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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在自己家裡一樣,不必客氣。”說著,走進了客廳,陪戴笠在一張紅漆桌前坐下。面對著客廳上屏風前的長條案當中,擺著一張蔣介石的半身放大照片。可側擺著一部嶽武穆所書的出師表石英鐘刻拓本。看得出這是經過有意裝飾的。
戴笠早聞說孫殿英喜歡附庸風雅,估我釣譽。他每去一個新的地方,都要帶上一個衛士排,20多匹馬螺,大包小包地馱動而行。這些馱馬袋中裝的都是做好的大餅,每一張大餅還夾著一張鈔票,一路逢人便給,手下邊給邊大聲叫喊:“這是孫大爺給你們的!”當別人恭維他時,他便說:“俺孫老殿要抗日救國,不能不要老百姓。連年豫北大旱,老百姓哪裡、還有大餅吃。俺老殿也是窮苦人出身,不能忘本。”
戴笠坐定,問道:“殿大哥剛才傳道是什麼意思?”
孫殿英道:“雨農弟不知我有個‘廟會道’嗎?”
戴笠搖搖頭。
孫殿英又神秘兮兮道:“反正是自家兄弟,但說無妨不瞞你說,幾十年來俺闖蕩江湖靠的就是它。孫中山總理有國民黨,三民主義,委員長有黨、政、軍、團,俺孫殿英氣候小,就只好靠廟會道。每年初這一天,親自傳道,向徒眾撒一手,要錢的有錢,要煙土海洛因的有煙土海洛因,要官的有官,想女人的有女人。有的徒弟不遠千里而來,是不能叫他們失望的。孫殿英以垮不了臺,就是靠這幫人捧臺,雨農弟,你懂得麼?”
孫殿英道:“有人說老兄一本萬利,有奶便是娘,真不愧是深謀遠慮。”
孫殿英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不看在利害上?我和你不同,是把子兄弟,所以是什麼話都直說。”
戴笠又道:“殿哥的廟會道收不收我這樣的一個徒弟,拜你為師,並在今晚為我傳道呀?”
孫殿英不悅道:“雨農弟,甭胡挑了罷?俺這一套只能騙騙老憨,‘二百五’不能騙你麼?再說俺和你是兄弟,平起平座的,怎好讓你當徒弟不要拿我開心。你的復興社廟會道不知要強幾成!不過話又說回來,俺的徒眾既然跟了俺,俺就不能虧待他們。當年在北平沒有飯吃,俺就算是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也要挖掘皇陵養他們。”
戴笠一聽,來了精神。他所以回訪孫殿英,這才是主要的目的,忙身子傾過去問道:“聽說殿哥掘墓掘出很多罕見之寶,不知確否?”
孫殿英警惕了,問道:“雨農聽誰說的,說些什麼?”
戴笠道:“在報上看到的。報上說,據愛新覺羅?溥儀向記者透露,慈禧的棺木裡全是寶物。頭枕一個翡翠西瓜,西瓜下是六什珍珠,瑪瑙用金絲裝了;頭上戴金冠,口裡筆銜放明珠,十指頭都套了金子指甲護、戴了鑽石、白金、玉石戒指,足登金蓮……”
戴笠邊說邊察看孫殿英的動靜表情,見他神色緊張,知道所列舉東西都不是虛報,最後道:“正因為有這麼多寶物護著,慈禧的屍體完好無損,臉上的肌肉富有彈性,好像在睡覺一般。”
孫殿英問道:“雨農也信麼?”
戴笠道:“不全信,也不可不信。畢竟一個皇太后,賠葬九件物品也屬正常,只是不知有考了。”
孫殿英鬆了口氣道:“這就是了,溥儀在造謠,俺掘了他的祖墳,當然恨俺,說俺掘的寶物多,天下人都來找俺要,要不到就殺。”
戴笠一愣,暗忖:這老粗想不到心如此之細,我的心思竟被窺得個**不離十。嘴上卻道:“隨別人怎麼說去,殿哥不要去管他。”
孫殿英道:“那是的。俺時常提防著的,不就掘了幾冢皇陵,寶物死人用得,活人就不能消受?俺操他娘!對了,他說老太婆口裡銜夜明珠的事,裡面掏是掏出一顆,就是大男人卵蛋大小,一點光澤也沒有。我聽人說過夜明珠是放光的,夜間在百步之內可照見頭髮,我的沒光。老太婆的屍身是好的,好娘們,臉上還打粉呢,這輩子不知給多少男人操過,再晚死幾十年,說不定俺老孫也有份。”
戴笠笑道:“你也可以乾的呀,她的屍身不是好好的麼?”
孫殿英道:“活女人俺都操不過,誰還要一具屍身。”戴笠道:“那不一樣,人家是皇太后,和她幹也等於你好像在那個年代裡活過。”
孫殿英一聽,眼睛就發了綠,神秘兮兮小聲道:“這好事俺老孫也動過念頭,掘乾隆墓時附近還掘出一位十六七歲的公主,真是花容月貌,躺在棺材裡活人一樣,俺的一位徒弟看出了俺的心思,附著我耳朵道:‘孫大爺,萬萬不可,屍身是藥水泡過的,才保持得如此完好,這藥有毒,專防盜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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