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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蘇荏苒的大哥帶她去了日本,甚至沒有給我送行。”
和和咬著唇說:“嗯,我記錯了。那天我是跟玎玎在一起的。”
鄭諧說:“你當時說的那位同學的名字,也絕不是玎玎。”
和和煩燥起來:“那麼久了,我怎麼會記得?我現在頭很暈,你不要問我奇怪問題。”
鄭諧的肩膀微微頹下來,全身彷彿失了力氣。半晌後,他緩緩地說,每個字都吐得很艱難:“和和,原來那天晚上真的是你。我一直以為是幻覺,而這麼多年來你竟然裝得這樣若無其事。若不是今天你酒後失言,我可能永遠都猜不到。”
和和有一點慌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頭暈,我要回家。”
鄭諧捉住她的那隻手越握越緊,弄得她疼得厲害。她一邊掙扎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撕扯著安全帶。但她徒勞如困獸,既掙不開鄭諧的鉗制,也解不開安全帶的捆綁。
她突然像小孩子一樣哭起來,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流了滿臉。她邊哭邊執著地重複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鄭諧頹然地鬆了手。和和掙了幾下沒掙開安全帶,便使勁扯著帶子從空隙裡鑽了出來。
她開啟車門跑出去,在鄭諧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鑽進停在路邊的一輛計程車裡,瞬間絕塵而去。
22…兩個人的時光機(1)
倘若時光倒流,但願某一天可以重新開始。
有一次楊蔚琪問鄭諧,倘若時光可以倒流,那麼他希望時間回到人生的哪一個點。
鄭諧記得他回答是:沒有。
並不是他過得太平順,而是他一向覺得,人生該怎樣就怎樣,逆轉便有違天命,所以哪一個點他也不想回去,即使當時或許他很遺憾。
可是現在鄭諧希望多年前的某一天,可以從早晨開始,重新來過。
那一段時間鄭諧一直過得不怎麼順心。
父親要求他大學畢業先工作一兩年,達到他的考核後再出國,他謹遵教導。
鄭諧在一家以高強度高壓力聞名的大公司裡做滿兩年,比他之前的四年學習加起來都累。他辦妥一切手續,跟現任女友分手,打算回家陪母親住上幾天,然後出發。
結果那位明明交往之初就談得明白,而他一直以為理智淡然的女子卻突然尋死覓活,險些驚動母親。
接下來父親身體出了點狀況,母親到父親身邊去照顧他,後來母親也病了。
他難得地留在那個他十分不喜歡的城市做了幾天孝子,然後決定回到從小長大的城市去跟朋友們告個別。
和和也留在那裡。這個暑假,她給自己安排了滿滿的任務,志願者,學習班,只到B市來陪她的媽媽住了一週。鄭諧媽媽到B市來照顧鄭爸爸後,就只有和和與保姆在家裡了。
他只回去了兩天,就發現和和那個暑假狀態很不對勁。
她笑得比平時多,可笑得很不真心。她的話也比平常多,但常常詞不達意。而且,和和平時其實很懶散,喜歡盯著一件東西靜靜地發呆。可那兩天裡,她總是把自己搞得忙忙碌碌卻不知在忙什麼,還常常跟家裡的保姆搶著幹活。
鄭諧從和和嘴裡沒套出什麼話來,卻套出了她在大學裡很要好的同學的名字。
他沒費多大勁兒就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無非是和和戀愛了,和和又失戀了,和和被某個優秀的男孩子傷害了一下子,但努力裝作若無其事。
鄭諧覺得很好笑。這種惡作劇,他的朋友也玩過,結果把自己栽了進去。大家都只當戲看一場,笑過就算。
只不過當物件換成和和時,他的同情心比例大幅度提升了一下。他很滿意和和如今這樣努力著自我療傷自我復原的狀態,雖然看起來很蹩腳。
偏偏那個傳說中的“男孩子”自動地出現在他面前。
保姆對正在屋裡看書的他說:“有個小夥子,說是和和的同學,順路過來看看她。可是和和的手機沒帶,聯絡不上。”保姆將和和忘在屋裡的手機遞給鄭諧。
鄭諧很不厚道地查了一下未接來電記錄,除了一個是手機號碼,其他的幾個都是固定電話,公用號碼。他立即猜出來的人是誰,突然有了興致。
於是那位男生很榮幸地得到了鄭諧的接見。
很清朗的一個男生,其實只比鄭諧小兩三歲。可是大三學生與已經畢業一年的社會人相比,那差距卻是兩三歲的若干倍。
鄭諧把那男生約在附近的茶館,威逼加利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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