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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生明,平日生活行為常多失檢,雖告訴諄諄,而聽之藐觸及。不意近日突然離湘,潛矗南京,昨據敵人廣播,已任偽組織軍事委員會委員,殊深痛恨。險呈請政府免官嚴緝外,特此登報宣告,從此脫離兄弟關係。此啟。
戴笠笑道:“第二句‘平日生活行為常多失檢’你看後有沒有意見?”
汽車快要到住宅了,突然前面馬路橫過一輛人力車,司令一個急剎,將戴笠、唐生明的身體彈動起來。賈金南探出車喝罵道:“找死?”
待平穩了,唐生明才回答道:“我知道是你擬寫的,這樣一句話不會有意見。”
戴笠嚴肅道:“我們平常是朋友可以無話不談,可那畢竟是登報,白紙黑字,給上萬人看,開始我吩咐王光漢草擬,那才更精呢,什麼吃喝嫖賭寫了一大堆事實。”
正說著,轎車駛入了金神交路24號。
這是一座很考究的花園洋房,尖頂、圓頂的典型歐式風格。
花園內種植了各種名花異卉,配以假山水池,池內養了很多神態可愛的金魚。
下了車,唐生明乘無人注意,附耳小聲道:“喂,我給你安排了節目。”
戴笠會意,當賈金南隨後來請示,指示道:“等會杜先生來了你讓他到裡面找我,其餘人等由唐先生的副官領下去休息。”
唐生明道:“也是,一路這麼辛苦,也該休息了。”
戴笠進了唐生明內室,見徐來正和一個女人在小聲交談,心裡立時一股熱流從腳底湧起,經過身軀直貫頭頂。
這女人正是戴笠久別重逢的情人張素貞,見客人來了,徐來起身衝戴笠一笑,客套兩句,然後問道:“瑞華現在過得好不好?”
戴笠下意識地瞟了張素貞,見她不無醋意地把頭別向一邊,只好道:“馬馬虎虎。”徐來道:“瑞華的好姐妹,你可別欺辱她,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戴笠諂著笑臉,一派奴顏媚骨的樣子,戴笠儘管在外面威風八面,殺人不眨眼,可在女人面前永遠是一員敗將。
徐來出門時和杜月笙撞了個滿懷,徐來以為是下人,正要發火,見是杜月笙,忙笑道:“杜先生有什麼喜事?這麼高興。”
杜月笙一眼見戴笠和張素貞在裡頭,壓低嗓門道:“戴笠先生才有喜事。”
徐來做電影名星時,杜月笙也捧過她,彼此很熟,沒有開不得的玩笑,徐來罵道:“天殺的!”說罷,一扭屁股走了出去。
這時唐生明過來拍著杜月笙的肩胛道:“別吃醋,回了上海,你的相好還在的,少說也有三、五百。”
杜月笙搖頭道:“儂老了,不行了,阿拉一個個年輕風流,別說三、五百,就是三五個也不行了。”
於是兩個人一陣怪笑。
戴笠見狀,問道:“你們兩個在搗什麼鬼?肯定是商量如何算計我。”
杜月笙笑道:“我和生明商量應該馬上離開這裡,要不也太不識趣了。”
戴笠正要挽留,杜月笙已和唐生明攜手離去,並順手將門帶上。
戴笠回頭苦笑著搖頭,道:“這夥人就是拿他沒辦法,專門逼良為娼。”說著,就過去用手搭張素貞的腰。
張素貞扭動身子,掙脫戴笠,道:“我是娼,你是正人君子,別碰我!”
戴笠自己說走了嘴,忙道:“我是罵我自己不是好東西,當初我很純潔,自從在上海認識了‘南洋梨’(杜月笙綽號),他就帶我玩女人,從此我才成了色魔。”
張素貞這才“撲哧”一笑,一拳捶在戴笠背上,嗔道:“討厭鬼!”
戴笠一喜,身子酥了軟糖似的,一把摟了張素貞滾在沙發上……
戴笠洗完澡洗理了鼻子出來,張素貞已開門把唐生明迎了進來。
唐生明是來送存單給戴笠的,趁張素貞關門之際,唐生明又和戴笠擠眉弄眼一番,用神態交談豔事。
張素貞轉身過來,唐生明忙乾咳一聲,道:“雨農兄,偽幣如今一天天貶值,留著是一份麻煩,最好是儘快換成黃金。”
戴笠不以為然,把存單遞給張素貞道:“我這幾天很忙,勞駕你幫我換成金條,美金也要。”
張素貞接過,吐了一串煙道:“好吧,試試運氣。”
張素貞的高跟皮鞋敲打水磨石地板的響聲遠去了,戴笠這才收回眼。
唐明生笑道:“久別勝新婚,乾柴烈火,很過癮罷?”
戴笠打一個呵欠,開始講正事,道:“周佛海的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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