個喉頭滑動著，拼命的壓抑著想吐的衝動。

蝶起·江寒眼淚唏哩嘩啦直掉，他的心肝寶貝啊！竟然就這麼把肉掌伸了進去，忍耐著火燒火燎，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啊！那雙手……那雙手……怕是廢了吧……他無聲的哭泣著，轉身投入無憂子的懷抱中。

疏樓·朱雀站在那裡，冷冷的注視著那個微微顫抖著的身影，沒有發覺自己掩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緊握成了拳，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手心。

“補天神石，補天神石……不愧是神物……這團火裡面是個無限大的空間……我只能慢慢的摸索……”人青的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她背對著眾人的五官嚴重的扭曲著，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著。灰白的唇被咬出了斑斑血跡，陣陣錐心的痛刺激著她全身的神經。十指連心，原來是真的吶！對於疼痛異常敏感的人青來說，這簡直就是叫她痛不欲生的酷刑啊！但是她卻連哼都不曾哼一聲……

沒想到，與金鳳合體依舊抵擋不了煉石天火的威力啊！女媧的煉石天火，果然是天界至高無上的火焰。不過，有了九天神火的庇護，總不會一接近就被煉石天火化為灰燼了的。好歹九天神火能稍微與煉石天火抗衡一下，爭取搜尋的時間。終於也知道了，被火燒死的人要承受的是這樣恐怖的痛苦啊！再不快點……再不快點……啊！找到了，人青狂亂的心終於落地了，手掌中抓到了那個東西。

燃燒的火球在補天神石被人青抓到手的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火球消失，露出了被堵擋的水源口。清澈的水流源源不斷的湧出，卻繞過了人青站的位置，因為靠近她腳邊的水流全部被汽化了，冒出了陣陣水蒸氣。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你們看，補天神石……”人青難掩欣喜，將手中的東西衝眾人晃了晃，卻引來了蝶起·江寒的失聲痛哭和死命的擁抱。

“乖徒兒……乖徒兒……你的手……蒼天啊！……”蝶起·江寒泣不成聲，只是緊緊的抱著人青痛哭。幸好在他撲過來的瞬間，金鳳已經如閃電般離開了人青的身體，不然蝶起·江寒這一抱怕是會被焚化成氣吧！

金鳳拍著翅膀飛回疏樓·朱雀肩頭，無憂子細心的發現金鳳翅膀兩尖的火焰出現了巨大的缺口，想必是剛才在火球中受傷了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青娃兒的手……無憂子臉色凝重的像那對師徒走了過去。

人青放鬆身體靠在蝶起·江寒懷中，閉上眼任由眼淚滑落，連她自己都沒有勇氣看自己的手。“師父……好痛……真的好痛……師父……青青的手好痛哦……”人青將臉埋在蝶起·江寒胸口，低聲的哭泣起來。終於不用再忍耐了，神智放鬆陷入半昏迷狀態。

那還叫手嗎？從手掌到手肘，血肉筋脈已經被焚燒得乾乾淨淨，只剩下猶如燃燒的木炭一般紅亮的骨頭了。白骨之爪裡，還牢牢的抓著一塊隨時在變幻著顏色的石頭。擱在蝶起·江寒肩上的滾燙的骨頭將他的衣服燙開了兩個很大的洞，也燙傷了他的肌膚。

第五十八章　大夢初醒

我不是天真的孩子，有些事情早就看在眼裡。

你不用覺得抱歉，只能說是我爭不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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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日·辰時

宇文人青依舊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等著說書人精彩的傳言。而她的那雙手，從手掌到手肘則被絲帶包紮得嚴嚴實實，像一對馬腳竿粽子（注）。坐在她身邊的依舊是那一大群人，陪著她等待著玄武天禍的訊息。

人青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