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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陳潔如遷至楊忠信公館,兩位丫環又用金錢收買,鄭彩香不知底細,以為是戴笠的情人,於是指出了去處,直至宋美齡和蔣介石鬧翻臉,謠言四起,鄭彩香才知闖禍了。
戴笠一聽完,長嘆一氣,儘量地控制自己,問道:“你知道犯下這樣大的罪狀,會治什麼罪嗎?”
鄭彩香垂下頭來,搖搖頭。
戴笠說:“這樣的事要在過去,大到誅連九族!目下不僅中國人知道,甚至連美國人都清楚了,很多外國報紙紛紛刊載!”
鄭彩香自知難逃一死,嚇得渾身篩米似的抖,連聲音都哭不出來了。
這兩天,蔣介石不時打來電話催問陳潔如洩密的事件查得怎麼樣了,戴笠不敢實說,一旦得知是在楊家山洩的密,那他自己則成為了禍首。為了不惹得外人懷疑,他把鄭彩香送到息烽看守所關了起來。臨行,單獨對她說:“這次我免你一死,是看在兩樁事的份上:一是我們都是江山人;二是我們畢竟有過肌膚之親。否則,你的罪該如何處置,你本人比我更清楚。”
為此,鄭彩香感動得連連叩頭,千恩萬謝。戴笠趁機威脅道:“我既然救了你的命,有一點必須記住:我是從私通張小成違犯軍統紀律治你罪的,其餘千萬別亂說半句話。”
鄭彩香連連道:“我知道那是殺頭的事,今後再不敢亂說。”
鄭彩香被關押後,戴笠又把柴鹿鳴等人召集到一起,慎重宣佈道:“鄭彩香違犯紀律,我已治了她的罪,大家都知道,還有,關於陳潔如洩密的事現在尚未查出來,我估計是委員長猜測的。既然跟大家沒關係,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今後不許再提及。”
戴笠一席話,令大家心裡像搬去了一塊石頭,都感到無比輕鬆。
下人們輕鬆,戴笠卻更沉重,他對是否可以瞞過蔣介石,心中沒有半點底氣,因此一直賴在山下,遲遲不敢去見蔣介石。
這一天,蔣介石又來了電話,沒多久,蔣介石的親信衛士又開了一輛車來接他。
事已至此,他沒有了迴避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見蔣介石。
上了車,猛記起還有美國觀察家傑克?謝偉恩就蔣介石的桃色事件向美國政府起草的報告,只好請衛士等候,叫賈金南迴他的辦公室裡取來。
賈金南用短跑衝刺的速度替戴笠取來報告,他仍不放心地從頭看了一遍,見沒有拿錯,才放心地疊好,藏於懷中,吩咐衛士道:“開車??”
一路上,戴笠盤算著如何回答蔣介石的提問,沒想,越是急,腦子越糊塗,到最後,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懵懵懂懂地被衛士帶進蔣介石的書房……
然後,他聽到蔣介石用頗為不友好的口氣問道:“觀察家傑克?謝偉恩的報告帶來了?”
戴笠懵懵懂懂,但蔣介石的這句話還是聽到了,慶幸臨出門記起了,否則不知會弄得何等狼狽。
戴笠忙從懷裡掏出那張譯出的電文,雙手捧著遞給蔣介石。
蔣介石一把奪過,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讀傑克?謝偉恩的報告:
眼下在重慶,關於蔣氏家庭紛紛的傳聞正鬧得滿城風雨。一般人都認為委員長有一個情婦,所以跟蔣夫人的關係往少裡說,也是很緊張的,眾說紛紜,無風不起浪。
對政府首腦私人生活的議論,本不屬政治報告的範圍,但中國例外,涉及的人是獨裁者,他與他岳家之間的關係非同小可。這種關係由於委員長與宋子文之間關係緊張已經有所削弱。蔣夫人秉性傲慢而拘泥,一旦竟與丈夫公開決裂,整個王朝就要分裂,這對中國以及國外都會產生嚴重的後果。即使現在的情形為國外知道(遲早必然的事),委員長夫婦兩人的威望都會遭到很大的損害……
蔣夫人現在提到委員長時,只說“那個人”。
蔣夫人抱怨委員長,現在只有去看“那個女人”的時候才在嘴裡安上假牙。
一天,蔣夫人走進委員長的臥室,發現床下有一雙高跟鞋,便扔出窗外,不料誤中了一名衛士的頭……
委員長有一次四天不見客,因為在與夫人的口角中,頭的一側為花瓶所傷……
然而,大部分觀察相信,權力的得失對於宋家太重要了,他們(孔夫人除外,但孔祥熙又作為一份重要的力量加進來了)將竭盡全力防止公開破裂,而蔣夫人也將放下架子,忍受現狀……
蔣介石邊看臉上的肌肉一陣陣抽動,看完幾把扯碎,罵道:“娘西匹真是放屁!”
見蔣介石火氣這麼大,戴笠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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