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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的地方玩兩天吧。”
“好。你想去哪裡?”
“哪兒都可以,只要人少一點就好。我們去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
“慶祝我們交往時間過半。現在我們已經認識一個月了,我自己有時都覺得很神奇。”
鄭諧立即明白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呆了片刻,緩緩地說:“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都沒有。”楊蔚琪接得很快,但立即換了一副輕快的調子,把上一個話題岔過去,“下週我請你吃飯吧。我最近學做了幾道名菜,希望有英雄敢於以身試菜。”
“好。”
“你記得自備胃藥。”
鄭諧收了線,沒多久那種莫名的無力感又漸漸湧上來。他回房間去看了一眼和和,她還在睡著,睡得很熟很安靜。回到陽臺後,他又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想起當年一首流行到一聽就頭大的歌,《都是月亮惹得禍》,無聲地笑了笑,又摸了一遍自己的口袋想找出些東西來,這回他摸到一盒煙和火柴,是從蘇荏苒婚宴上拿的,每位客人都有。
極好的煙。他取一支含在口中,用火柴點燃。風不算大,但他許久不用這種東西了,劃了兩根才划著。
其實他極少抽菸,所以抽第一口時,因為迎著風,甚至被嗆了一下。
鄭諧思忖著該將菸灰撣到哪裡,然後他直覺他在被窺視。他的直覺向來靈敏。
果然,在門口處,那隻令他頭痛的小動物貓小寶,正探頭探腦地望著他。
鄭諧有很久沒見它了,覺得它長大了一點,連眼神都似乎成熟一點了。
儘管貓小寶好像沒有要靠近他的打算,但鄭諧還是全身警戒起來。結果那隻小貓只是嗖一下竄到陽臺的某個角落,叼出一個盤子扔到他面前,又快速地逃走了。
他低頭撿起,竟是一隻十分精緻的小小錫盤,四周雕著花朵和天使貓,看起來像菸灰缸。
鄭諧就那樣在藤椅上搖啊搖,有一口沒有口地吸著煙,吐出的煙霧還沒有成形便被風吹散,樓下草地上有隱隱約約的蟲鳴聲。這種感覺似乎回到少年時,尤其被剛才那隻貓小寶一攪和,這樣的夜晚甚至有了童話色彩。
他看著月亮似乎又向西斜了幾度夾角,數了數某一塊天空到底能看見幾顆星星,然後便有了一點點睏意,朦朧間似乎回到很多年前,他那從來都不苟言笑的爸爸說:“阿諧,我送你一件生日禮物。”然後他就見到了被包在淺粉色糨褓裡的小小的筱和和,小小的包被上印了許多的小貓,糨褓中間攔腰繫了一根紅綢子,結成花朵狀。
他在迷糊之中都想笑,這麼荒唐又有趣,分明是夢,但竟然跟真的一樣。然後又夢見和和很快地長大,笨手笨腳地爬,踉踉蹌蹌地走,咿咿呀呀地說話,戴上紅領巾,得許多的小紅花。他的夢如走馬觀花的觀景長廊,那麼久遠的過往,就在有限的長度內一幀幀地浮現,有些鏡頭模糊,有些鏡頭清晰,大多數都是和和在笑,淘氣地笑,得意地笑,開心大笑,還有周星星式的假笑。
但他記得最清晰的卻是這一副,他遠遠地看著和和坐在沙發上蜷成蝦子狀,緊緊摟著抱枕,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無聲地掉淚,淚流了滿臉,一直流進嘴角,她尚不自知。直到發現他在看她,才擠著笑說:“我的鼻炎又犯了。”將螢幕暫停,轉身到洗手間去洗臉。
鄭諧低頭看桌上那張DVD的封面,青春洋溢的一雙面孔,俏皮的動作,與和和當時差不多的年紀,《She is all that》。明明看起來是一部喜劇,卻令她哭成那個樣子。
鄭諧還在半夢半醒間恍惚著,又因為在虛無中仍感覺到被注視而猛地睜開眼。果然這一回是和和抱著一團被子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她已經換掉禮服,穿著印滿淺色小花的睡裙,頭髮還是亂蓬蓬地散著,有一半被風吹得擋住了眼睛。
見他醒來,和和說:“你怎麼在這裡睡著?會感冒。”
鄭諧站起來,發現自己用一個姿勢坐了太久,有點麻。他見和和的眼晴清亮,口齒也清晰,一副酒意全消的樣子,甚感神奇。他忍不去上前去把她遮住眼睛的頭髮別到後面去,他見不得這樣悶的髮型。
和和卻突然向後退了一大步,一直抵到牆上去。
鄭諧不以為意,朝她笑了:“你的酒醒得可真夠快。”
“我沒醉。”
“我知道,你只是喝多了。”鄭諧把口氣放輕,“下回少喝點。女孩子喝酒多了容易吃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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