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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胃口!”清歌嘆口氣,“我吃不下東西。
崔嬸,給我準備孝服,我要去給我娘守靈……”
唐家所有人為二夫人帶孝!
崔嬸黯然,“已經讓金蘭金菊準備好了。”
說著讓她們把孝衣孝帽等都拿進來,幫清歌換上。
看到她們也都穿著白,她有些疑惑。
崔嬸道,“這是老爺吩咐的,整個唐府的人都要為二夫人帶孝……”
清歌悽楚的笑,“這有什麼用?”
娘在世的時候,他沒有珍惜過她,現在人不在了,再講這些,不顯得虛偽嗎?
哦,對了,她差點忘了,唐天重本來就是個虛偽透徹的人,
在他眼裡,凡是有利用價值的才會重視,沒有利用價值的,他一概漠視。
人性的自私,可見一斑。
如果,他真顧念舊情,那麼,他就會傾盡全力的幫助孃親找到殺害她的兇手。
但如果,兇手真是她們呢?
他會不會大義滅親?
清歌心裡漸漸的冷了。
一路去往靈堂的路上,到處都是白幡飄飄,
到處都結著白色的球花,到處都是穿著孝衣的人。
每個人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她臉上那股沉痛的悲傷所擊潰。
靈堂被佈置得隆重而又肅穆,大大的奠字無聲的訴說著哀傷。
花圈叢中,杜玉孃的靈柩靜靜的躺在那兒,孤單,而又淒涼。
她的貼身丫環金秀哭泣著跪在靈前燒紙,
看到清歌,哽咽著叫了一聲“二小姐”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作為一個妾室,杜玉娘死後所受到的待遇的確讓人瞠目,
也足以讓街頭巷尾的人議論紛紛。
但是,靈堂布置得再好,葬禮準備得再風光,又有什麼用呢?
人已經沒了啊!
“娘!”
清歌噗通一聲跪在了杜玉孃的靈前,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有風吹過,掀起了火盆裡燒過的灰燼,發出嗚咽的聲音,像是人低低嘆息的聲音。
清歌痴痴的,“娘,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金秀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恐懼的四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朗朗白日,
並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這才吞了吞口水,放下了心來。
疑竇叢生
清歌見她臉色突變,直覺感到有事,仔細觀察了一下小丫頭,
她雖然低著頭在燒紙,但那手卻有輕微的顫抖,好像在怕什麼。
難道,她知道些什麼東西嗎?
那天,是她和娘一起去廟裡的,她們是怎麼失散的?
清歌回想了一下,覺得她真的該好好問問這個丫頭了,於是嘆了口氣,道:
“金秀,你老實告訴我,那天在廟裡,你是怎麼和我娘失散的?”
“二小姐,我……”金秀小鹿似的抬了抬頭,又低了下去。
清歌鼓勵她,“你照實說,我不會怪你的……”
金秀抬起頭,囁嚅的道:“那天,夫人給小姐求了籤。
解籤的師傅說這籤是下下籤,不吉。
夫人有些生氣,出來的時候還一臉的不高興和擔心。
後來,她就讓奴婢去找轎伕,她在轎子裡等我們。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我們到處去找,都沒有找到,天都快黑了,奴婢只好和轎伕一起回來了……”
清歌的心一沉,“夫人讓你去找轎伕?
為什麼要去找轎伕?
轎伕不是在廟外等著你們的呢?”
唐家有專門的轎伕,每次他們出門,石三都會幫他們準備轎子,
讓轎子抬他們去目的地的,所以每次轎伕都在他們辦事地點外面等。
可是這一次,為什麼他沒在原地點等待?
金秀道:“當時轎伕不在轎子旁,所以夫人才讓奴婢去找的……”
“他為什麼不再轎子旁?你又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清歌敏感的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果然,金秀道:“奴婢是在廟後面的小山上找到他的。
奴婢也問了轎伕,轎伕說他本來坐在轎子旁靠著打瞌睡,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從後腦勺打了一棍子,然後就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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