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秦淮樓。」
司馬元顯登時色變,想不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謝安如此對他不留餘地。他尚未決定要否立時發作,後面親隨已有兩人拔劍撲出,大喝「奴材找死」,揮劍往宋悲風照頭照腦劈去,嚇得立在一邊的沈老闆大驚跌退。
不論司馬元顯如何自恃乃父威勢,仍曉得絕不能對謝安的隨員動武,正要喝止,事情已告結束。
宋悲風腰佩的長劍閃電離鞘,登時寒氣劇盛,司馬元顯眼前盡是森寒劍氣,如有實質,包括司馬元顯在內,人人均感到此時若作任何異動,將變為所有劍氣集中攻擊的目標。
如此劍法,確是駭人之極。
眾人雖久聞宋悲風和他的劍,可是因從未見過他出手,並不太放在心上,到此刻終領教到他的手段。
慘叫聲起,兩名攻擊者蹌踉跌退,兩把長劍噹啷聲中掉在地上,劍仍是握在手裡,只是手已齊腕和主人分開,一地鮮血,血泊裹握劍的兩隻斷手,令人看得觸目驚心。
「鏘」!
宋悲風還劍鞘內,神色木然,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從容瞧著臉上再沒有半絲血色的司馬元顯,油然道:「安公吩咐下來的事,縱使悲風會為此丟命,悲風亦必會盡力為他辦妥。」
司馬元顯聽著手下為兩名傷者匆匆敷藥包紮的聲音,雖是恨不得立即拔劍把眼前可怕的劍手斬成肉醬,卻更清楚縱是群起圍攻,怕亦無法辦到。即使他老爹肯親自出馬,單打獨鬥,亦無必勝的把握。倏地立起來,怒喝道:「沒用的東西!我們走!」
大步踏出,忽然轉身戟指宋悲風道:「宋悲風!你給我記著!這筆債我定會千百倍的討回來。」
宋悲風哈哈一笑,毫不在乎的轉身去了,留下氣得臉色發青的司馬元顯和手下們。
果如劉裕所料,邊荒集北邊仍停留在伐木的階段,西邊外圍木柵只完成小半,如若工程完成,把邊荒集包含的大木寨,將把穎水兩岸的廣闊地區規劃在寨內,穎水則穿過木寨,往南流去。
邊荒集的西南,穎水的東岸,營帳似海,不住有船從上游駛來,邊荒集的碼頭上泊著以百計的大小船隻,處處風燈火把,照得邊荒集內外明如白晝。
以萬計的荒人和秦兵,正辛勤地伐木運木,荒人指的是原屬邊荒集各胡幫的徒眾,若他們曉得會被迫日以繼夜的作苦工,恐怕都會學漢人般大舉逃亡,不過此時當然悔之已晚。
各幫會的荒人穿的當然是布衣便服,秦兵也脫下甲胃,動手作業,尤有利者是伐下的木材,東一堆西一堆的方著,形勢混亂,人人疲態畢露,即使有人在他們身前走過,也肯定沒有理會的閒暇或精神。
劉裕和燕飛伏在附近一座山坡的草樹叢內,觀察形勢。
伐木的場地雖是一片混亂,可是邊荒集的東、北牆外卻是刁斗森嚴,牆頭高處均有秦兵在放哨。
穎水兩岸的守衛更是緊張,哨崗處處。
劉裕頭痛的道:「若可下一場大雨便好哩!」
燕飛道:「唯一方法,是從穎水北面潛游過來,便可從高彥說的秘渠偷進集內去。」
劉裕皺眉道:「兩岸的哨崗分佈於長達兩裡的水道兩旁,我們是沒有可能在水底閉氣這麼久的,能捱半里水程已非常了得。」
燕飛道:「劉兄是否精通水性?」
劉裕答道:「下過一番工夫,燕兄是否想到以竹管換氣的水裡工夫,我背後的包袱裡預備了兩根銅管子,只因風險太高,所以不敢說出來。」
燕飛訝道:「為何有兩根那麼多?」
劉裕道:「我生性謹慎,另一根是為高彥預備的,還有兩套秦兵的軍服,方便潛入敵營之用,一切用防水布包好,不怕水浸。」
燕飛道:「你不是謹慎,而是思慮周詳,故準備十足。看!開始有人把處理好的木材送往岸旁去,該是用來築建望臺之用,我們負責其中一條木的運送如何?說不定可省去遊過河道的風險,直達秘渠的入口處。」
劉裕欣然道:「我們要弄髒點兒才行,否則那有人日夜不停的工作數天之後,仍像我們般精神和乾淨的。」
低笑聲中,兩人竄高朝伐木場地潛過去。
還有小半個時辰便天亮,謝玄領著劉牢之和數百名親兵,在官道上飛騎疾馳。他們剛與送燕璽來的兵隊相遇,經謝玄親自驗明正身,更添此行的重大意義。
此戰對晉室來說,固是可勝不可敗,對他謝家來說,更是非勝不可,否則謝家辛苦建立的數代風流,將毀於一旦。
自晉朝開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