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二人坐定,寒喧幾句,鄧文儀剛轉入正題,徐培根就起身將辦公室門反鎖,然後轉身開啟保險櫃,取出一疊現鈔,手拿一支手槍,衝著鄧文儀開門見山地說:‘鄧秘書,你也不用查了。咱倆都是爽快人,事已至此,實話說,這是我派人乾的。’”
“鄧文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團長,竟幹出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他起身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幹?’”
“徐培根大大咧咧地說:‘不為別的,無非是想弄幾個錢。前一段,我拿航空署300萬元全栽了進去’你想,我到哪兒去弄錢填這個窟窿?沒辦法,只有在帳上做手腳,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蘆灑了油,一把火把庫房點著了。誰想天氣太熱,大火失控,釀成此禍。’”
鄧文儀聽完嚇得心都快跳出來,心想:老蔣要是知道了,非殺他十次不可。他故作鎮靜地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徐培根攤牌道:‘兩條路,一條是你老兄秉公辦事,把事情捅出去。這樣也好,你一槍我一槍,咱倆一塊見閻王爺去,一了百了;另一條路,見面分一半,這是十萬美金,我送給老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來個瞞天過海,一推了之。’”
“鄧文儀見過許多大場面,但是像徐培根這樣的流氓無賴,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經徐一訛詐,他也沒了主意。要麼接受賄款,冒險發一筆大財,要麼是被這惡棍一槍打死。鄧文儀權衡利弊,最終選擇了‘私了’之路。二人密謀,達成協議,由鄧文儀向校長謊報失火原因。”
戴笠見唐縱停了講述,急問道:“後來怎樣,鄧文儀謊報了沒有?”
唐縱道:“沒有。回去後他感到為難,謊報良心過不去報實又受了人家之賄,只得一週兩週,一月兩月的拖延,久了不斷案。由於各界的窮追不捨,校長被惹得火冒三丈,一怒之下,當即下令撤銷了鄧文儀的南昌行營調查科長等14個兼職。”
戴笠搓著手喜道:“真是個天賜良機,鄧文儀手下有特工人才1722名,如果收編到我的下面,特務處的勢力又要壯大幾倍!”
唐縱道:“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趕來與你商量。”
戴笠道:“你先回去和校長談談,校長大多數時候還是相信你說的話的,我隨後就來,還得多請動幾個人替我們說說好話,像胡宗南、何應欽,這兩人是非請不可的,還有毛慶祥,他也是肯替我們說話的。”
唐縱回南京去了,戴笠歡喜得在室內走來走去,搓著手,這時,他聽得內室一聲輕咳,恍然間心裡一熱,又動了凡念。
戴笠在走近去準備開門的時候,賈金南走來小聲報告道:“處長,外面有女人求見。”
戴笠手一揮,厲聲道:“不見,讓她走!”
話音未落,一個女人閃進室內,嬌聲道:“特派員老鄉,怎麼,不歡迎我了?”
戴笠見是姜毅英,急忙改換笑容用家鄉話道:“歡迎,歡迎。”
戴笠雖生性暴戾,但在女人面前都能表現出一副憐香惜玉的俠骨心腸,並且可以容納所有的女性。
姜毅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擺好了不走的架勢,一雙手支著下巴。
戴笠以前在上海贏了錢的時候,曾試過一次叫兩名**陪玩的遊戲,覺得那確有一番滋味。但那是風塵女子,只要掏錢,可以按男人的一切意願去做。正常女子或良家女子不同,他們有羞恥心理,對個人隱私諱莫如深。
因此,戴笠極希望姜毅英能夠儘快結束她的造訪。
姜毅英道:“我從小好強,別人都把我當男人,沒有男人喜歡我,我也瞧不起他們。”這是姜毅英坐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很顯然,她把戴笠當成紅顏知己專來傾訴內心的苦悶。
此時,戴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希望她離去,但一聽到她的一口江西話,又倍感親切。
姜毅英道:“你是我第一個看上的男人,不知為什麼,你的外貌雖比不上我班裡的男同學,可我就是沒辦法喜歡他們。”
戴笠道:“你很坦率,也很勇敢。可你知道我有老婆的。”
姜毅英甩了一下頭髮,道:“這並不重要,如果我喜歡一位男人,我覺得他有沒有老婆,甚至愛不愛我都是很次要的。”
戴笠心裡一緊,他立即感到一種被女人獵捕的味道。如果把自己剛才對葉霞娣的攻擊與姜毅英對他的性騷擾認真區分開來,這又是一種很奇妙的人生境界。
做為男人,一邊瘋狂地愛一個女人,一邊又被另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