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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花店的燈還亮著,就進來看看你怎麼還沒回家休息。”於睿邁步走進花店內,覺得全身被淡淡的花香包圍著,這味道好熟悉,每當他靠近她時就能聞到這種香味。
聽完他的話,車予潔轉身便往內走,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要怎麼說呢?說她愈來愈害怕回家,害怕面對母親興奮的神情、高興地替她準備結婚物品的模樣,並愉快的期待著她出嫁的那一天到來。
於睿望著她突然閃避的身影,不由得加快腳步,由身後輕輕地環住她,雙手收攬在她腰間,將小女人緊密地摟在他的胸前。
對於他突來的親密舉動,車予潔有些錯愕與茫然。
在人前表示親密,那是為了預防隨時出現的狗仔,但現下他的動作又是為了什麼?
“心情不好嗎?要不要跟我聊聊?”於睿親暱的低頭,將俊臉埋在她的頸肩。
他的予潔有些不一樣了。
自從她被拉進來趟這趟渾水之後,原本愉快活潑的模樣不見了,好勝不服輸的個性沒有了,他熟悉的她就這樣消失了。
這令於睿覺得心疼又心慌,他有些後悔、有些氣悶。
後悔的是讓她成為這事件裡的一份子,氣悶的是,她的憔悴像是很不滿要嫁給他。
關於兩人要結婚的事,他從頭至尾沒有任何不高興,甚至覺得兩人的搭配是最適當的組合;但是她卻不一樣,最近老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在他轉頭看她時又趕忙換上笑臉,還以為他沒有注意到。
“沒有啊,哪有?”車予潔搖頭否認,一頭柔細的發輕輕地掃在他臉上,帶來陣陣癢意,卻也有另一種親蔫的舒服感。
莫名的滿足侵入他胸口,於睿輕笑。“你連我都瞞著啊?我們都快成為夫妻了呢!”他的鼻端頂著她白晳的額,愈來愈習慣這樣的親密感受。
“你我都知道這是演給外人看的,現在沒觀眾你還演得這麼起勁?!”車予潔忍不住嘲笑他。
明知道不該沉溺,但是他溫暖的胸口卻教她想推開又使不出力氣。
“有什麼關係,我喜歡就好。”於睿一臉無所謂,這是他的人生哲學,在不妨礙他人的情形下,他總是喜歡特立獨行。
只是他沒注意到,他刻意將她拉進特立獨行的模式裡,卻影響了她的生活。
他們親密得像是一個個體,他甚至覺得她的心情會跟他一樣,所以不知不覺中忽略她真正的感受。
他的話換來車予潔一陣苦笑,她心有所感的說道:“你不是一個好情人……”說白點,就是糟透了。
“所以呢?”於睿仍舊好奇的追問。“這就是你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覺得你嫁了個壞情人?”
車予潔微微偏頭望著他。“這是演戲,瞧你愈說愈像是真的了。”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清醒,倒是他,說話都講得好自然。
“你別一直說這是演戲!”於睿拉下臉來,他就是不想聽到她一再的重複這個字眼。
車予潔輕嘆一口氣,不打算繼續在這問題上打轉。
“你真的覺得我不是好情人?”於睿見她不再繼續強調那件“演戲的事實”,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接續著剛才的話題。
“你根本構不著好情人的邊。”車予潔白了他一眼,鬆開他的手往花店的休息室走去,這是她平日午睡的地方。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於睿便大步超過她,霸佔了休息室內唯一的一張躺椅,她還沒開口罵人,他大手一伸扯住她,讓她跌進他的懷裡。
“又要罵我過分了?”她還沒開口,他就知道她想罵什麼了。“一人坐一半,誰也不吃虧,行了吧?”
車予潔再丟給他一個詭異的表情。
怎麼搞的?這男人有些反常,今天老纏著她,敢情是無法鬧緋聞,所以拿她來消消“慾火”,吃吃豆腐也好。
車予潔暗暗地嘆氣,她覺得愈來愈看不起自己。
明知道自己只是犧牲品,她卻還是柔順地偎在他身邊,享受這個不屬於她的溫柔。
於睿沒有察覺她的情緒,只是心滿意足地執起她的手,打量半晌後說道:“你戴起戒指,一定很好看。”於睿覺得自己說這話時相當得意。
“是嗎?”車予潔不以為意,低頭看著自己白晳的指與他略顯黝黑的掌交疊在一起,心中閃過一抹又幸福又心酸的矛盾。
“為什麼我不是好情人?”於睿突然又想起這個問題。
他很疑惑,每個女人都愛他,就只有這個即將成為他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