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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和和很窘地四下裡張望,沒有受襲的驚叫聲,也沒有人注意她,於是她又夾一顆,這一次,那顆櫻桃實實在在地打到了別人身上,正是嘴角含笑向她走來的時霖。
筱和和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時,時霖已經拿了水果插將一枚紅櫻桃穩穩地放到她的盤子裡:“看,這樣比較簡單。這是開屏的孔雀?多別緻的造型。”
和和朝他靦腆地笑笑。
“剛才見你自己去猜謎猜得積極,還想呢,哪家的姑娘這麼活潑又聰明,看起來還有些面熟,原來還真的是熟人。你怎麼不去玩了?”
“我有點餓,而且我寄存在前臺的獎品有一大堆了。”筱和和終於漸漸適應這種局面,對時霖露出淺淺的笑顏。
時霖凝視她,似陷入回憶:“對了,你現在這樣笑才像你那時候的樣子。剛才若不是鄭諧說,我可真對不起號來。”
和和低下頭,慢慢地斂了笑容,低頭用水果插撥弄著
場上適時地響起童趣音樂,主持人配合地大叫大嚷,先是拍手歌,再來竟是兔子舞,重複一遍又一遍,正扎堆的紳士淑女們難得地放下矜持,紛紛加入到場子中間去。
滿場鬧哄哄,時霖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我們也去跳吧,差不多半輩子沒玩過這種遊戲了。”一個閃神間,她已經被時霖拉進了舞池裡。
大家圍成一個大圓圈,一男一女,因為滿場只五種顏色,恰似一個彩環。平日裡估計都沒有這麼幼稚的時刻,一堆人樂不可支,邊跳邊笑,熱鬧非凡,彷彿回到童年的幼兒園。
大廳內冷氣很足,筱和和的小禮服領口很低,裙襬很短,恰好轉到中央空調的出風口時,身上便泛起一絲絲的涼意,可她的手心卻漸漸黏溼,貼著時霖乾爽的掌心時,有異樣的感覺。
時霖扭頭看她:“你不舒服嗎?”
“沒。怎麼了?”
“你的手很冷。”
“我只是吹不慣冷氣。”
整支隊伍轉了大半個圓,時霖突然騰了一隻手笑著向旁邊揮動。和和轉頭,見到不遠處,鄭諧端著酒杯筆挺地立在牆邊,似笑非笑地邊看他們跳舞,邊不時與面前的另一名穿淺藍色吊帶裙的纖柔女子說著話,一副漫不經心的神色。與和和視線對個正著時,他突然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搭在頭頂上擺了個兔子耳朵的造型,還彎了彎手指,笑得一臉無邪。和和白了他一眼,把頭扭過去,不再理他。
筱和和從小就沒有音樂細胞,五音不全,樂感奇差,小學一年級時要排一出小白兔拔蘿蔔的舞蹈,因為人數不夠,她也必須上場。和和會藏拙,別人練三遍,她便偷偷地再多跳三遍,終於跟得上節奏了,不想正式演出那一天,她因為過於緊張,怎麼也找不到感覺,總比其他小朋友慢半拍。那是她一生中最難堪的時刻之一,事後哭得死去活來。恰恰鄭諧也在場,他竟然還記得,還不忘糗她一糗,真是可惡極了。
和和身上有一股犟勁,越是困難她就越起勁。經過了這樣一場深刻的慘痛,和和決定要彌補她生命中這最短的一截木桶片,她暗地裡偷著用功,等到上大學時,她已經可以充當校樂隊的首席架子鼓手了。
這樣回想著往事時,她的不安情緒便漸漸地平靜,宴席也要散了,大家陸續離開。
時霖說:“你現在臉色好多了,剛才我真以為你病了。”
“真的沒事。時大哥,謝謝你。”
鄭諧從幾個年輕男子那邊脫身出來:“時霖,改日再聯絡。和和,我們走。”
那邊便有人叫:“阿諧,別溜那麼快啊,哥們兒都好久沒湊這麼齊過了。”
“我還要送我妹回家呢。”
“妹子也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和和用只有他們三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低聲說:“我自己回家就好,這裡很近。你不用管我了。”
鄭諧看一眼她,又看看時霖,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笑意:“那拜託你了,阿霖。”
時霖陪她去取她那一大包獎品,之前她閒極無聊,猜中了許多的題目,贏得了大大小小的一堆福娃。天色還早,難得的是天上堆了雲,溫度並不高。
和和撥了電話給蘇荏苒,說有許多的小禮物可以送給孩子們。蘇荏苒有一份清閒的職業,閒餘時便總是去福利院做義工。荏苒說,她正帶著一群小小的孩子們在海灘做遊戲。
怎麼會那樣巧,他們的車子此放刻正在通向海濱廣場的路上,於是很快就找到了荏苒她們。
荏苒帶了七八個小小的孩子在細白的沙灘上打滾,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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