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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亂,張、楊初衷則不能實現,反成千古罪人。以張、楊的聰明,斷不會出此下策。綜上所述校長絕無生命危險。校長不亡,豈有學生先亡之理?雨農兄去西安,不但沒有生命危險,相反卻有勤王保駕之功,此乃千古難逢的建功機會,得之終身受用,失之卻難逃殺身之禍。
胡宗南的覆電,使戴笠矛塞頓開,去意遂堅。於是,正式向宋美齡提出同機赴西安營救校長,決心與校長同生死,共存亡。
宋美齡見戴笠對蔣介石如此忠心,非常感動,但嘴裡卻道:“你不能跟我們同去,西安都知道戴雨農是個特務頭子,去了反而壞事。”
戴笠見夫人不同意,求助地望了一眼宋子文。
宋子文乾咳一聲,對宋美齡道:“還是讓雨農一起去罷。雨農和漢卿的關係很好,而且漢卿周圍有不少他的手下。去了以後,還要發動他們說服漢卿。”
宋美齡這才對戴笠說:“和我們同去可以,但到了西安千萬不要亂來,免得影響大局。”
戴笠喜道:“雨農記住了。”
原來,戴笠早料到宋美齡可能不同意,便事先和宋子文說好了,到時請替自己說話。沒想果如所料。
12月21日晚,戴笠在南京曹都巷特務處大禮堂,召集科、股長以上骨幹特務講話。戴笠涕淚交流地說:“校長一身系天下安危,今竟被張、楊叛逆所扣押,生命垂危,前途堪慮。我們失職,致校長蒙難,真是罪該萬死。現在唯有儘量努力,進行挽救。我現在決心隨蔣夫人、宋部長飛赴西安,去營救校長。此行兇多吉少,我到西安後願和校長共生死。同時你們在家,也要把日常工作做好。”當即,戴笠交代,他走後特務處所屬內勤機關和各省站組織要繼續加強偵查戒備,並與當地軍警憲機關配合,防止壞人造謠,擾亂治安;指示所屬密電研究譯室對桂系、閻錫山、龍雲、劉湘、韓復榘等各派系加強監督偵查,以秘密掌握他們對西安事變的態度和行動。戴笠還反覆交代鄭介民,一定要隨時與胡宗南保持關係,並防止復興社內部的主戰派惹事生非,輕舉妄動。一切要等蔣夫人和宋部長從西安回來後再作定奪等。
1936年12月22日,戴笠帶上兩枝勃寧郎手槍,上滿了彈,暗藏在身上,在南京機場隨宋美齡、宋子文、端納、蔣鼎文,另外還有宋美齡侍女、廚師,一共7人,魚貫登上一架福克式三引擎飛機。飛機騰空而起直飛西安。
兩個多鐘頭後,飛機降落在西安機場。出了舷艙,張學良早已迎候在機場。
宋美齡與張學良閒暄之際,戴笠以他職業的敏銳掃視周圍。但見機場四處是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戴笠一下子情緒低落,心底湧起一種大難臨頭的悲哀。
正想著,一個年輕士兵用東北官話對戴笠說:“先生,請舉起雙手接受檢查!”
戴笠機械地舉起雙手,身上兩枝手槍被搜去。
這時宋美齡對張學良道:“漢卿,我的行李希望你不要檢查。”
張學良回道:“夫人請便,漢卿不敢。”
上了車,戴笠暗忖:早知如此,我不如把槍藏在夫人皮箱裡。
這麼想著時,車隊開至西安市東門裡金家巷張學良公館,才下車,張學良對戴笠說:“雨農兄在這裡委屈一下,家裡還有一個客人,我先送夫人、宋先生、端納三個去高桂滋公館見委員長。”
戴笠苦笑道:“漢卿請便。”然後,被張學良的副官帶進了張公館。
剛進門只見一位穿軍裝的壯年漢子操著四川口音叫道:“戴雨農,他媽的龜兒子你怎麼來了?我以為漢卿要我陪哪位貴賓呢。”
這漢子是曾擴情,黃埔一期生,因他年紀是黃埔生中最大又名列復興社“十三太保”之首,加之他為人和藹、平易近人、樂於幫助,被黃埔生尊稱為“擴大哥”。戴笠跑單幹時曾得過他不少救濟。擴大哥常常帶著他這位小弟弟去南京下等妓院玩,有時為了省,兩人合玩一個,因此很有交情,並經常被他罵“龜兒子”。
擴大哥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由於他是黃埔一期老大哥,只在北伐軍打惠州時當過連長,一上火線就“帶花”。一九二八年,蔣介石從日本回國,復任國民黨革命軍總司令後,當年十月間,就派他為特派員去四川,與四川軍閥聯絡。那次他除了帶去蔣介石給四川軍閥的親筆信外,還帶有孫中山先生給蔣介石的親筆信印成的精美的冊子,分贈給劉湘、楊森、劉文輝、鄧錫侯、田頌翹……等人。劉湘等不但把他看成貴賓,而且所到之處,還發動當地軍民郊迎十里,天天都是隆重款待。不但許多人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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