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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下去。
他很多天都儘可能地不去想楊蔚琪這個名字,沒想到竟然夢見她。
上回他話還沒講完,楊蔚琪就匆匆走掉。她雖然有時候傻傻的,但大多時候心思敏銳,或許早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然後她便出差,一直沒回來。她不給他來電話,他也並沒打過去,就這樣僵著。
鄭諧一直對楊蔚琪心下歉疚。
每個人都沒有誤解,他的確是存了真心想娶她。或許算不上愛,但他很喜歡她,覺得她是作妻子的合適人選。他從來不曾渴望過驚天動地的愛情。
他的人生自五歲以後,便一向是在波瀾不驚、無甚驚喜的循規蹈矩中度過的,婚姻也不除外。
他沒有想過事情竟會變成這樣,令他再也無法心平氣和地去完成他的人生計劃。
這些天鄭諧偶爾會回憶,當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究竟是怎樣想的呢?是因和和這些年的委屈而心痛,還是因自己做了錯事卻不知情而羞慚?
其實當時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多想,他那時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清晰的念頭告訴他,他這一次終究要失信於人,他應該儘快結束與楊蔚琪的關係。
他不可能掛著楊蔚琪男朋友的身份,而去與和和談未來,那樣的話他會同時汙辱了三個人。
他是打算要娶和和的。除了這樣,他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自己安心。
究竟是要對和和補償,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他並沒有仔細地想過,他本能地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
就像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他從來不曾想像過和和要成為他的妻子。但在他決定的那一刻,他並不排斥這樣的念頭,只除了他不得不辜負楊蔚琪。
為什麼呢?和和之於他,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從沒有弄清楚過。
不過或許已經無所謂,沒有必要再去弄清楚了。弄得越清楚,對他自己越無益。
就像有些話,從來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如今都不必說了。
他送和和回醫院的路上問和和:“在那邊住得還適應嗎?”因為和和與母親生前一樣不喜歡B城的內陸氣候,在那兒住上幾天便嘴唇乾裂,還常常流鼻血,所以過去的許多年裡,才一直在這裡陪著母親,而不是留在她自己母親的身邊。
和和說:“嗯,還算適應了。比以前住得習慣。”
“你假期什麼時候結束?”
和和沉默了一下,斟酌著字句低聲說:“我假期結束時,岑世也會結束這邊的工作。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回去。”
鄭諧躲過一輛車時將方向打得大了些,車子歪了歪。他沉默著。
和和又說:“他對我很好。而且,那個城市,我在那裡住過四年,我很喜歡那裡。”
鄭諧不記得自己後來又對和和說了什麼話。他是祝福她了,還是勸她慎重考慮一下呢?或者他其實根本什麼都沒說,只是一直沉默著?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鄭諧昏昏沉沉顛三倒四地想著,不知不覺又沉沉睡去。他的睡眠向來很規律,平時從來不會這樣。
第二天仍是週末。天亮的時候,他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昨天去公墓時,怕手機鈴聲驚擾到逝者的靈魂,他將手機鈴音關掉,一直忘了換回來。
電話是助理打來的:“你的車子我給你停在公司了。你知不知道,昨兒現場正好有個社會八卦版的愣頭記者給你拍了照,你差點就上報了,我軟的硬的都使上,連你爹都想抬出來了,好歹才擺平。大哥,下次裝酷換個場合成不?”
鄭諧說:“昨天遇上點事。”
助理說:“我知道,和和嘛,小磕小碰了一下,你就緊張成那樣?凡事只要扯上和和,你就亂了。”
鄭諧不說話。
助理又說:“和和他們大清早就走了,她男朋友今天中午還有事情要處理,兩人看起來都沒事。她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估計你沒睡醒,所以託我跟你說一聲。難得你也會睡懶覺,你就繼續睡吧。”
鄭諧查了一下電話記錄,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和和的,很早,他的確沒聽見。還有一條和和的簡訊,告知他們要離開。
他把手機調回鈴音狀態,扔到一邊,重新躺了下來。
再次醒來還是被電話鬧醒的。這次竟是許久不見的楊蔚琪,她說:“我回來了。我們時何見面?”
鄭諧一時有些恍惚。他說:“明天晚上吧。”
楊蔚琪問:“你聲音怎麼了?病了?”
鄭諧說:“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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