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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笑地抬頭,鄭諧的本子正塞在她的眼前,上面寫著:“肅靜。”
精神稍稍好些,鄭諧開始在家辦公,晚上也不需要人陪護了。韋之弦每天來一兩趟,帶來需要他簽字的檔案,有時候他也倚著床用膝上型電腦看材料或者上網。
李醫生仍然每天來兩次,出門時經常碎碎念:“彆扭男人,沒有合作精神。”
和和送他出去時問,鄭諧是否能夠復原。李醫生板著臉說:“復原?我看他大限將至。”
和和因為這句話,在冷風裡呆呆地站了幾分鐘,直到王阿姨發現她沒穿外套把她扯回來。回屋時又打噴嚏,嚇壞了王阿姨,立即薑湯、感冒藥伺候,而盡職的護士則在她症狀消除前禁止她進鄭諧房間。
和和心裡難過,認為鄭諧自己心中一定更難過,獨立承受著那麼多壓力,所以也就更加能夠體諒並且容忍鄭諧把她當透明。
此時鄭諧一隻手上插著針頭,另一隻手敲鍵盤。和和則抱著一本小說,拖一把椅子靠著暖氣看得直犯困。
忽然聽見水聲,竟是鄭諧自己下床倒水,她急急丟下書跑去幫忙,鄭諧一躲閃,水全灑到他的睡褲上。她紅著臉去替他找來新的睡褲,站在那兒幫忙也不是,不幫也不是,鄭諧指指門外,又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她趕出去。
後來和和就有了經驗,待鄭諧再下床時,立即站起來,隔著一尺距離問:“你需要什麼?我來我來。”
鄭諧這回連筆都沒用,彎腰順手在電腦開啟網頁的搜尋框裡用一隻手敲:“洗手間。”和和又窘半天。
這一處市中心的桃源出奇的安靜。近一週來,除了醫生、護士、鐘點工外,居然無人探病。他屬下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所以當終於有一位客人到來時,和和很驚異。
那天鄭諧氣色很好,又繼續當她是透明,她覺得很無趣,主動要求與鐘點工李姨一起出去買菜。
回家時見到門口有似曾相識的陌生車輛。進屋後,王阿姨指指樓上:“小諧少爺那兒有客人,韋秘書帶來的。”她看起來很高興,“肯見人了,說明他心情好多了。”
“誰呀?”和和直覺這客人自己認識。
“楊小姐。”
“哪個楊……”和和話說了一半,樓上鄭諧的房門突然開啟。
“就是小諧少爺以前那……咦?”王阿姨發現和和不見了。
鄭諧在睡衣外加了厚外套,親自將楊蔚琪送到門口。
楊蔚琪說:“回去吧,小心感冒。”
“沒關係。很久沒呼吸戶外空氣了。”鄭諧的聲音又低又啞,完全不像他。
“好好養病,雖然只是小手術,但也傷元氣。以後你要注意身體。”
“你也多保重。”
和和一猜到是楊蔚琪來了,立即就逃掉了。但她選錯了躲避的方向,跑到了院子裡,結果他們也到了院子裡,她躲閃不及,最後貓在一株矮灌木的後面,正好掩住她。
她只是不想與楊蔚琪打照面,免得尷尬。“唉,我幹嗎這麼心虛?”和和又一次自怨自憐地想,然後她聽到鄭諧竟然能夠開口講話了,卻整天在她面前不發一言,頓時氣憤異常。
鄭諧轉身回屋時,朝灌木叢方向看了一眼。和和又縮了縮。她正在為剛偷聽到的內容又羞又惱,蹲在那兒一動不動,希望鄭諧繼續無視她,快點進屋。
但是鄭諧好像故意為難她一樣,盯著院中一株梅花欣賞了十幾秒,直到和和蹲得腳都麻了,他突然輕聲說了一句:“你不怕蛇?”他的聲音嘶嘶啞啞的,詭異無比。
和和反射性地“啊”了一聲迅速彈起來後方知上了當。寒冬季節,哪來的蛇?
鄭諧早在她跳起來時就頭也不回地抬腿走掉了。
和和氣呼呼地追上去,但鄭諧腿長,縱然是一名已經很多天沒吃過正餐的病人,她一路小跑也沒追得上,反而在客廳裡被王阿姨攔住:“和和小姐,你剛才哪兒去了?哎,頭髮上怎麼弄了那麼多枯葉子?別動別動,我給你拿下來。”
和和問:“他……哥哥得的什麼病?有多嚴重?”
王阿姨詫異地說:“啊,你一直不知道?因為小諧少爺前陣子一直髮燒,所以做了咽喉息肉和扁桃體切除手術。情況挺急的,大概怕帶累出別的毛病吧,不然也不用大正月的,年都沒過完就做手術。不過那李醫生一直說不嚴重。”
“那怎麼會咳血?前些天他還一直昏迷呢。”
“醫生說小諧少爺的體質有點特別,藥物反應比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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