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她也來找點事情做做,歡兒抬眼參觀起他的房間。
房間很大,這裡的建築擺設和家鄉的屋子迥然不同。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聞著撲鼻的橡木香氣,歡兒神閒氣定地觀察著一件件雕刻精緻而華麗的傢俱。窗戶正前方有一張大大的橡木書桌,桌上擺著墨水、鵝毛筆和幾張信箋,他剛剛在寫信嗎?
窗戶右邊是個石頭砌成的壁爐,裡面還燃著幾點火星。壁爐上方掛了張梵亞格爵爺的軍裝肖像,畫得極為傳神,畫像裡的爵爺比床上那個年輕許多,神情也顯得溫和平祥,原來他不是一出生就長得像只刺蝟,他的針是隨時光流逝,一根一根慢慢長上去的。
歡兒吐吐舌頭,幻想著一塊長滿銳刺的冰塊會是什麼模樣?
眼角掠過窗戶、櫃子、臺子、銅柱軟床,來到他那張劍眉飛揚的驕傲臉龐——他薄薄的唇抿出一條直線,高高的鼻子剛正地躺在臉部正中央,這樣的男人鐵定脾氣不良兼薄情寡義,她不禁要替他的新婚夫人喊委屈了。
“看夠沒?”他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少了幾分高低起伏。
“爵爺!我來了。”她悶悶地擠出幾個字。
他嘴角蕩著一絲含霜的笑意。“很好!”
“不好!”她搖搖頭,對他的話不表贊成。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整個臉部線條也隨之堅硬。他痛恨有人反駁他、非常痛恨,而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三番兩次推翻他的喜惡,他不懂自己為什麼非要把她帶到身邊受氣,而不學學中國皇帝把她放逐到遠遠的邊陲地帶。他一定跟變色龍是同父同母的雙胞兄弟,哪有人臉色可以變得這麼迅速而俐落。歡兒暗地裡思忖道。
“說!哪邊不好?”通常這種短句的語法是“詢問”,但是經過他的語氣詮釋後,就成了“下達命令”。
“第一,你的傷勢不嚴重,沒事包紮得那麼誇張,很畸形耶!第二,我不喜歡住到城堡來,你非要強人所難,很變態耶!第三,既然是你有求於我,態度就不可以太驕傲,客人已經站到你面前老半天了,你還在看你的東西不會出聲打個招呼,實在不懂禮貌,很沒家教耶!”村民要是知道她是用這種方式傳達他們的“祝福”,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如何把他氣得將自己一腳踢出門去。
他猛抽三口氣,強壓下熾烈怒焰,假裝沒聽見她的指責、假裝她沒有成功挑起他沖天的怒火,免得他一動怒把她從視窗扔出去。
他用一貫的冷漠口氣說:“阿碌有沒有幫你準備好房間?”
“準備好了!”不明白他問的問題和她先前的“憤怒”之言有多大關係。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他再度埋首,看他的帳目。
“下去?你把我找來的目的,就是要我下去?請問你,我可不可以直接‘回去’?”她有股衝動想敲破他的頭殼,看看裡面的東西正不正常,有沒有摻雜了狗屎或牛糞。他難道看不出她氣得快暈厥了,居然還自顧自的看書冊,一點都不受影響。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他的霸道表露無遺。“城堡裡的僕人何其多,為什麼一定要我留下?況且,你的腳傷早無大礙,根本就不需要看護啊!我真的不懂,假若……”再次申訴,希望他的耳朵沒有嚴重障礙。
“你的牢騷倒是不少。”他攔截下她的話。
“我覺得不合乎邏輯。”
“是嗎”她給他要“邏輯”?有趣了,打哪時起,他做事要向人解釋“邏輯”?
“你想聽我的邏輯?”他的眸光寒意四射,臉上寫滿幾千個危險訊號。“如、如果不麻煩的話。”不應該退縮的,可是被他那麼一瞪,她就是忍不住結巴。吞吞口水,面對他的威脅,她有轉身想逃的慾望,與方才的囂張氣焰判若兩人,由此可證出一理——惡人終須惡人磨。
“第一點,全村都忙得不可開交時,為什麼你沒加入農忙?你悠閒得太沒‘邏輯’。第二點,你哪裡不好看書偏偏選在車道旁,那是一個最不適合閱讀的地方,非常不符合‘邏輯’。第三點,為什麼你出現的地方、時間正好會不偏不倚‘目睹’我被放冷箭,並‘順道’把我救回來?這種恰巧更不符合‘邏輯’。”雷爾模仿她的責難方式反譏於她。
“說!這一大堆巧合,依你的‘邏輯’你會做怎樣的聯想?”“我聽懂你的意思了!”她恍然大悟,難怪對她他沒有面對恩人的感激,本以為是老師忘記教導他知恩圖報,原來……
“你認定我是兇手,以為整個受傷事件是我主導的。可是這對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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