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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月笙認識了,才滿足這一心願。自此,蝴蝶便成了他的夢中情人,**物件。
從戲院出來,戴笠又隨杜月笙去了妓院,一邊摟著**,一邊叫著蝴蝶的名字,然後又回到新世界遊樂園和杜月笙睡了一夜。
第二天,杜月笙對他說:“戴笠兄,我沒時間陪你啦,你自個去快活。”
戴笠於是大模大樣地出門,遇上過去的小癟三就說自己已當了騎兵營營長,拍一拍鼓鼓的腰間,全是一副腰纏萬貫的派頭。
一時間,戴春風當了營長的訊息不脛而走,一些過去認識的流氓、痞子、小偷、娼妓、騙子,等等一干人物,全都跑來圍著他轉來轉去,又是恭維,又是巴結,把個戴笠捧得上了天。
戴笠一高興,領著這幫人去舊樓海吃山喝。然後,每到燈紅酒綠之處,摸摸腰間的大洋,就心癢手癢嘴癢起來,每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賭四管其下,一日從美夢醒來,一摸腰間??癟了,一個子都沒有啦!
戴笠猛然記起:這一玩把採購禮品、慰問校長的事給忘了……
如今怎麼辦?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了。找杜月笙借是肯定不行的,這樣一來豈不露餡。嘆道:“還是找表妹夫罷,也只有這辦法了。”
本來包旅店的房租,戴笠從被裡扯出大把棉花,仍放進錢袋,系在腰間,大模大樣地對老闆說:“喂,今天黃金榮請我吃飯,時間很急,就等我一個人,房租等回來後一次結清。”說著,拍了拍腰。
闖過了旅館這一關,出得門來,只見一幫偷、搶扒、騙、癟三朋友早等在門口,追著叫道:“戴營長,戴營長,今天去哪裡?我們也要去!”
戴笠揮揮手道:“去去去,今天不跟你們玩了,前線來了爭電,要回部隊殺敵人去!”
有人道:“我們也要當騎兵,你收了我們罷!”
戴笠道:“哦,你們這幫人去部隊,不亂套才怪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個流氓道:“戴春風,你在我們面前臭擺顯幹嘛?你不也是幹這一行出身的麼?!”
戴笠知道這些人不好纏,抽個空,掉頭就溜了,來到偏僻處,把腰的棉絮扔了,掌著自己嘴巴道:“噢,窮光蛋!”
身上已是沒了一分錢,捱到吃飯的時候,去了張冠夫家。王秋英見他來了,本來還笑的臉一下沉了下去,嘆道:“不巧得很,飯做少了,我不知有人來。”
張冠夫道:“表哥,進來,看樣子你是餓了,先吃我那份,我馬上做。”
戴笠端起張冠夫讓給他的飯扒了幾口,暗道:“我這是怎麼啦?有錢的時候沒有想到他們,老是要到窮困時才想起,看來我是天底下最混帳的東西!如此自罵自責,吃完了,就乾坐著。
王秋英見他坐著不走,遞眼色給張冠夫。不知是張冠夫太遲鈍,還是根本就無所謂,對妻子的眼色無動於衷。王秋英見丈無不肯說,乾咳一聲,欲開口,戴笠見狀,把話題搶過道:“表妹,冠夫,打攪了。我本是不該來給你們添麻煩的,可除了這裡實在沒有去處。”
說到這裡,王秋英道:“你跟杜月笙那麼好,他那時不是去處麼?”
戴笠尷尬的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張冠夫插嘴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是他表妹,杜月笙是他什麼?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表哥有難我們不幫誰又能幫他。”
戴笠感激地看了張冠夫一眼,眼睛就潮了。
王秋英道:“我不是不願幫,意思是說表哥也該替姨媽、表嫂分擔分擔了,不要不定期像過去一樣。”
張冠夫道:“好了好了,你少說句不行麼?表哥,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我能辦到一定盡力!”
戴笠道:“我是代表騎兵營來上海慰問蔣介石的,可路費丟了……”
張冠夫也不說二話,問妻要得鑰匙,開了箱,拿出二十塊大洋來,遞與戴笠。戴笠一邊接錢,一邊流淚,哽咽道:“冠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會記得你的!”
話說戴笠從上海回到蘇州騎兵營駐地,已在外面逗留半個月之久。
戴笠一出現在營區,那些眼尖的同學一眼就看見,奔走呼告道:“戴笠回來啦??戴笠回來啦??”
一時間,全營學生把他團團圍住,一個個交憤填膺,群起責問道:“戴笠,你乾的好事,你老實交代,錢花在哪裡?”
有人道:“錢肯定花光啦,這傢伙吃喝嫖賭五毒俱全。量他也賠不起,揍他一頓算了!”
戴笠知道眾怒難犯的道理,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