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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傷而已,難道他不知道皮外傷也很痛麼?!
祁如墨抿著嘴唇,墨黑的眸子望著白夕顏身上的傷痕,懊悔和惱意在墨黑的眸中一一閃過。
痕天看著祁如墨的神色變幻,眉頭微微一簇,沉聲說道,“如墨,不管你願不願意聽。這雪狐,恐怕會壞了你的大事!”
祁如墨猛然抬眸,墨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著痕天,痕天卻是不躲開,繼續沉聲說道,“方才你望著雪狐的時候,情緒外露,連我都察覺到了!而且今日你為了她和太子翻臉,必然要把你的實力暴露於太子和三皇子面前,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白夕顏看著痕天一副憂心的模樣,不由抬起眸子,向祁如墨看去,自己真的會壞了祁如墨的大事麼?!
只見祁如墨的眸子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的黑色。他的嘴角緩緩漾開笑意,聲音依舊清雅,“暴露又如何?以他們的本事,必是什麼也查不到。你說,若是他們什麼都發現不了,會怎麼樣?”
痕天微微蹙了蹙眉頭,似是不明白祁如墨的意思,看著祁如墨,祁如墨淡淡一笑,墨黑的眸子卻是閃過一抹精光,繼續說道,“鳳翔國,真正握有權勢的,不是祁如軒和祁如臨,而是父王。而我和祁如軒翻臉。父王必會以為我是祁如臨的人。”
“為什麼你如此肯定?難道你父王不會以為你是自己有野心麼?!”痕天聽到祁如墨的話,卻是有些疑惑的說道。
祁如墨眸色不變,伸出修長的手指,沾了一定藥膏,輕柔的替白夕顏上藥,一邊繼續說道,“你也覺得此刻暴露實力是不理智的。你說,以我父王的謀略,如何想不到這一點。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我必不是真有謀略心機的人。既然如此,我便不可能真有推翻祁如軒的能力,那麼我突然針對祁如軒,你說,父王首先會懷疑誰?”
痕天臉上露出一絲瞭然,望著祁如墨的目光更顯出敬佩,不由接過話,說道,“如墨!你當真是神人!這樣的計謀,也只有你想得到。如此一來,你父王必然會加快對付祁如臨。祁如臨必然完蛋!”
祁如墨望了望痕天,卻仍是淡然的笑著,語速也依舊是不快不慢,“你以為祁如臨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若真是如此,父王早就將他剷除了,何苦留下隱患?”
痕天這下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了。他雖然並不愚笨,可是到底是江湖中人,對於皇室這些紛爭,還是不甚瞭解的。疑惑的望著祁如墨,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此刻,祁如墨已經幫白夕顏塗抹好了藥膏。輕柔的抱起白夕顏,仔細替白夕顏檢查了傷口,才繼續說道,“祁如臨的舅舅是大將軍,手中握有大半兵權。祁如臨本身也比祁如軒聰明許多。這也是為什麼父王一直忌憚祁如臨,卻不肯輕易動他的緣故。不過,我若是這樣推波助瀾一把,不僅只父王,只怕連妖后那邊也會著急。”
“你的意思是,祁如臨的實力足夠讓你父王和他兩敗俱傷?!”痕天聽到這裡又是急急的插話說道。
祁如墨卻仍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笑意。
這下痕天是真的急了,原本他就是極為率性的,臉上閃過幾分不滿,衝著祁如墨說道,“如墨,你就一次說清楚,我都聽得累了!”
“我要的,從來不止是鳳翔國的帝位。你說,我怎麼會讓他們兩敗俱傷?”祁如墨勾起唇角繼續說道,“我要的,便是霧裡看花的效果。讓他們都猜不透我的意圖。祁如臨受到父王的壓迫,必然心中焦急,此刻我提出與他合作,他就算懷疑,也無法拒絕。而父王,必然也是忌憚祁如臨,急著削弱大將軍的兵權,屆時,必然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那麼,對他們而言,最好的兵權掌握者,是誰?”
“是你!”痕天激動的喊道,“如此一來,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鳳翔國的兵權!而朝堂之上,太子和三皇子必然越演越烈,兩敗俱傷。屆時你登基,自然可以重新整頓一番,卻不會真的損害到鳳翔國的實力!果然好計謀!”
祁如墨只是抿著唇,淡淡的笑著。彷彿這樣驚世駭俗的計謀並非出自他口。又或者,他並不覺得這計謀有何高絕。
白夕顏安靜的望著祁如墨。祁如墨方才的話雖然複雜,但她跟著祁如墨這些日子,也已經明白了不少。她明白,這計謀本身已經很是複雜,但尋常人就算想到了這計謀,也必然完不成。這天下間,能夠令計謀得以實現的人,也只得一個祁如墨罷了。
只有他才有那樣的能力。將每一步都算計的分毫不差。步步為營,不驕不躁。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棋盤上的棋子。
祁如墨只是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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