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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仙舫道:“我們老闆在談公事,不可以隨便打攪,有什麼事我可以轉告。”
女人道:“我有要事面報戴笠先生,你憑什麼擋我?”
龔仙舫道:“這是我們的新規定,一般工作人員不許私闖老闆住宅。”
女人的聲音提高了幾度道:“我是一般工作人員嗎?瞎了你的眼!”
說著,女人衝了進來,戴笠一眼認出是周志英,正要問話,龔仙舫追了進來,道:“你給我出去!”周志英見龔仙舫還不肯放,一下倒進戴笠懷裡,撒嬌道:“戴笠先生,這人好討厭呵,連我都不認識,嗯,我好想好想你!”
龔仙舫見狀,明白是戴笠的性夥伴,悄悄退了出去。
周志英見毛人鳳要走,起身道:“毛先生,友新正在找你。”
毛人鳳一聽止步道:“你不會騙我吧?”
周志英嘟著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經從冀東回來了。”
毛人鳳這才三步並做兩步跨出門去。
原來,向友新自從和戴笠有染,後被胡逸民當場抓住,戴笠只好派她去冀東監視大漢奸殷汝耕,並有意把她推銷給毛人鳳,自己則一心和葉霞娣好。
因戴笠天生是風流多情種子,見女人就要,自當上處長以來,幾年間,連他自己都記不起睡過多少女人。
一日,從蔣介石處回來,因事務繁忙,來回路途中間有三、四天不曾親近女人,恰好葉霞娣不在,趙靄蘭來月經,見一女子從門口路過,於是拖進來雲雨。
這女子正是周志英,長像平常,自戴笠染她以後,欣喜若狂,隔三差五送上門來求戴笠雨露。戴笠被他煩死了,乾脆和向友新一起派其往冀東做殷汝耕的工作。
毛人鳳離去後,周志英跑去關門。
戴笠說:“別關,我的朋友胡宗南等會要來!”
周志英嘟著嘴道:“掃興,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又要來客人!”
周志英說著一屁股坐在戴笠身邊,並倒進他的懷裡,口裡開始喘粗氣,一雙手在戴笠的背上摩擦,一雙眼幸福地閉上了。
戴笠說:“從冀東回來了,工作做得怎樣?”
周志英睜開眼,盯著戴笠說:“冀東?你是說殷汝耕那個糟老頭子?”
戴笠點點頭,道:“嗯,就是他。”
周志英爬起來,用手理著零亂的頭髮道:“他是個老色狼,一開始,就把友新姦淫了,還想打我的主意,呸!今生今世,我生是戴先生的人,死是戴先生的鬼,我扇了他幾耳光。”
戴笠不悅道:“扯那麼多幹嘛?我是說要你們殺他,你們做了沒有?”
周志英道:“殺他?友新把你給的毒藥下在他的面裡,可後來還是沒毒死。”
對這女人,戴笠從心裡煩她,礙著久未見面的情面又不好轟走,畢竟有過那檔子事。心裡盼著胡宗南快點來,好容易才等到。
胡宗南一進門,戴笠就推著周志英出門,小聲道:“胡將軍現在可是中國最了不起的人物,他有要事找我,你回去避避。”
周志英道:“我才回來,我沒有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戴笠說:“千萬別這樣,現在國難當頭,軍統局明文規定不許成家。何況我太太新喪,也不便馬上就要。”
周志英見戴笠推得厲害,淚就不打一處來,傷心道:“我們好容易見上一面,又不能在一起久呆一會,我好苦命,嗚??”
送走周志英後,戴笠兇狠地教訓龔仙舫道:“你為什麼放她進來?”
龔仙舫見戴笠火氣很大,垂下頭也不分辯。
戴笠說:“她是個瘋子,今後絕不許見我!”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道:“你先給她安排個住處,過幾天想辦法調她走!”
戴笠走回房裡,見胡宗南陷在沙發裡看一本香港黃色雜誌,便招呼道:“琴齋,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喜歡上這一行了?”
胡宗南坐起道:“先不向我問候,還拿下流話打趣我,你該當何罪?”
戴笠一屁股坐到胡宗南身邊,毫不示弱道:“我被瘋女人纏住脫不了身,你不快來救我,還問我的罪,世上哪有這道理?”
兩個人互相攻擊了一番,然後才笑做一堆談及正事。
胡宗南和戴笠的關係如今已到了互通有無的境界,自重慶做了陪都後,胡宗南被蔣介石召見,每次都住在戴笠私人公館裡,戴笠親自吩咐毛人鳳,沈醉、胡宗南來重慶如遇上他不在,一定要讓胡宗南住得開心。因此,在戴笠家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