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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人,卻是蒙國煉身期的老祖,為數不多有著大將軍頭銜的人之一。
望著遠去的洪令則,朱子陵不由得苦笑,這老頭總是喜歡裝模作樣,將自己搞得好似很普通似的。隨即他轉身對不遠處的下屬吩咐,“尋兩幅擔架來,將這兩人抬到我的營帳之中。”
洪令則回到自己大帳之中,提筆迅速寫下一封簡訊,取出傳信鳥,將信放置在它腳下的銅管之中。
兩日後,大帥營帳中,洪大將軍已經收到回信,上書兩個直透紙背充滿殺氣的字:殺了。
鍾珍醒來已經是五天後的事。
她猛然發覺,又回到當初那個豪華之極的大營帳,頂上有房梁,搭著繡滿花卉鳥獸的厚彩錦,下垂橙黃流蘇,身上的蓋著錦被,身下是柔軟之極的被褥。
又沒死!
她咧嘴一笑。
扭動脖子朝著四周張望,見獨孤破城坐在角落的地上,雙眼緊閉,正在冥思修煉。不遠處的大桌子後面,朱老爺皺著眉,一臉思慮奮筆疾書。
“朱老爺,再次多謝救命之恩。”鍾珍輕聲說道。
不用說了,她自然明白又給朱子陵救下,拖回他的大帳之中。
朱子陵聞聲抬頭,對著鍾珍淺淺一笑,“不必多禮,原是我照料不周。”
聲音低沉帶著他特有的一絲暗啞,讓鍾珍一顆心猛地一動。人長得如此氣概非凡,連聲音都好聽,朱老爺這種人就不應該存在,實在是個人間大禍害啊!
朱子陵不欲打擾獨孤破城修煉,豎起手指放在唇,作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大帳邊上打坐的那人。
鍾珍點點頭,剛才的確是大意了,見身邊小案子上擺著一些湯水,端起來便想要喝,卻猶豫了半響。
不會有毒吧!
朱子陵知她心中所想,肯定是被之前的湯給嚇成個驚弓之鳥,不由得莞爾。
這姑娘說膽大也算是膽大包天,此刻卻又如此膽小,他營中的食物怎會有毒,連一滴水都徹底用探毒針查過。
不過鍾珍也就是猶豫了一下,便毫無顧忌地喝了下去。肯定都昏迷了幾天了,這些天必定是有人喂下湯水給她喝,不然早餓傻了,哪裡如現在這樣,腹中並不算飢餓得難以忍耐。
她呆呆地坐了一陣,覺得也應該找個地方坐到地上開始修煉,卻見朱子陵放下手中的筆,收起先前所書的冊子,緩緩走了過來。
“你隨我來。”
夜風如刀,大營帳的外間卻是很明亮,掛著幾盞燈籠。燈籠裡一看就知道不是燈油或者是蠟燭,乃是大顆大顆的照明珠。
數十名煉魄中期到後期的軍中將士守衛,分佈大帳周圍,即使寒風凜冽,卻都挺著身子站得筆直,個個如一杆標槍一般。
朱子陵對著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守衛做了個手勢。
鍾珍卻沒看明白,顯然朱老爺的手勢與獨孤大叔全然不同,其中含義大約只有他們自己人能懂,想來是要這些人好生守護營帳中正在修煉的獨孤破城。(未完待續。)
第一八五章 穿著放炮仗
朱子陵這次既沒有穿著天劍門的門派服飾,也並未披著金色戰甲,乃是穿一件雲紋藍色錦袍,寬大的長袖幾乎蓋住雙手,連腰帶都未束。一頭長長地黑絲,一半披散,另外一半隨意在頭上束著一個髮髻。
這身裝扮有著從前從未見過的隨意,彷彿是個晚間入竹林散步的貴公子,只差手中提著一壺美酒。
跟在朱老爺的身後,鍾珍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步入黑暗之中,卻覺得他彷彿帶著一些躊躇與蕭索。
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一絲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怪異疼痛。
這人肯定不是個普通人,不但不普通,甚至來頭甚大。從獨孤破城口中慢慢探聽出的一些蛛絲馬跡,鍾珍已經隱隱猜到他的來歷,卻不願意去想這些。
做人有的時候還是糊塗一些比較好吧!
龍出深淵,翱翔於天。
她彷彿又聽到朱子陵曾經在沼澤地的船上說的那句話,這是一條潛伏的龍,可他的天到底是哪一片天?
“鍾姑娘,你修為進階甚快,要知道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如若心境不穩,衝擊煉魂期反受其害。但凡修者,哪怕是為一枚靈晶,一粒魄力丹,也要拼個你死我活,卻不知以靈晶丹藥或者旁門左道進階,魄息駁雜,極容易走火入魔。”
原來特地叫到外間,是要說這些話,鍾珍心中感激。只是她卻認為,與其被人幹掉。還不如走火入魔。至少後者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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