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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以指揮劉牢之的部隊還可以同樣的手法誆騙石頭城的守將入轂,以求能兵不血刃的進佔石頭城。
由於石頭城的守軍全無心理準備,兼之劉牢之本身不但是當朝名將,又挾謝玄的聲威,只要報稱是奉皇命回京,定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舉制住石頭城的守將,再從容置石頭城於絕對的控制下。
此等若叛亂的行為,一個拿捏不好,建康將立即化為殘酷的戰場。
劉裕心中充滿激烈的情緒,在他心中的謝玄再沒有任何缺陷,因為他終於體會到謝玄的處境,非是他甘於作南晉之叛巨,而是他有說不出來的苦衷。
他心中更充滿對謝玄的感激!明白謝玄對他另眼相看,是希望若自己不幸被謝安言中,英年早逝,劉格仍可以繼承他的遺志,統一南北。
他是不會讓謝玄失望的。
第四章 以眼還眼
王國寶似乎想稍緩一觸即發般的緊張氣氛,插人道:“若石頭城已落在謝帥手內,當然立即轟動京師,因何我們現在仍沒有聽到半點訊息呢?”
謝玄微笑道:“若你不是我的親戚,我今天肯定會先宰掉你。你收不到風聲,皆因我們手腳夠乾淨,不信的話你現在大可立即派人去檢視。明天正午前我是絕不會離開京師的,我若沒有點手段!你們怎會直到這刻,仍不敢主動出手?”
竺不歸目不轉瞬的瞪著謝玄,神情冷酷,似要看遍看透謝玄的一切虛實。
燕飛明悟過來,終瞧透眼前由謝玄一手營造出來的局勢,正類似這荒集黑道的爭霸,皇法是根本不存在的,就看誰的實力強。
現在雙方各有優勢,也各有弱點。司馬曜兄弟的錯失在任謝玄的精騎來至建康城外仍懵然不知,而謝玄的問題,當然是壓在他肩頭的家族負擔。
燕飛是曾在邊荒集打過滾的人,心忖謝玄是坐言起行,以江湖的手法解決整件事,自己在“談判”上自可助謝玄一臂之力。淡淡道:“在下‘荒人’燕飛,願領教王兄絕藝,好為宋老哥除去他至少佔上一半的心頭之恨。”
今趟連謝玄也不明白燕飛,若王國寶答應出戰,尚未懂運用體內新鮮熱辣,又玄幻至極的真氣的燕飛,將如何對付?
燕飛卻知王國寶有九成可能不敢或不願動手,他採取的是邊荒集幫會慣用的一種手法,以己方較不為人曉得深淺的高手,忽然挑戰對方較有頭面的人物,若對方不敢應戰,氣勢會大幅被削弱。
以王國寶的身分地位當然犯不著冒這個險,與一個在建康籍籍無名卻又不知虛實的燕飛交手。
在邊荒集,通常應付的手段是由另一個份量較次的人迎戰,以表示看不起對方,輸了亦不影響全域性。
事實上燕飛並不怕出手,且是故意要自己陷身於這種情況。正如謝玄提示的置諸於死地而後生,從動輒分出生死的戰鬥中去掌握、學習“自然之道”,目前正是最隹的速成機會。何況際此強敵環伺之時,他既要相助謝家,且還要照顧高彥,故眼前當務之急,是恢復武功。否則即使託庇謝家,可以安然離開建康,回到邊荒集仍是死劫難逃,至少王國寶便絕不肯放過他。這卑鄙小人沒法拿謝玄出氣,只好退而求其次,殺燕飛以洩憤。
王國寶表現出高手的風範,手落到劍把處,—言不發的瞪著燕飛,假若謝玄依江湖規矩退避一旁,在場所有人都生出他會立即出手的感覺,可見他的氣勢是如何凌厲,一派置生死於度外的氣概,顯示他王國寶得以列名九品高手榜上,憑的確是真材實料。
燕飛卻差點要喚娘,那種感覺確是太奇妙了。他一絲不誤地掌握到王國寶的虛實,至乎他會發動的攻擊,他因掌握到王國寶的“現在”,故而亦可掌握延伸下去的未來。這屬於一種近乎通靈的神妙感覺,既沒法解釋,更沒法形容。燕飛一瞥之下,竟已看通看透了王國寶。
竺雷音跨前一步,來到石階邊緣,揮杖往地面一頓,發出悶雷般的金石交嗚聲,戟指怒喝道“你這荒人是甚麼資格身分,竟敢口出狂言,若活得不耐煩,我竺雷音立即把你超渡!”
禪杖頓地的響聲傳入燕飛的耳鼓,他立即掌握到對方的武功路子是專走剛猛橫練,善於硬碰硬;更準確測出他功力的深淺。令燕飛泛起自己果有“神通廣大”的感覺。
對於燕飛這個曾在邊荒集打滾的人,當然明白竺雷音並非真的要出手,只是要予王國寶一個下臺階的機會。可以想像司馬道子一方的人,見燕飛能獨力救走宋悲風,豈無戒懼之意?所以竺雷音不想王國寶在摸清楚燕飛底細前,去冒這個險。更何況若沒有謝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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