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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攜手上了一輛別克豪華轎車,其餘的人也由派來的車接走,一起駛往金神交路唐生明的住處。
戴笠拍著車內柔軟的沙發問道:“這車子不錯,花多少錢買的?”
唐生明把身子向後一仰,道:“不用錢買,是汪精衛向周佛海要的。還有我的那套房子??”
戴笠說:“這回你可立了大功,校長很滿意,要我代他謝謝你!”
唐生明道:“還不是多虧雨農兄提攜,校長謝我,那我得先謝你。”
當初,軍統的上海特務組織被76號李士群端了鍋,幾乎全軍覆沒,而上海是個至關重要的地方,為了取得上海的情報,戴笠建議蔣介石派唐生明去臥底。
戴笠說:“成績都是你做出來的,謝我幹嘛?自你來了以後,真是勝過千軍馬,情報的質量比我手下一大群混賬做的有價值多了。”
唐生明笑道:“雨農再捧我幾句,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言罷,臉上果真有點火辣辣了。
戴笠兄已把唐生明捧得暈乎了,還要加上句道:“真的,我沒有捧你,我花那麼多錢養大群人,結果不是成了李士群的俘虜,就是被殺害了,借日本人之手鏟除了李士群這奇功,說什麼在國民黨史上是難以磨滅的!”
這回唐生明不再是暈乎了,已經開始飄飄然,彷彿自己真是個國民黨歷史上策反漢奸的全能英雄……
戴笠非常動情道:“我們的組織要是多幾個你這樣的功臣就好了,現在許多人只想發財,搜刮民脂民膏,幾個能像你這樣?”說到此處,見時機已經成熟了,然後試探道:“對了,你上海生活怎樣,錢夠不夠花?”
唐生明仍沉浸在“功臣”的感覺裡,見問,忙道:“你上次給我的300億元偽幣我全部存入偽儲備你行,除了給忠義救國一些外,我一文未動,你來了正好,我也省出一傷心思,讓它物歸原主。”
戴笠顧做為難道:“你看你看,我給錢你是讓你大手大腳拿去花的嘛,這種‘腐化’是校長特許的,為了開展工作嘛,你怎麼??”
唐生明道:“不瞞你說,離開你後,我一直不缺錢花,汪精衛、陳公博、周佛海都清楚我是最講享受的,經常送錢給我。”
戴笠點點頭,又問道:“初來時他們沒有懷疑你罷?”
問到此處,唐生明沉重起來,很久才嘆道:“凡事哪有那麼簡單,我到上海的第二天,訊息一傳播開,汪精衛就下了請柬請我夫妻吃飯。我們在那天下午4點多鐘,由李士群夫妻陪著去見了汪精衛,他一見我,就很高興地說:‘你來了,很好!希望你們這些搞軍事的黃埔同學多來一些,將來我們自己可以建立軍隊。”
戴笠點頭聽著,插嘴道:“汪精衛是條老狐狸,陰險狡詐,在他面前說話得萬分小心。”
唐生明點頭表示贊同,接著道:“可不,他為了跟我套近乎,仗著他也在黃埔任過黨代表,像校長一樣,也在我面前擺老師架子,他知道我過去不認識李士群,便當著他的面大談過去我和我大哥的關係。說得李士群也對我特別殷勤。”
戴笠用手指挖了一下鼻孔,換了一個坐姿道:“他對自己賣國當漢奸是如何解釋的?”
唐生明道:“他的理由可充分了,說救國是一樣的救,只是各人的方法不同,說淪陷區校長既不要,也不管,但這些地方都是中國的土地,有大量的中國人民,他們能夠設法把它從日本人手裡接過來,這也是一種救國。”
戴笠皺了眉,罵道:“真是無恥!”
唐生明接著道:“他看我對他這番話沒有回答,便問我看過他在河內發出的豔電沒有?他說:‘這也就是一個救國的方法。’我因過去沒有看到過這一個電報,也沒有準備,根本不瞭解是什麼內容,便老老實實說明我過去沒有看到過。”
“他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又追問我一聲:‘內地的舊朋友和一般老百姓對我的看法怎樣?’我為了應付他,只好說:‘從我所接觸到的朋友們口中瞭解到有些人是贊成你,不過也有些人是反對的。’他聽了後,笑笑說:‘這是很自然的,目前一定會有些人不可能瞭解我們這種做法,甚至會反對我們。但是將來這些人一定會完全瞭解我們,舉起雙手贊成我們的。’我聽了還是一邊笑一邊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但卻答不上話來。”
“當他談到曾仲鳴被雨農兄打死的時候,顯出很氣憤的樣子,連說:‘很不應該!’他一再向我說明:‘我走出來是事前他也認為國家在那樣情況下是不能不打下去的,把國家的命運那樣當兒戲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