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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是縣令的女兒,自小驕奢慣了,自是看不起原本是自己丫環的清歌的娘,所以對她們百般刁難。
捉姦在床
而唐老爺雖貴為小鎮首富,但也對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夫人要忌憚幾分,所以這個家裡,根本就沒有她們的地位。
清歌頂著一個二小姐的頭銜,卻被大夫人呼來喝去,什麼粗活重活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稍有不慎,就被打板子。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堅強堅韌的活著,因為,這次穿越,等於重生。
她躲開了莫七的掌控,終於可以不用在他的陰影之下生活,不用再像以前一樣坑蒙拐騙的害人。
吃點苦,做點家務又能怎麼樣呢?
上一世,她本身就是個孤兒,跟著莫七為生存奔波的那些日子裡,她早已吃夠了苦,再也不怕吃苦了。
所以,這兩年來,不管大夫人和她的女兒,她名義上的姐姐唐清芸是如何的不待見她,
不管唐家是如何的虧待她,她依然像一株野草一樣,默默的,堅強的活著,從不言苦,從不掉淚。
上一世,她的眼淚已經流得夠多了,她不想重生後還流淚。
再說這些苦和累,比起上輩子的痛和恨,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她安心的做著她的“唐清歌”,安安分分的在唐府裡卑微的生存著。
雖然,她的身份是庶出,但至少,她沒有害過人,她還可以在太陽底下堂堂正正的活著。
直到兩天前發生了那樣的事。
兩天前,清歌的母親杜玉娘自睡夢中醒來,竟然發現身旁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
男子是鎮上李屠戶的兒子,自小痴呆弱智,逢人只會傻笑,三十好幾了還娶不到媳婦。
杜玉娘有一次去鎮上趕集的時候見過他一次,當時她還嫌他流著哈喇子噁心呢。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還赤身裸體。
這一驚嚇非同小可,她惶惶間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大夫人羅梅嬌已帶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給她冠上了“通姦”的罪名。
杜玉娘百口莫辯,但被眾人捉姦在床,她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楚。
我陪二小姐一起跪
聞訊趕來的唐老爺勃然大怒,顧忌到此等醜事不宜宣揚出去,就暴打了杜玉娘和傻子一頓,
然後將傻子逐出了府,把杜玉娘關押在了柴房,不給吃不給喝,也不聽她的解釋,任其自生自滅。
杜玉娘何曾受過這樣的冤枉?
急怒攻心之下很快就病倒了。
半夜時分,發起了高燒,嘴裡不停的說著胡話,整個人也近乎癲狂的狀態。
清歌知道孃親是被人陷害的,她雖然是十歲女孩子的身體,但心智已遠非十歲小孩子可比。
當夜她因為被大夫人罰去磨坊磨豆腐而沒有和孃親在一起睡,所以才讓居心叵測之人有機可趁。
她自然知道陷害杜玉孃的人是大夫人,但苦於沒有證據,她沒法替她洗刷清白。
事發後她也苦苦哀求過她爹唐老爺,但唐老爺似乎也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一直都不見她。
眼看孃親的病越來越嚴重,無奈之下,她只好跪在唐老爺的門前,請求他給杜玉娘請個大夫。
看到身為二小姐的她落到如此境地,下人們紛紛憐惜著嘆息搖頭走開了。
清歌筆挺的跪著,心裡萬分的焦灼。
她空有二十一世紀女性的本事,卻因為困在這個簾幕重重的唐家而無濟於事,沒有錢,她拿什麼給杜玉娘看病?
她只能採取這種老套的方式求人。
柱子後面,有雙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尚未脫去稚氣的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兩道濃黑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十三歲的男孩子,在這個院子裡看多了人情冷暖和世故,早熟的心智已在強自按捺住衝動的情緒,
只緊握了一下拳頭,然後鬆開來,慢慢的走到女孩子的身邊,
再然後,直挺挺的跪下,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心疼。
“石頭?”清歌低低的驚呼,蒼白的面上掠過一絲詫異。
石頭的聲音裡不起一點波瀾,“我陪二小姐一起跪!”語聲堅定,不容人置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清歌苦苦的一笑,“我是來求我爹為我娘請大夫,你跟我一起跪,這算哪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